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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八 专属丫鬟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八 专属丫鬟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八   专属丫鬟

    第二天,田七依然早起伺候莲生洗漱。莲生因为在梦里丢了脸,还是男人最大的脸,泄愤般把气都撒在田七身上,他冷着脸,眼皮抬都不抬一下,阵阵冷哼从鼻孔里喷出。他嚷着要烫干丝,田七给他把烫干丝端到面前,他又嫌豆腐丝不够嫩,要蚝烙。端来了蚝烙,他又怀疑没有熟。

    田七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只当他昨晚把暖炉让给自己,结果着凉了,心情不好。所以她对祖宗的要求百依百顺,极其狗腿子地跑前跑後。直到用完早膳,莲生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田七暗呼一口气,虽然莲生没有发怒,但冷冰冰的脸真让人受不了。

    莲生一晚上没睡好,再加上看到田七笑嘻嘻地在他眼前晃悠,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他就不信了,倘若他们两个真要发生关系,他还真能早泄了不成?要不是觉得这个念头太荒唐,他真想按住田七试上那么一回。

    端走食盘,田七去洗衣服。她抖了抖盆里的衣物,发现一条深色亵裤上竟然粘有黏黏的灼白物,她狐疑地拿到眼前仔细看,一股微腥的味道让她恍然大悟,这竟然是男子的精液!

    田七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自己是个打杂的没错,可是莲生有必要把这种东西也交给我洗吗?阁里少爷的精力有多旺盛,对着女人就控制不住了?

    她愤愤地用力搓揉那块湿迹,想象着那是莲生欠扁的脸。这时,厢房的方向传来一阵衣裤嗦嗦的声音,一个让田七浑身起鸡皮的男声传了过来:哎呀,还真的在洗呢。

    田七转头望去,那个男子一身滚金袍子,领口一圈狐狸毛看着很温暖,虽然他脸上在笑,可是田七觉得眼睛里毫无笑意,而且那团蒲扇抖弄出来的香气让她受不了刚见面就给田七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听说莲生手下来了个傻丫头,果然傻,,见了我也不打招呼。

    请问公子您是?

    笨丫头,这店里的头牌你不认识吗?

    田七想起刚来风雨欲来堂的那晚,曾看见过墙上的画像,第一名好像是他这个样的,是叫星灿?既然是店里的红人,跟他作对没有好处,所以田七恭敬地说了声:公子早。

    那男子听了颇为受用,他嘻嘻笑着,指指盆里的亵裤:可要洗干净点,那可是我最喜欢的

    田七丫头,你在干什么?一个带有薄怒的声音传来,生生打断了星灿的话。

    越过星灿脖子上的狐狸毛,田七看到莲生祖宗正脚下生风地朝这边赶来,她拎了拎手里的衣服,示意她正在洗衣物。莲生不悦地凑到盆前,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伸出秀气的手指着那条裤子:这谁的东西?谁让你洗的?

    是我的。她是打杂的,洗衣服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的小工和莲生你一样,喜欢搞特殊?星灿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田七傻傻地看着莲生气得抿紧了嘴唇,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她直觉上认为这个时候还是闪人比较好,免得被误伤。田七不动声色地搬起洗衣盆,打算悄悄离开这是非之地。

    刚迈开脚步,就被莲生拽住了领子,他好像在宣告所属物一样对星灿说:这明明是我的丫头,凭什么要帮你洗这种东西!恶心的这个词活生生被莲生咽下去,因为他猛地想起自己房间里也有一条沾了秽物的亵裤。

    虽然如此,莲生还是想吃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风雨欲来堂里谁人不知,她是嫁过人的,莲生你总喊人家丫头,怕是不合规矩吧。

    莲生气结,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借口,只好胡诌:她是我的远方表妹,我叫她丫头怎么了,再说她那样叫什么嫁人,充其量就是个童养媳,她年纪小小的,难不成要喊她婶子?

    田七望天,思量了一下她的身份,从展渊的妹妹到赌棍的妻子再到赌棍的童养媳,外加莲生的远房表妹,真是变化莫测啊。

    既然是丫头,洗洗衣服又怎么了,掌柜付她银子,总不能让她吃白饭吧。星灿不依不饶道。

    银月已经当了公子,我现在短人手,当初掌柜招她进来,就是为了给我补人,她当我的专属丫头,有什么不对?

    星灿轻蔑地笑了笑,面对像炸毛小狮子的莲生,他的气场更为沉稳。田七看着正在斗嘴的两人,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借口,他们的矛盾一定很深。

    风雨欲来堂的小工不像公子,从没有专属一说,只有头牌才能和掌柜讲条件,你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我都没有提出过特殊需求,劝你不要太嚣张。

    万年老二的称呼惹怒了莲生,他强压下全身的愤怒,冷静了一会,反而笑了:李家小姐最近找我很勤,我听说,不久前她可是你的客人。

    莲生不等星灿开口,一把夺过田七的盆,眼神示意她跟着自己走,田七赶忙小步跟上。她悄悄地回头看星灿,本以为他脸色会很难看,却意外地非常平静,似乎莲生的反击,并没有击中他的要害。

    两人绕了几个弯,来到阁楼后门的小巷里,莲生勉强伸出两根手指拎起那湿漉漉的裤子,颇为嫌弃地撇撇嘴,手腕一个用力,那条天蚕丝的短裤就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老老实实地躺在泔水桶旁边。好像还不解气,莲生泄愤般又在上面踩出两个黑脚印。

    转身看田七还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他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猛点她的额头:傻丫头,被欺负了还不知道!

    田七真没感觉被欺负,被当成两人吵架的借口也无所谓,反正是他们的纠纷,关自己什么事?只是那条亵裤太震撼了,让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不懂为何莲生仍在发火,在刚才的争斗中,他明明占了上风。在风雨欲来堂里,谁能获得更多有钱客人的青睐,谁就是老大,谁就有话语权。想必李宰相在朝中非常得宠,所以他的女儿也成了极为尊贵的客人。这和钱财无关,而是地位和连绵。

    田七丰富的心理活动在脸上表现为面无表情,莲生以为自己说得重了,不由得放软语气:我这就去掌柜那说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别人的事情一概不要管。

    田七头一件想到的事,就是再也不用大冷天洗那么多布条条了,遂高兴地点头。这一笑,莲生心里也开心起来,但有些事情不说清楚,他着实不放心:尤其是别的男子的东西,不能洗,最好也不要看、不要问,更不准喜欢。有什么事与我说就好莲生语无伦次,心底却一清二楚,如果田七再把注意力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他一定饶不了她。

    田七咧嘴笑了,尽管莲生是个怪脾气的祖宗,但能偷懒有什么不好,她一时有点得意忘形,竟拿出小时哄哥哥的招数,她几步向前,小狗般搂着莲生的胳膊,小脸亲密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等一套流利的动作做完,她也意识到失礼了,遂赶紧端起盆,脚底抹油而走。

    莲生僵硬了半天,自当上公子后,与女人真真假假的肌肤接触不在少数,可像刚才那样有了让他心跳加速的感觉还是头一回。他明白田七还是小孩子心性,刚才的动作与其说是情人,更像是面对长辈做出来的。但是,他能保有一份幻想吗?

    他呆滞地揉了揉那只胳膊,好像还能感觉到她的余温和香气,他翘翘嘴角,他可不是怕事的主,既然这令人诧异的感觉让他心情不错,还有什么理由要错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