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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九幽将黑棺背在身后,图几目光一凝,接着哼唧几声,原来是修尸傀的,怪不得用的一手好毒。 魔龙子凑到叶九秋旁边问:“你的呢?” 叶九秋将手中的金雷竹剑给他看:“我用这个。” 魔龙子看看叶九幽,再看看他,点了点头,他明白了。没有灵力,就不能驱使尸傀,那棺材背着只能用来当法宝砸人。叶九幽还好说,叶九秋这个小身子板挥动棺材的场面,他想想就略感惊恐。 几人准备好了,就各自沿着山壁朝上攀援而去。 没了灵力,但肉身的素质还是比凡人高出数倍的。只消一刻光景,他们就抵达了瀑布的尽头处。 走在最前面的是叶九幽与图几,叶九秋和魔龙子跟在后面。 因此在叶九幽快到上方平地时,叶九秋从下方刚好可以看见有一柄又宽又长的大剑从上方突兀出现,硬生生朝九幽与图几拍去,好像想将两人就此打下山崖。 好狠的心!现在两人身上没有灵力防护,若是被这柄大剑击中,不死也要重伤! 叶九秋下意识想出声提醒,但他声音还没出来,就看见叶九幽伸出了藏在袖袍中的那只惨白干枯的右手,纤长的手指无比轻柔的落在剑身上,动作缓慢且优雅,就像一只蝴蝶栖息停留在花瓣上一样。 就是这样肉眼都能看清的缓慢动作,竟准确的抓住了剑身。就是这样轻柔如风的动作,让大剑凶猛的来势骤然一顿,停滞在半空,进退不得。 而后那细长的五指收拢,简单一握,叶九秋就听见声声碎裂的脆响,目瞪口呆的见那绝对比他金雷竹剑还高级的法宝如同瓷器般碎开,化作银白碎片朝下方洒落下来。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都发生在眨眼间。 在叶九秋闪身躲开碎片的时候,叶九幽已经踏上了上方的平地。 “我的剑!” 叶九秋听着这一声痛呼,也随后踏上了平地。站稳后,他就朝出声的地方看去,意外的见到了三张熟面孔。 在天魔宫下时,他在半空的四支队伍中见过这三人。 好像是一剑阁的修士。 叶九秋眸色冷了下来,果然,修仙修魔都是一样,各个不拿人命当回事,残酷冷漠得令人发指。 这里只有三人,可当日一剑阁的队伍中不止这三人。其余的人呢? 叶九秋环顾四周,看见了不远处连绵的屋舍,与流经屋舍前的干涸渠道,而后目光一凝,看见远方有一人正大步朝这边跑来,好像是个女子。 “你敢毁了我的剑!”这时,刚刚出手的男子一脸愤怒的要吃人的表情,面色惨白,红着眼睛瞪着叶九幽,唇角还有血迹。但他好歹还剩几分理智,知道在这个地方,连他黄阶上级的法宝都能随手毁了的家伙,若要随手灭了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心中也是恼恨,虽说大师姐交代了不能惹事,但他想,都过去两个多月才抵达此处的修士,多半没什么能耐。他一剑修,却在此处窝囊的蹲了一个多月,无所事事,才闲得想找找乐子,逗逗这几个新来的修士罢了。 有大师姐的交代,他哪敢伤人,只是吓吓这几人而已。那剑势看着凶猛,其实拍不到人就会停下。却不想,当头那戴面具的诡异男人,竟一出手就毁了他心血相修的长剑,害他被反噬内伤。 这时,远处赶来的那女子也到了近处。这人见女子来了,当即精神一振,好似有了些许底气,赶紧凑到女子身边去。 叶九秋见那女子飒爽英姿,一身剑意犀利惊人,竟是当日一剑阁领队之人。其他几个门派,领队的都是元婴老怪,他当初还以为这女子也是元婴,现在看来居然不是,不然也不可能进入灵墟。 也是,剑修与旁的修士不同。其他修士都要在结丹后才能飞行,但剑修只需筑基,便可御剑而行。那日在半空,一剑阁都是靠自己的实力停留在半空的。 那女子像是在问询此地情况,叶九秋见她有冷冷看了一眼男子,让男子畏缩的退后几步,接着她便大步朝叶九幽走去。 叶九幽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太大动作,完全不像叶九秋想象的那样,径直走开,谁拦路就一脚踹飞谁。 真是古怪,一点儿都不像是九幽的行事。叶九秋皱着眉想,忽然间心中警铃大作,莫非……莫非是九幽看上了这姑娘?! 他心中一惊,再仔细看走到近处的女子,不仅美丽,身段婀娜,且比之寻常女子更显大气,有着不输于男子的浩然气概,让她整个人锐利夺目,一身灿烂光彩如火焰明亮耀眼,让人控制不住受其吸引。 如此出色的女子,连他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若是九幽一眼看中,也不是什么奇事。叶九秋苦巴巴的想,要九幽真看中了,那他又该怎么办呀? “在下赭红莲,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连声音都这么有气场。 “叶九幽。” 九幽的语气会不会太温和了点? 叶九秋紧张兮兮的看着两人,一颗心在胸腔里七上八下的闹腾,完了完了,师父何师兄快来教他遇到情敌该怎么做呀! 第64章 腐天枯木 “你应看出了他并无恶意。”赭红莲说,“你是故意毁了他的剑?” “是。”叶九幽随意的承认下来。以他的眼力,他当然看出了凶猛剑势后的戏弄,并无危机。 但他为何要任人戏弄? “叶道友,你不觉得这手段太过狠辣了么?”赭红莲冷声道。此剑与她师弟心神相连,现在被毁,师弟定受伤不轻。 叶九幽反问:“若是我如此戏弄于你,你当如何?” 赭红莲顿时哑口无言。 叶九幽勾了勾唇角,心道灵墟一趟,竟然提前见到了不少当年故人。赭红莲,将来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女战神,如今却还只是个连护短都护得半吊子的一剑阁大师姐。 他自然知道赭红莲若是被人戏弄会如何做,绝对是二话不说就拔剑砍过去。 自己都如此,又怎么去责怪别人? 要怪只能怪自家师弟手欠,运气也不好,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罢。 所以只需将此问题丢给她设身处地想想,一身正气的大师姐一定会心虚得无法出言辩驳。 想护短还讲究什么青红皂白道理之类,那是绝对护不成功的。 她身后的那位男弟子也知道自家师姐的性子,此时连眼神都灰暗了,知道想靠师姐镇压对面那群人,是没可能的了。只能蔫耷耷的站在一旁,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