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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傻乎乎的对自己笑。他永远在为别人考虑,似乎不知道自己是何物。他不会痛,不会困,不会投机取巧,他更不会对夏常乐不好。后来才发现律是会痛的,他还会哭,可是自己从来没把这些放在心上,他以为一切会好的,以后一定会好的。但、、、、、、律和他从没未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就像是一个傀儡靠着那张面皮支着里面的骨架强忍着不倒下。小时候,他以为被爸爸暴打就是这世间最痛的痛,长大后打架的伤再痛也没让他流过什么泪,可现在,明明只是撞到了树而已,却痛的要死。明明、、、、、、明明一点儿都不严重。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夏常乐用衣袖擦了好几次还是湿湿的。视线充满了咸涩,一片模糊。那些繁华的景色,飞舞的桐花逐渐远去。时间好像在他这儿拐了个弯,将他与整座桐城隔离。其实没什么,只是没了一只巫妖而已。这世间无时不刻不在有人死去消亡,也不断有人喜悦悲伤。所以一点关系都没有。夏常乐这么想着,可是并没有得到慰藉。 夏常乐懂了,他于律而言是存在的必要,而律是他的信仰。 人是一种神奇的生物,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刻骨铭心的事也会渐渐淡忘。夏常乐也不例外,他以为失去律就失去所有,可是他却能第二天若无其事地去上学。苏湘江责问他为什么没出现在生日聚会上,夏常乐拿出那个律戴过的面具给她,油嘴滑舌的说是给她的礼物。 和小五他们在打球时,夏常乐无意中谈起过律,结果发现没有任何人记得律是谁。夏常乐那是才明白,最痛苦的不是你爱的消失了,而是只有你一个人记得。 这么荒诞,这么绝望。 夏常乐习惯去忘记或者是刻意去忘记律带给自己的改变,但偶尔他也会忘记书包里没有便当,偶尔会忘记回家没有热腾腾的饭而缩在沙发上吃泡面,偶尔会忘记甜品店那里没有自己接下班的妖,偶尔会忘记不要空着一半的床、、、、、、 望着凉凉夜色下的星空,夏常乐终于进入了那个只有律的世界,他睡着了。 一年之后。 高三七班的教室闹哄哄的,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高考之后的人生之路。 “湘江你想好了自己要填的志愿吗?”宋梅苦恼的看着手里的志愿表,向苏湘江寻求帮助。 苏湘江笑眯眯地说:“我要去A大的古文言文系。” 旁边的林枫听了夸张的捂住自己的嘴:“苏大小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报考这个?多无聊啊!”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苏湘江对林枫挥挥拳头,一副吃人的模样。 林枫装作害怕往后缩缩:“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大家被他的样子逗得哄笑起来。 “算了吧,我可不想成天抱着本古书念什么之乎者也。”宋梅撑着脑袋转向旁边,问一个靠窗看书的男生,“夏常乐你打算报考什么?” 夏常乐放下手中的书,经过一年的成长他已经成熟不少了,原本还带些稚气的脸变得坚毅,带着男人的阳刚味道。窗外的阳光照射下来,显得整个人十分帅气。 “那还用说,肯定是体育类的呗!”林枫在夏常乐之前抢答。 哪知夏常乐摇了摇头,在众人惊讶期待的眼神中道:“我准备报考中医。” “啊?”林枫十分惊讶,“你不是篮球队的吗?” 倒是苏湘江不是很惊讶:“你是想继承九叔的衣钵?” 就在桐花节过后不久,夏常乐的父亲又一次找上门来,在暴打夏常乐的途中不小心摔下楼梯死亡。再后来九叔就收养了夏常乐,成为夏常乐的监护人。 “可是你也没必要这样,反正九叔又没要你一定去学中医。”宋梅劝道,她觉得夏常乐那么喜欢篮球。 “我是自己想学的。”夏常乐笑笑,看不出什么勉强的神色,“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那你大学毕业怎么办?”林枫问,“毕竟中医现在找工作挺难的。” 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也不像年轻时那么不计后果。 “我打算一毕业就回到桐城继续经营九叔的医馆。”夏常乐从容地说道,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话又多么让人震惊。 “你毕业还打算回到桐城这个小地方?”林枫不可置信。 夏常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苏湘江看着夏常乐笑道:“感觉我们之中就常乐变化最大。” “有吗?”夏常乐挑了一下眉,没有反驳什么。 “感觉那年桐花节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宋梅感叹。 “只是长大了。”不知谁说了这句,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默。 “我舍不得你们。”宋梅突然大哭。 这一声像是一根□□,将整个班的情绪调动起来,大家一时间都有些激动。 夏常乐扭头看向窗外,桐花已经谢了,现在只剩下绿油油的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望去像是见了波光粼粼的海。他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眨了一下眼才舒缓了。他们都在疑惑自己为什么留在桐城,夏常乐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他只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等到。等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19岁,夏常乐考上离桐城不远的一所三流医学院。 23岁,夏常乐从大学毕业回道桐城。牛奶和小五在一起很久了。 24岁,九叔过世,夏常乐醉了一夜。 25岁,苏湘江在这一年和大学交往的男朋友了,夏常乐当了伴郎,宋梅当了半娘。之后宋梅开始追夏常乐,追了三年,夏常乐拒绝了。 28岁,夏常乐出车祸伤了腿,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再也打不了心爱的篮球。 30岁,林西成为一个很出名的律师,超子竟然和他在一起了,但过程很困难。夏常乐继续守着那家旧医馆。 34岁这年的桐花节,夏常乐陪着邻居的孩子去街头篮球场,之后他一个人逛起了街。他买了面具,桐花糕和花灯,最后走到那条老巷。 在那棵绽放的桐花树下,他看到一个青年,那个青年长得很好看,只是左边脸上的疤痕破坏了整体的美感,看起来有些吓人。他本来是靠着树睡觉的,在看到夏常乐后,他脸上带上抹醉人的笑意,在荧荧桐花串成的雪幕之间若隐若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