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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母女这样的方式在传递的。 燎広便曾经是前魔尊麟渊的弟子。 当年燎広实力实则不及麟渊,但麟渊却仿佛不耐烦已久的要求燎広挑战自己。那时燎広的叩魂法刚刚修得大成,以为师傅想要测试自己的实力,便应下来。却不料麟渊根本无心一战,草草比划了几招,便刻意被燎広的招式击中而落败。 于是,一场无心的试炼,便让燎広成了魔尊。 最初,这魔尊之位,他不可说坐的不辛苦。毕竟魔界之前毫无征兆,突然出现这样大的变故,若真有野心家想要趁机巧取豪夺些什么,燎広也担心自己能力尚且不足以防御。但好在麟渊虽然在挑战中故意放水让燎広获胜,却未曾因此与他有嫌隙,尽力辅佐了刚刚登位的燎広一阵子,才算把魔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动给平稳过度过去。 但也就燎広堪堪能驾驭魔尊之位的时候,麟渊便消失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走之前留下一本功诀给了燎広,那便是。 六界中完整的炼魂功法原本就是极少的,麟渊不想说是怎么来的,燎広自然也不会去问。但麟渊却特别嘱咐燎広,这本功诀他自己不能修行,需得等到一个有缘人来修行。 这种说法在魔界是极少的,毕竟什么“有缘”在他们看来都是极为荒谬的标准。燎広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便问麟渊,“何为有缘?” 麟渊难得在笑意中透露出些许温柔来,“心之所向,意之所往,情之所钟。” 这话真不像是燎広所熟悉的那个麟渊能说出来的,而且,这种感觉……燎広也从未有过体会。 见燎広神色中有些不解,麟渊又笑道,“你总会知道。为魔者,常流连于情【打码】欲,却难寻得那钟情的一人。但你一定会遇到的,你见到那人的第一眼,便知何为惊涛骇浪,便会想要将他揉进你的骨血。” “我不曾想把谁揉进我的骨血。”燎広又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他自认也算是风月老手,却也从未有过麟渊所说的那种夸张心情。 见燎広依然不解,麟渊倒也并不恼,只淡淡笑了笑道:“不急,你以后总会知道,或许你也可以算算自己的星轨,推一推天命——成了魔尊之后,命书也可触摸了,不是吗?” 他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但是燎広还是觉得麟渊说的有些奇怪,“我以为,魔并不像是神或仙或者人类那样,是需要结成道侣的。即便是一起修行,也没有必要相互束缚。” 麟渊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和揶揄,半晌才道,“你且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吧,当你见到那人的时候,但愿你能把持得住,不要想将他据为己有。” 燎広刚想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他一直信奉绝对的力量和理性。但话刚要出口却不知为何戛然而止……最终燎広尴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麟渊也不再就这个问题和燎広争辩,反倒与他说了些御心诀相关的事情,譬如修炼者的条件,功法不可混练之类的。燎広越听便越发觉得这功法丢在自己这里,怕是永无再见天日之时了,却不曾想,麟渊离去还很久,自己便…… 呵,想来那家伙恐怕也是找到了那个想要揉进骨血里的人,才舍弃了魔尊之位吧。 …… 越钦这次醒来时,刚刚是黄昏时分。他并非第一次在桃林中度过黄昏时分,但却是第一次注意到天上的晚霞——这样看来,美的令人陶醉。只是,自己怎么会正好睁眼便看见晚霞? 白日发生的事情这才忽然之间一股脑的灌入他的回忆里,越钦陡然意识到此刻自己仍靠在燎広怀中,便迅速的通红了脸。 燎広知道他容易害羞,也没让尴尬的时间持续的太久,便起了话头,“身体有觉得难受吗?” “……没。”越钦低低的答了一句。其实两人顶多算是互相帮对方用手纾解了一次,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再说,越钦也想不到两个男人之间还能如何。不过即使是这样程度的亲密之事,也足够他害羞上一阵子了。 看着越钦翻红的耳廓,燎広轻笑一声,低头用嘴唇在越钦的耳廓上蹭了蹭,然后伸手从两边搂住他的腰,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前,“越钦,我真的很开心……听到你说喜欢我……我……若是我,你会考虑一下魔吗?” 越钦垂着视线,睫毛微微颤动—— 若我不是魔,你会考虑一下我吗? 若一定要是魔,你会考虑一下我吗? 若是我,你会考虑一下魔吗? 那答案早就在他心中,越钦低低的应了一声,“也许……” 只这二字,已足以。 千回百转。 ☆、水中月(十一) 从这一日起,燎広的攻势又肆无忌惮起来。 而越钦却如败军一般溃散…… 修行与吻,成了他们相处之中最经常发生而又自然而然的事情。 燎広之前所说的“惩罚”缘由,又立刻被他自己所抛弃,变得完全不问缘由起来。 而在这方面唯一的经验就是燎広的越钦,哪里能是他的对手?经常就昏昏然被吻到七荤八素,最后便听之任之,任由燎広去了。 如此的亲密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既觉新鲜,又满心欢喜。然而在这甜腻背后,越钦心中却始终悬着一把利剑。越是与燎広亲密,他便越是不能忘记师傅提过的那场天劫…… 若说当时自己的想法还是,怎可能取到魔尊大人的魂魄来帮自己度此天劫,现在他想到的,便是自己若一直留在魔界,留在燎広身边,那么天劫何时会降临?又将如何降临? 这件事他无法直接与燎広说,只是日益担心下,便向燎広提出想回仙界看一看。却不料燎広对他这个提议大为恼怒,拂袖而去,并勒令越钦不许再提。 如是又过去两个月,越钦一面甜蜜一面胆战心惊,回头算算,才发现自己已在魔界九个月了……他实在有些忧心,却又不愿向燎広提起。若是燎広当真知道,岂不会觉得,自己只是为了渡这天劫才愿和他……虽然自己之前也从未想过会真的接受燎広,但也从未想过要以燎広来渡劫,他当时所想的,不过是远远离开而已…… 燎広这些日子似乎也变得繁忙起来,两人□□的日子也明显的减少,越钦只得一面抓紧修行,一面试着推演自己的星轨,试图能不能算到那天劫何日到来。只不过,天劫岂是如此好推演出来的?自然是毫无建树。 两人之间仍是温存,但越钦的焦虑越发明显,燎広问起,越钦隐约稍提想离开魔界之事,燎広却又不痛快起来,很是闹了几日别扭。 这几日燎広闹别扭没来,越钦倒也冷静下来。他闭门仔细思索,很是花了些决心,决定将整件事都与燎広和盘托出——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