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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示意他快去。 昏昏沉沉中,他再也抵不住困意,头一歪便倒在了地面,人事不省。 …… 陆言拿着药碗四平八稳走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沈临砚一动不动的面朝下趴在地上。 他赶紧跑了过来,扶起沈临砚,放下药碗巴掌就往脸上招呼:“蠢货!这么冷的天你睡在这做什么?还想污蔑我害你是不是?跟你说,我不吃这套!” 说完,端起药碗就往他嘴里灌。 动作粗鲁,药汁瞬间洒了大半。 “浪费我的银子,真是!”陆言不耐烦的一把仰头含去剩下的药汁,逮着他的嘴就是一阵猛灌,药香瞬间在两人间的唇齿蔓延。 不多时,陆言就发现沈临砚乖乖的将药汁给咽了下去,极是听话。 然而这药汁,喝着喝着似乎就变了味。 陆言猛地醒过神,推开仍旧昏迷的谢临渊,有一个巴掌挥了过去,这下沈临砚彻底趴在地上不动了。 “喂!还在装死是不是?有本事你别拿这种事来忽悠我!” “喂?你听到没有!” “喂,你……” 陆言一把翻开沈临砚,直到沈临砚反过来后,这才发现他的眼耳口鼻全都淌出了血色,触目惊心! “沈临砚!” …… 他揉了揉眼皮,坐起。 对面的陆言脸色很不好看。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怪瘆人的。” “咣当!” 陆言一把拍向身边的桌子,没什么好语气道:“他们说你狐珠没了?” 他抱着床案几上的小包袱,清点一番,确认没丢什么之后,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的落水前有个带着绿玉佩的男人将我救了,醒来之后见到的就是元峥,哪里还记得我是谁?更遑论什么狐珠……” “罢了!自己的事不上心,算我多管闲事,懒得理你!” 陆言啐了他一声,转身开始批桌上堆成山的公文折子。 看了半天,沈临砚忍不住好奇,鞋都没穿就跑到塌下看着他一笔一划的写字。 “怎么?这字不好看?”陆言漫不经心的问,看似随意。 沈临砚皱眉,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道:“也不是……这笔锋气势……好像在哪见过……” 陆言放下手中的毛笔,珍宝似的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一张宣纸,小心翼翼的摊开,盯着宣纸上的一字一画双眼放光,一副崇拜的模样: “这可是勾陈大帝的笔墨!据说他位同北极之尊,却甘愿为北极帝君的枢纽……不过可惜啊,自打紫微北极大帝陨落后,他就再也没动过笔了,我这幅墨宝还是花了大功夫,自伺奉过勾陈大帝的侍从那换来的!” 勾陈大帝…… “你很喜欢这种风格的字画?” “那当然!我可是打小就看着勾陈大帝的事迹长大的!哪像你……”陆言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打小什么都不学,就只知道成天窝在狐狸洞里,能有什么出息!” 他默了默,上前拾起毛笔,想了想,提笔,边写边唱到: “青峰辞月映朝云,水泛兰舟听铃音。一世无忧安常在,浮屠应怜取禅心。” 陆言忽然没了嬉笑,将他写了字的宣纸抢了过去,皱着眉使劲盯着,抬头:“你居然会写字?说吧,跟谁学的?” 沈临砚依旧迷糊的样子,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一下子想到,就写出来了,这调子也好似脑海中就有的。” 陆言似乎不信,又反复的拿着那所谓的勾陈大帝墨宝仔仔细细的对比了一遍,这才不甘心的恨恨道: “你居然写得出勾陈大帝的八分风骨,说!是不是你瞒着我,也在偷偷的临摹他的字画?” 他闻言,浑身大震,不知为何,一听到这些名,这些事……他就止不住的发冷发寒。 …… ——手腕放松,背脊莫僵,运劲顺畅,行笔不停。 ——为何要学这麻烦的东西?只消唤了那式神传话,省的还的研磨聚神写这些沟沟坎坎。 ——咱们兄弟几个除却你,皆都擅丹青写诗题字,何以你这般不喜? ——不知,或许浴血奋战的沙场才适合我……勾陈大帝的位置,我拿这紫微大帝与你换,你换不换? ——不换。 ——为何? ——身为兄长,怎能让自己的亲弟冲杀在自己前头?天下杀伐之事,由我一人承担就好,你且安心的在这紫微宫做你的北极帝便是。 ——众星之主、众神尊之……谁又知道这紫微宫越高,能陪的人便越少……你始终不懂我,勾陈。 ——勾陈只是我的封号,多少年了,你还是不肯唤我一声么。 ——长兄如父,我纵使成了这紫微北极大帝,位尊于你,也不能乱了辈分称呼。 ——罢了,臣勾陈……告退。 ……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他抱着阵阵发疼的头,撞开门冲了出去,慌不择路。 勾陈大帝……紫微大帝…… 他真的什么也不懂! 他好像真的忘了……很重要的事…… “砰!” 他似乎撞到了一个人,若非那人及时拉住他,他非撞出去不可。 “跑这么急做什么?” 这声音涓涓细细的,像溪水一样温润着他恐慌的心,他受惊小鹿般抬头,对上那人关心的眼神,当即就安定下来的:“你是……” 那人一愣,莞尔一笑:“我不常回福泽山,这么多年了你又离开了这许久,不认得我也是常事,”话语中不自觉透出一股淡淡的孤寂,嘴角的笑未变,“我是沈越。” 沈越! 他蓦地一喜,冲上去抓着对方的手就是一阵左右查看,确认无误后,喜极而泣: “义兄!” 沈越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好脾气的拍拍他的肩膀,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欣慰道:“莫要叫我‘义兄’,生疏了,还像曾经那样唤我‘大哥’,不好么?” 沈临砚一个劲的点头:“大哥!” 他自己也震惊,所有说认识他的人里面,他就记得这个多年前说要照顾自己,却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结拜大哥。 “你怎么来了?” 沈越牵着他的手来到假山旁的石凳上坐下,应道:“正好路过,就在陆言的府里小住几日,恰巧听他说把你带回来了,所以就来看看。” “那……这回别走那么快,多住几日,就当陪我?” 沈越淡笑点头,颇有些宠溺的味道:“自然。” “大哥……”他有些不安的搓着手。 “怎么?” “我……我前段时间似乎发生了些事……觉得不跟你说又不大好……” 沈越依旧耐心的听着,见他紧张,便柔声哄他:“不着急,你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