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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这儿,到底是有什么事?”一副‘有话赶紧讲,讲完赶紧走’的嫌弃样子。 沈铮恭敬道:“我待这个丫头如妹妹,母亲几日前救了她,我今日带她来,是感谢母亲的。” 沈夫人听了,没等沈铮最后一个字说完,就打断他不耐道:“我救她是机缘巧合罢了,就为了一个小丫头的事,你便跑来烦我?” 这句辛辣的话出口,别说有着气血的沈铮,就是想亲近亲娘的俞宝儿都汗颜了,她上辈子的脾气好像与她娘如出一辙…… 沈铮当下肃着一张脸,道:“是儿子的不是,儿子这就走。”说完,就不顾俞宝儿还在偷偷往沈夫人那瞅,拎着她就出了沈夫人的院子。 俞宝儿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带出来了,在临出门时,她似是听到了她娘的咳嗽声。 她还在想着那声咳嗽声,怔怔的看着她娘的院子。沈铮看着她还一副呆呆、不舍的样子,用了点力扯她的包子头,又好气又好笑道:“让你不来,你不听,带着爷来陪你受气。” 俞宝儿心里想着事,没心思应付他的打趣,只生硬道:“她是生下你的亲娘,你应该多关心她的,不应该疏远她。” 就是这一句不过脑的话,点了沈铮的怒火。 俞宝儿的话一说完,沈铮脸上就没有一丝笑意了,变得很难看。 他脸色可怕的看着俞宝儿看了半晌,可能是真气着了,连一句辩解或者责怪的话都不对俞宝儿说,只带着怒气转身走了,把俞宝儿一个人扔在那儿。 接下来的几天,沈铮和俞宝儿间都是这种可以冻死人的气氛。俞宝儿还是照常伺候沈铮,更衣、洗漱、用膳,但是两个人谁也不开口对对方说一句话。 俞宝儿应该早点和沈铮和好的,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把哄沈铮的事放在一边了。 俞宝儿在处理沈铮院子的琐事外,就到处弄治咳嗽的方子。她问了孟妈妈的,她娘最近老是咳嗽,又不愿喝苦药,咳嗽越拖越严重了。 思棋刚帮她弄到了用枇杷熬汤治咳嗽的方子,她就让思棋买了好多枇杷回来,自己守在小厨房里弄,熬了好久才熬成。 她把熬的汤交给孟妈妈,道:“孟妈妈便道这是您做的吧。” 孟妈妈不解她对沈夫人的关心,俞宝儿揉了一下两边的眼角道:“我娘……和夫人挺像的。” 24.借她 孟妈妈走入沈夫人的卧房,沈夫人一见她端着一碗冒热气的东西,就以为是药,本能的皱眉,挥挥手道:“我不喝,拿走!” 孟妈妈笑着道:“今日的可不是药,是用枇杷熬的汤,可不苦了,夫人尝一口吧,苦的话,我再端走。” 沈夫人近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的确不似汤药,便接过那碗汤,微抿了一口,后道:“的确不苦,味道还行。” 孟妈妈劝道:“那夫人就把这碗全喝了吧?您的嗓子还难受着呢。” 沈夫人点点头,拿着汤匙一点点的竟喝完整碗汤了,喝完后,她问:“这个法子是谁想出来的?你前几日可是只知一昧劝我喝药的。” 孟妈妈不妨她认定了不是自己熬的,只好道:“我手下的小丫鬟想出来的,她娘也有嗓子疼、咳嗽的毛病,她就经常熬给她娘喝,治好了她娘的嗓子。” 沈夫人听了她的话,感叹道:“她倒是个孝顺的女儿,她娘有她这个女儿也是有福气的。”想到自己儿女双全,却无一人在身边关怀,一时也有点心酸,但随后她收拾好情绪,淡淡道:“赏那个小丫鬟一些东西吧。” 孟妈妈道是,见沈夫人脸色又疲惫起来,便伺候她躺下了,才退出来。 孟妈妈一出来,俞宝儿就迎上去了,她问:“怎么样?夫人肯喝吗?” 孟妈妈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才和善笑道:“放心吧,夫人喝下了一整碗。若是她这样每日都顺当的喝下一碗,嗓子应该很快就能好的。” 俞宝儿才安下心道:“那就好。” 孟妈妈似有难色,俞宝儿问:“怎么了?” 孟妈妈不好意思道:“夫人不相信是我的主意,我便杜撰了一个小丫鬟,推说是她的功劳,这样,你……” 俞宝儿忙摆摆手,道:“没事的,我做这些事,又不是为了邀功。” 孟妈妈叹道:“你真是一个好孩子。” 俞宝儿低头不语。 等她回到沈铮的院子时,奇怪地,沈铮竟一改几日来的不悦脸,坐在桌后看书,嘴角都是微咧的,看起来是有什么高兴的不得了的事。 见到俞宝儿回来了,他居然还会主动道:“回来了?” 俞宝儿想不出他这样的原因,只道:“嗯。”也不想去问他,又回小厨房弄她的汤去了。 第二日,她再送汤去的时候,也是站在沈夫人院子门口,孟妈妈走出来,接过她手里的食盒,道:“夫人还没醒,你随我进去等吧。” 俞宝儿觉得有点不妥,她是沈铮房里的丫头,沈铮和她娘关系不好,她却对她娘这么好,她娘知道后说不定会认为她是有所图呢。 她没有动,孟妈妈以为她是胆子小,便笑着道:“没事,你随我进去坐坐。” 孟妈妈这么坚持,又是好心,还帮了她这么多,俞宝儿不好拒绝这个小要求,便随着她走进院子里。 她们走到沈夫人门口,孟妈妈突然想起一事,又见沈夫人近日都很疲惫、睡得沉,应是暂时不会醒的,便就在门口问起了俞宝儿道:“你每日这样过来送汤怪麻烦的,要不你把方子给我,我熬给夫人喝吧。” 俞宝儿一听,知道她是好心,想省了自己来回的奔波,但孟妈妈不知道她是沈夫人的亲生女儿,更不可能知道她前世对她娘是有亏欠的。今生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弥补,便想多为她娘做一些事,哪怕是端茶递水这样的小事,她亲手做来,都是一片心意。 俞宝儿便笑着,道:“我不累的。”说完这句,她突然哀伤起来,沉郁道:“我娘不在了,我见夫人周沐富贵,身边却无多少关心她的人。说句僭越的话,我实是想把她当自己的娘一样侍奉,并无其他多的心思。” 孟妈妈听她这番话说的恳切,自己也是了解她为人的,正准备应了她每日送汤的请求,就听到门内沈夫人叫她,还问道:“门外是谁?让她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