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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11. 那是个很奇怪的男人。 身材高大,穿着西装,大概三十一二的样子。 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应该在漂亮的大房子里和美女相伴。 12. 谁知道呢。 反正这年头智障不少。 可能是想体验刺激……吧? 那我必须要成全他了。 13. 他住进来的第二天晚上,我开始行动。 我悄悄爬上他的床,压在了他身上。 14. 你猜怎么着? 15. 这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问我:“你是个什么鬼?” 我心脏突突跳。 敢情他看得见我? 16. 啊,不对。我人都死了,哪来的心跳? 17. 我忍着想要立刻逃跑的冲动,傻愣愣地点点头:“是、是啊……哈哈哈我是个鬼啊。” 18. 一点都不好笑。 29. “从我身上下去。”他开口。 不懂礼貌。 我暗地里撇了下嘴,然后立马一溜烟地滚蛋了。 20. “我有个朋友是风水师。”住在这房子里的男人在第二天夜晚对着马桶说道。 他是不是有毛病? 还有,跳大神就跳大神,说那么文艺是想干啥? 21. “他让我来这里,”他又说,“找一个人…鬼。” 我坐在房梁上,他突然抬头。 “是你吗?” 22. 我怎么知道?我的笑容一僵,我不喜欢他的眼神。 他继续:“他让我告诉你……” “‘不要再等了,那个人不会来’。” 23. 我在等一个人。 我们在十七岁时相爱,相守了四年。 可惜我死了。 24. 我连他的模样都记不起来,却还是记得我爱他。 我在这间房子呆了这么多年,记忆在一点点消散。 迟早有一天,我会永远忘记他。 25. 他:“你躲在角落里干什么,不是不怕阳光吗?” “你闭嘴!”我蹲着身,把头抵在墙上,“还不能让我偷偷流泪伤感一下了?” “鬼会流泪?” “……你闭嘴!” 26. 我:“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了?” 他:“我不知道。” 我把眼睛睁大。 他:“我朋友说的。” 我:“……” 妈的智障! 27. 既然等的人已经不在,我似乎没有什么必要在再这儿待下去? 终于,在这个男人住进来的一个月后,我跟他讲:“我要走了。” 他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时表情还是淡淡的:“走去哪里?” “去投胎啊,不然还能去哪里?”我翻了个白眼。 他突然笑了。 这是我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见他笑。 “那就走吧。”他说。 我也笑了。 28. 在我日渐模糊的记忆里,有这么一段—— “你这人这么难伺候,等到你哪天事业有成了,是不是就要住进大房子里,一手抱一个美女,把我这个旧爱抛弃在马路牙子上,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那个虽然待人冷淡但对我十分温柔,从不轻易爆粗的人回我:“你放什么屁?” 29. 一点都不浪漫的记忆。 我怎么就不能记得他点好呢? 30. 我是个鬼。 鬼是没有心脏的,自然也就没有心跳。 那天我趴在他身上,想要吓一吓他时,感受到的心跳是他的。 那样强烈那样炽热,倒不像是被吓的。 31. 我猜的对吗,我的爱人? 32. 我在这里等了十几年。 理智告诉我,等不到了。 因为这间房子是我还没认识他时,曾经和母亲住过的房子。 33. 我被困在生命的起点,无法出去。 可他还是找到了我。 34. 只有我愿意,人类才能看见我。 他说的狗屁风水师根本就是瞎编,况且风水师管这么宽吗?老子地盘也敢多事哦,是当我傻还是他智障? 只是我想让他看见,他便看见了。 仅此而已。 35. 我在这里等了十几年,记忆变得模糊,灵魂变得虚弱。 可能迟早有一天我会完全消失。 36. 我是一个鬼。 我等了一个人很多年。 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我就认出了他。 现在终于见到人了,我怎么舍得走? 37. 爱是本能。 本能的认出他,本能的让他看见我,本能的在他眼前消失掉。 嘘,千万不要告诉他,我还在这里。 不然又要和我发脾气。 38. 我会用余下的很多年好好端详你。 如果你偶尔觉得有凉意轻滑过指尖,那一定是我在触碰你。 待记忆消失殆尽,待灵魂变得透明,我的爱还存在于这里,永不消逝。 —END— 第四章 炮友关系 1. 路末和简阳是炮友关系。 每周三固定去宾馆滚一圈床单,出来的时候一个精神萎靡一个神清气爽。 开房的钱由两个人轮换着出,就是“这一次你出完了下一次我出”的那种。 每一次路末都找那种一晚四五十块的宾馆打发简阳。 简阳对他这种恬不知耻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真的要是被逼急了,就沉着脸拉着路末去对面的高级宾馆,沉着脸开房,沉着脸把路末拖进房间,沉着脸把路末干的嗷嗷叫哥。 真是令人愉快且快速的解决方式。 2. 路末有一个很奇怪的癖好,其实也算不上是癖好,反正简阳挺受不了的。 路末喜欢穿那种花裤衩,越鲜艳越好。每次俩人意乱情迷时,简阳把路末的裤子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