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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公共大澡堂吗?”我问。 路棠没表达肯定或者否定,只是说:“你呢?” “我无所谓啊。” 不想磨叽,我直接脱了衣服,站在底下拧开喷头,然后把桶踹远了一点。 “一起啊?”我看他还衣着完整地站着。 路棠用复杂的眼神把我从上到下都给看了一遍。 太明目张胆了吧。 臭流氓。 由于我们站的比较角落,没人注意我们,所以我说:“流氓,快点洗啊。我还打算…” 嘿嘿。 路棠听到这话,挑起眉,三下两下脱了衣服。 突然有点害臊。 我直接伸手把他的喷头给开了,然后挤出洗发水,胡乱揉搓,一边洗头一边说:“别耍流氓啊,快点洗快点洗。” 别给我搞事! 路棠在我旁边轻笑一声。 笑个鬼,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大就大呗,我的也不小好吗! 军训第一天晚上宿舍必唠嗑。 唠嗑简直就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流传下来的传统文化。 几个男生坐在那里打扑克,还有的躲在被子里打游戏。 我在上铺往下看,路棠塞着耳机躺着。 我以为他睡了,所以想搞恶作剧。 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去,刚凑到他跟前想要捏住他鼻子,就被他先抓住了手。 “耀耀,干嘛呢?”他笑着看我。 切。我甩开他,坐到床边。 几个男生突然开始聊一些直男们很喜欢聊的话题。 比如有个男生说:“我觉得林念欣其实挺好看的,皮肤又白。” 她和她父母都非常不像,但是她的确好看呐。 “听说林念欣她爸是校董,所以这么张扬。”有个男生突然看向我,“薛耀,你和她一块玩吗?” 我笑笑,摇头。 “前几天她来我们班做什么?”他继续问,“我看到你和她讲话了。” “哦…其实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她说找路棠。”有个男生说。 我们看过去,我认出他就是那个被林念欣在门口拉住帮忙叫路棠的人。 “但是薛耀把我叫住了,然后自己出去了。”他继续说。 我皱起眉。 他哈哈一笑,又转过头继续玩手机去了。 路棠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我没说话,钻进路棠被子里,听那些人继续说些有的没的。 “要睡觉吗?”他问我。 军训的时候,男生和男生一起睡的情况很正常,其他人看到了也没说什么。 “嗯。”我点头。 就像周五晚上一样,我又是被暖炉抱着睡了一夜。 我却梦见林念欣。 小时候的她,还没有这么让人讨厌,只是一个可怜的,却又幸运的女孩儿。 我梦见后来那一天,我没能抓住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林念欣的秘密的内容和耀耀没关系 但是耀耀知道 他们也不是高一才认识的哦~ 然后会牵扯到一点汤药的感情线 不过不会有太大影响哦 然后洗澡的时候棠棠不高兴很简单就是因为 我耀的身子怎么能给别人看呢! 其实没人想看真的 ☆、昏君联盟 第二天一大早,哨声就开始响。 我把被子拉过头,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我要睡觉睡觉睡觉睡觉! “耀耀,起来了。”路棠拍了我一下,越过我下了床。 宿舍里的人都陆续醒了,我坐在路棠的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 昨晚的梦太难以置信了。 以至于我差点在刷牙的时候把水吞下去。 早上训练的时候,高一年段都在大操场上训练。 教官让大家先跑个三圈。 严珞希第一个嚎叫出声:“太残忍了吧?” “你平常又不是不上体育课。”张教官瞪了她一眼,眼神在女生中看了一圈,指着一个穿牛仔裤的女生,“回去换条能劈叉的裤子。” 女生愣了一下,才慢慢道:“教官,我不会劈叉。” “裤子会,你问问你哪条裤子能劈叉。”张教官笑了笑。 我站在路棠旁边,看了一圈操场,看到林念欣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她穿了一条短裤,腿又长又白。 严珞希远远地抱着手臂看着,皱着眉头。 “你是不是想说林念欣真是个不怕冷的?”我看了严珞希一眼。 她表情放松下来,好笑地看着那个方向:“原来那个真是她啊?我看不清。我就说要十二月了谁还穿着短裤,吃饱了撑着。” 话音刚落,教官就让男生先过去跑步。 路棠平常有跑步的习惯,三圈对他不是问题。 所以他跑步的时候还能一边跑一边和我说话。 我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念欣,路棠跑到哪她身子往哪转。 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粘在路棠身上了。 我没理路棠,他却继续说:“你昨天晚上…” “冬天跑步不要说话。”我打断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路棠果真不再说话,只是结束之后把我拉到一旁,自己坐下,然后一直看着我的腿,不说话。 “你干嘛啊?”我一脚踹过去,但是没真正踹到他。 “我觉得你腿比林念欣好看多了。”他说,“还比她长。” 我手环抱着胸,斜视他一眼。 看清楚我的眼神了吗,我说你臭流氓。 没看清楚我就再说一遍。 路棠笑着站起来,揽着我往教官那走。 我挣脱他,一个人往旁边挪。 远远地和林念欣对视上,我条件反射移开眼神,昨晚的梦我还没忘记。 “你不让我看她,自己反而还看他。”路棠在一旁幽幽道。 我转头看他:“你爱看就看啊,顺便还可以看看到底是我的腿比较白还是她的。” 我以为这句话可以让路棠知道我现在不想理他,谁知道他说:“你的白。” 我:??? “昨晚洗澡时候看了。”他这句话根本就是画蛇添足。 我冷笑一声:“连林念欣的一起看了?” 傻逼,让你看你还真的看。 “你刚刚和我说我昨晚干嘛了?”我吃完饭突然想起来这个。 路棠说到这个就不笑了:“你昨晚睡觉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把昨晚的梦定义成噩梦。 “嗯。”我囫囵点头。 “怪不得,你昨晚睡着之后很不安分,眉头还皱得很紧。” 我心里一惊。 “梦到什么了?”他看着我。 “没什么。”我一笑带过,“不太记得了。” 路棠没继续追问。 后知后觉地,我拉住他问:“你昨晚一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