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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越发欣慰了。 待得谢临渊皱着眉不耐烦的辞别张老爷,最后干脆是抱着他转身就走后,山风拂过凉亭对面的悬崖,花枝随风摇曳。 一双素手托起那险些不堪重负夭折的花枝,背对着身后人道: “梅寒香雪冬归去,桃满春城弄飞花……你就这么喜欢他的诗?” 后方的少年嫌弃的扫了眼自己绑得跟粽子似的手臂,徒手劈开压在他身上带火的梁柱,总归还是有些逞强……烧伤带来的痛一点未减,望着渐行渐远的山腰二人,思绪似乎飘远了。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魂都快没了的颓废样,身上的伤口七零八落的就跟深可见骨的残骸拼接起来一样,望着我眼神空洞,一开口来来回回便是这诗,流着眼泪一个劲笑,你说,叫我怎么忘?” 梅寒香雪兮羡冬归去,桃花春城兮笑弄飞花。 魂魄残缺兮谓我何求,来生相守兮与尔同修。 …… “你就不怕沈临砚那日真的收了这药石?” “他不会。” “万一谢临渊知道你这般设局,拐着弯去利用沈临砚把药石偷天换日,想必你不会好过。” “你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局看得最透的……从头到尾都是他谢临渊,谢家不可能请得动他,他之所以出手,不过是顺水推舟,等了那么多年你以为他就不着急?” “他那样的人,也会有着急的时候?” 远去的那人,忽然回头朝这地方望了一眼。 身后的巨岩“咔擦”一声脆响,平滑的岩石面上开枝散叶般裂开了无数细密繁多的缝隙。 纵使相距甚远,二人依然能感到那方视线传来的警告,犀利,寒冷。 不过一瞬,在转头面对身旁负气别扭的男人时,立刻撤去所有的阴寒,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却不自觉柔和了神色。 少年淡淡一笑。 “遇上了上心的人,还三番两次的被人抢了先,放你身上,你沉得住气?我们不过捡了个便宜罢了,如若沈临砚没有掺合进来,别说药石,此刻只怕我们早就被谢家……” “……休云。” “总归,我们还活着,不是么?” 二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握。 “嗯,还活着。” 自此,谢家为了名声和所谓的家族纯正,一直想除掉的顾休云失踪于张府一张大火,而曾经名动几界的谢青檀,更是“葬身”于此次张府走水的火海里,“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三十耽搁了,发文晚了些,请见谅哒~某些诗句都是参考了古诗和格言联璧什么自己配的,随手涂鸦,就当做玩玩,表考究哒~ ☆、第05章【谢家诡局】 ★谢家复杂,若非圣物药石有一半的可能救他性命,他至死,我都不会让他知道谢家一门的存在。★ …… 朱荣城熙熙攘攘的街市擦肩而过,沈临砚忽然停下脚步。 谢临渊拉他不动,只得返身,望着他静待下文。 “你带我来朱荣做什么?” 朱荣处在羽狐两族边界,因了两族百年内签了停战的协议,这才得以休养生息,渐渐成为贸易繁荣的规模。 按照以往对谢临渊的了解,这厮从不做没有目的的事。 朱荣……他似乎有些印象,但横竖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曾跟他提起过…… 他后头应该是一座很气派的人家,他本来没怎么在意的,可是谢临渊视线却越过他肩头,落到他后方的朱漆大门上。 “我知道你向往闲云野鹤的日子,我给得起……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些事要解决。” 说完,应了他的话似的,身后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沉闷的打开了。 他转回身子,木然的注视着自门内蜂拥而出的下仆和侍卫分列两侧,最后迈步到来的男人负手立在那,颔首一抬。 将他们围成一圈的侍卫和下仆们即刻跪了一地,朝着谢临渊大拜: “恭迎神君——” 谢临渊脾气依旧,对众人朝他行跪拜礼理都不理,只是静静的盯着负手的那个男人。 良久,谢临渊才开口:“云昭。” “神君不是拒绝了我等的求援书么?如今谢府答应以谢青檀与那妖孽的葬身火海了结此事,不知神君还想如何?” 云昭,朱荣……谢氏现任宗主谢云昭? 谢青檀的兄辈,与谢临渊有牵扯的家族? 原来是这个朱荣城。 顾休云以前隐约跟他提起过,还曾或明或暗提醒他,若是能绕道,千万不要来朱荣,朱荣对他来说,可是比地狱还要凶险……之类云云。 他那时候还没当回事,甚至笑称顾休云夸大其词。 而今才明白,原来朱荣,是谢家的地盘,谢临渊身后的那个谢家。 “我来,是想谈药石的事。” “神君难道不知凡间有一句话,叫贪心不足蛇吞象?”谢云昭面上极尽讽刺,“你当药石是什么?随地的沙子扒拉几下就能捏成的?药石乃我族为数不多的圣物,如何能外传!” “你要什么,我可以换。” 谢云昭忽地一指:“我要内丹,你肯给?” 谢临渊脸色一寒,即刻侧身挡在沈临砚前方,阻了谢云昭直指向他的指尖。 “谢家的事,用不着拖旁人进来搅合!” “不管不顾族中事务那么多年,怎么,忽然又想来干涉?别忘了当年是谁,为了那没有血缘的所谓‘哥们’,丢下咱们亲生的兄弟在这财狼虎伺的谢家孤立无援,走的干脆!呵,还是说……” 谢云昭视线淡淡扫过沈临砚: “换了新欢,受那外族人的挑拨离间,跑到朱荣来撒野?” 大家族就是大家族,句句讽刺不忘挖苦和毒舌。 沈临砚不着痕迹的看了谢临渊一眼,无端竟有些心酸。 “此事不谈也罢,今日来不过是告诉你们一声,我谢临渊想要的东西,尽管来拦,我不介意毁了整个谢家,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你仍无法将那些老不死的势力连根拔起,不是么?” 说完,牵着他转身就走。 “你?!” “宗主!宗主……” 一个仆从打扮的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喊什么!平白丢了咱们谢家人的脸!” “六少爷……六少爷他……” 沈临砚被牵着的手一痛,不由得侧目,可是从谢临渊脸上看不出半丝动容,除却方才那微小的失态。 “怎么回事!”谢云昭皱眉,一把揪过那个下仆的衣领,“不是刚服过药么?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小的、小的也不知……大师说要上山采药,到现在也没回,六少爷一直说头疼,小的们无法,就只能按着药方煎了一副,可谁知道六少爷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