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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了一眼厨房,按理说这里是个死角,应该不会被发现。 一堆书里只有一张纸,我偷偷抽出来看了一眼。 又马上放了回去,因为听见路棠叫我了。 “苞菜要不要放辣?” “都行,你想吃就放。”我大声回应。 我平复了下心情,走回沙发那,坐下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吃饭了。”路棠喊我。 我沉默地走过去,坐下,拿筷子,等他一起坐下来。 他的心事从何而来我不懂,总之这顿饭吃得是不尽人意。 兴许是过程太过于沉默,路棠也觉得浑身不舒服,才问我:“好吃吗?” 我抬眼,笑着说:“当然啊,很好吃。” 低头的一瞬间又变了脸。 我和他明明都没做错什么,却用平日从不对对方展露的坏脸色来展示自己的心事和压抑。 “我洗碗吧,你去把作业写了。”他站起身。 我也马上起身,椅子发出重重的声响。 太过于刺耳,以至于路棠停下手中动作看向我。 “我来吧。”我说完便接过他手里的碗筷,径直走向厨房。 洗完碗以后,气氛更加奇怪了。 我们各自洗完澡,在房间里远远地坐着。 基本上是一条对角线的距离。 我在打我的游戏,他在看他的电影。 有史以来第一次。 所以我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心不在焉到忍不住开口喊他:“路棠。” 路棠摘下耳机,看着我。 “你不高兴什么?”我死死地盯着他。 路棠愣了一会,起身,朝我走来。 我有种很不一样的预感。 “我…”他刚说一个字,灯就灭了。 预感是对的,停电了。 我叹了口气,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回身对路棠说:“整个小区都停了。” 路棠走到卫生间里,我听见水流的声音,又被关上。 “那洗漱睡觉吧。还好没停水。”他说。 我拿着手机慢慢走进去。 路棠把手机立在一旁,可以借着光看清楚牙膏和洗面奶。 我们并排站着刷牙。 气氛非常诡异,尤其是没有灯。 洗漱过后,我们俩又躺上了床。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轻声道:“路棠,你睡了吗?” 路棠没有应我。 我才转过身去,悄悄凑近他。 盯着他看了一会,想要问他一些很无关紧要的话。 比如为什么昨晚开始无缘无故低气压,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 我又躺回去,闭上眼睛,回想着今天看到的那张纸。 路棠的字写得也很好看,字如其人一点没错,一笔一划都很有力。 所以为什么写了一整张的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复习好累啊 想睡觉 ☆、来电了 周一要早起,我忘了设闹钟。 所幸路棠把我给拉起来了。 “薛耀,起床了,不然得迟到了。”他拍了一下我的脸。 我马上就清醒了,因为路棠的手冰得像刚刚从冷藏柜里拿出来的一样。 厕所的灯亮着,来电了。 我翻身下床,被冻的一哆嗦,踩上拖鞋跑进厕所开了浴霸。 路棠靠在门边,手抱着胸,沉默地看着我。 你看吧,趁我还不收钱的时候多看一会吧。 我洗漱完以后绕过他走出去,一边找衣服一边说:“有什么要说的现在说,在学校里你再冷着脸我就不管了。” “今天很冷。你多穿点。”路棠说完就出去了。 我彻底没辙,喊他:“路棠!” 路棠没应声。 我急急忙忙穿了衣服出去,路棠坐在那吃早饭,看了我一眼。 “吃饭。”他说。 “你没什么想说的?昨晚你…” “食不言。”他看着我。 我只好一声不吭地吃饭。 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听话,但我真的是一声不吭。 吃完饭他就拿上书包,坐在门口穿鞋。 我急忙也拿起书包:“你不会是因为我觉得同性恋奇怪才不理我吧?” 路棠缓缓抬头看我。 “哦,这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恶意。何况你舅舅都没有生气啊,你为什么生气?”我穿上鞋,站起来看他,“好的吧?别给我脸色看了吧?” “不是给你脸色看。”路棠拿起钥匙,关上门,“要是生气了压根就不会管你了。哪还问你苞菜放不放辣。” 看见路棠“久违”的笑容,我才放下心。 “那你不高兴什么?”他看着我。 “你不理我啊。”我装委屈,“那我肯定不高兴啊。” 这话听起来□□无缝吧。 路棠挑了挑眉,没多问,踏进电梯里。 出单元楼后我们走到昨天停车的地方,我和路棠对视了一会,最终我把钥匙扔给他:“你开。” 路棠笑着坐上去,把车挪了出来。 到了冬天,我和路棠都不穿校裤。 因为路棠妈妈双十一的时候给路棠买了几天收裤脚又很厚的裤子,正好后来我来了,我们就一起穿了。 我不会说我裤子是拿去改短过才正好穿的。 路棠这样坐着,脚踝就露了出来。 “冷吗?”我坐上去问。 他看我一眼,说:“你抱着就不冷了。” 我白他一眼,但是我还是抱着了。 因为天气太冷,而且我又太困,就这么十几分钟的路,我又靠着路棠睡着了。 路棠把我推醒的时候,我头埋在他肩上,不想睁眼。 “车停哪啊?”他问我。 “严珞希新家那儿,富源小区。”我说。 就在学校后面一条路,他开进去的时候我给严珞希打了电话。 “你到了?那我下去。”严珞希挂了电话。 我还是坚持着不下来。 严珞希下来的时候“哇”了一声,说:“薛耀你这车挺好看的。” 她把卡扔给路棠,说:“停和取的时候刷一下,要充电也刷一下。卡给你们了,反正我们家也没有电动车。” “谢了。”我下车,冲她笑了笑。 严珞希摆手说没事,我们就站在原地等路棠停好出来。 “不是说是你为了载他买的吗?为什么是他骑啊?”严珞希一边跺脚一边问。 我打了个哈欠:“这有差吗?” 严珞希一边哆嗦一边蹭到我身边,看了看,抬起头问:“你和路棠情侣裤啊?” 我低头看她一眼,“啧”了一声:“情侣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哦。兄弟裤。”她点头,看见我犹如看见路棠裸奔的表情,才耸肩,“你自己说哪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