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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局,与他的那位朋友登门道谢。 难得男人在厨房捯饬着早餐,夏雅就跑去书房取一本教参,那书是大开本,本来就很厚实,还被商教授放在书架的顶层。 她埋怨了那人一句,正要踮脚去拿,下意识就觉得身体哪里不太对劲。 忽然,腹处传来一阵剧痛,手上也没了劲,那厚重的书本摔了下来,砸到躺倒在地的夏雅身上,她捂着肚子,呻吟出声。 商敖冽听见书房传来的动静不太对劲,急忙关了火,跑去看夏雅的情况。 就见她倒在地上,缩成一只小虾米般,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额上已疼出一片冷汗。 “我好痛……” “夏雅?”商敖冽蹲身将她抱在怀里,“你哪里痛?” “这里……”夏雅捂着小腹,死命咬住自己泛白的唇。 “不怕,我带你去医院。”他抱着夏雅,急忙去取钥匙钱包。 夏雅只觉得腹中反应剧烈,如有刀搅,疼的撕心裂肺,翻江倒海。冷汗不断浸湿她的小脸。 她一时握紧了他的手,两人的五指捏住彼此。那一下接一下的反应,让夏雅像是受着凌迟之痛。 她下意识地抓住商敖冽,在慌乱中脱口而出,“老公……” 她的这声呼喊,像有人拿了把刀子捅进他的心里。商敖冽将夏雅的额头抵住自己的唇瓣,尽量轻声宽慰她说,“没事的……” 夏雅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我是不是……怀孕了……” 商敖冽还没来得及消化她的这句话,就听她又哭着说,“我保不住它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应该算是蛮重要的吧,商老师终于要……那啥了……吧。顶锅盖逃走,下章过后整个夫妻也终于能那啥了,终于是真正的甜蜜密婚了,可喜可贺~夏雅这样是有历史原因的。 ☆、三三、婚孕(二) 心急如焚。 商敖冽活了三十年,头一遭体会到这四个字的深刻含义。他将夏雅抱入副驾驶座,替她系好安全带,低头却发现她已有出血症状。 靠在椅背上的夏雅分明被吓到了极点,只是她冷汗涔涔,连哭的力气也没有。商敖冽攥紧她的手腕,不停地说着安慰她的话语。 夏雅在迷迷糊糊间睁眼看了看前面的路,“怎么不去最近的……医院……” 商敖冽一边开车一边宽慰她,“乖,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夏雅捂着腹部,一颗颗的眼泪掉下来,“那天我就想买测试纸的……结果……给忘了,商老师……” 商敖冽擭住她的手,想用自己的温度治愈她。“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老公会保护你,知道吗?你要相信你的商老师,是吗?” 夏雅含着眼泪,努着嘴用力地点头。 商敖冽摸了几把她的脸颊,替她擦干泪水,俯身在他小妻子的额头印下深深一吻。 先头的路况也还算顺畅,商敖冽将油门直踩到底,开了一段路之后,却遇上高峰时段。眼看红灯不断,车流拥堵,男人想也没想,直接逆向行驶、闯过红灯,惊险地将车开的一路狂飙。 夏雅蜷着身体,瑟瑟发抖,这时候还拽住他的胳膊说,“你不要命了……” “有你在,我还不能死。”商敖冽想要故作轻松地冲她笑,只是扬到一半的唇角再也无法继续。他的表情因焦急显得冰冷,浸出一股蚀骨的寒意。 很快,商教授从车前镜看见有辆警车尾随其后,他稳稳地拨了个电话出去,内容也十分的简单,就是把他现在的状况用最精准的语句叙述了一遍,并要求对方帮忙。 夏雅很想要问他打电话给谁了,可她只能听见自己的每一声呼吸都在颤抖。 后边那警车跟了他没多久,突然就停了。说来,这本来打算去追他们的交警也是新人,早先见着有人光天化日擅闯红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把车开的像个亡命之徒,他还特别兴奋,心道蹲了半天终于被我逮着个不受法律法规的二货。 正想卯足劲追上去,小交警的头头来了个电话,径直吩咐,“那个车牌XXX的闯红灯不要管,我已经联系就近的警车替他开道。” 那小交警这才意识到对方的后台极硬。“我擦,老大你不是吧,我等半天才等到这么个二货好么。再说了咱们不能随便走关系啊,遵守法律是我们每个公民……” “你最近捅的篓子还不够多么?还是你想被开除?” “……Yes sir!我立马跟这车后头保驾护航!” “你也该有点眼力劲,坐在那车里头的是咱们的国宝……” “……原来是运大熊猫的?” 此时,被当做“大熊猫”的商教授稍稍吁一口气,夏雅见前头又来了辆警车,她低吟一声,男人连忙解释,“不用怕,是替我们开路的。” 就如商敖冽所说,那辆警车全程警铃大作,甚至只要他们开过的街口,每个路口的车辆都被交警们暂时限制通行,司机们看着手势纷纷停下,只是不明白前方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商敖冽以最快的时速到了医院,余医生带着医护人员早已候在门口。男人抱着□流血的妻子,行色匆匆。 这个向来衣冠楚楚的男人,如今满脸愁容,余医生看了眼夏雅的状况,忙问,“是之前服用药物的关系?” 他昨天才结束休假,回到西泠市就听说她前阵子的遭遇。商敖冽本打算带她找别的医生做检查,后来只拖了几天,没想到她已有孕在身,甚至现在…… 商敖冽顾不得额上的汗水,调整着呼吸说,“我认为那药不足以影响……她。” 相比之下,余医生要冷静多了。“看来,很可能导致她流产的原因与我们预想的吻合。” 商敖冽像是心里压着火,余医生说,“交给我们医院的大夫吧,你宽心,我会在旁守着。” 夏雅就要被人抬走,她突然伸手抓住商敖冽,“商老师……” 他对她的害怕再了解不过,当然全程跟在她身边,直到进手术室前,商敖冽看着痛苦的夏雅,竟是愣愣低语出声,“为什么……” 丧失斗志的三个字令余医生也听得心生感慨。“商教授,现在不是你应该说这些的时候。”他戴上白色口罩,“别忘了,什么才是你的使命。” 商敖冽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抿唇道,“是,现在我才知道……过去这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