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女孩的喜歡

    眾人眼看堃驍又再次將一個少女要走，他們也無法說些甚麼，只能啞巴吃黃蓮的吞下這口氣。

    「好了好了！既然這次的交易，大家都有收穫，那麼咱們就到外面去好好談談！」鼠哥一見交貨的事情辦的順利，也就更不計較堃驍這趟來的仗勢，只想趕緊收錢後閃人，以免夜長夢多。

    雞婆在堃驍開口要了編號１５的少女時，雞婆內心其實是鬆了一口氣，因為長久做雞婆驗身的她，難得在生命中可以看到那麼個極品，她真的捨不得將少女輕易隨便的送出去供那些男人褻玩。

    所以當聽到堃驍開口後，她一改常態的沒有出任何聲音，這少女送到堃驍手上，只要不犯錯，一定可以不用被淪落到紅燈區供人賞玩的那一天。

    曦月在籠子裏聽到有個男人開口要了她時，當下她的內心，雖還是充滿著害怕和茫然，但最起碼她知道自己不是被分發到紅燈區供其他男人玩樂時，心中瞬時，鬆了一小口的氣。

    雖然曦月所生長的家庭，很是單純，但是自小起，不論是雯姨還是徐叔，他們總是會經由社會的新聞作為借鏡的告知孩子們，要提個防人之心不可無的觀念。

    徐景燊，一個身穿武警藍黑色警服，年約二十三歲的英挺男子，身高一米八九，此時他的辦公桌上散落著厚厚的檔案和一堆都是失蹤少女的照片，均都攤開的擺放在他的桌上。

    在他的手上，緊握著一張少女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那精緻美麗絕色的五官，就是徐曦月。

    徐景燊回想起剛剛底下人的報告，「徐曦月，今年十五歲，根據民眾及監視器所示，她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就是在百貨公司，根據當日樓層的專櫃小姐所說，徐曦月是要去取貨取貨的原因是因為要送人當結婚禮物」

    底下報告的同仁，說到這裡都戰戰兢兢的，因為這次的失蹤少女－徐曦月就是他們的領頭督導－徐景燊的義妹。

    眾人皆知道，徐曦月會失蹤是因為去取貨要送給徐景燊的訂婚禮物，聽徐景燊的親妹妹徐安安說，是因為未來的嫂嫂何娜娜有一天在徐曦月的面前提過，徐景燊很喜歡那隻全球僅限量１３１４隻的機械錶，且寓意也很好，取自一生一世，挺適合當送人訂婚或結婚的禮物。

    因此，貼心可人的徐曦月更是動用了自己的積蓄提前先訂購下來，失蹤的那天正是她要去百貨公司取貨回來的時候。

    說到一段落的同仁，睜著眼看向面前的頭兒，仍舊一語不發的沉默，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根據這半年來的統計，在各省的失蹤少女的人數已高達三百多人，等於平均一天就會有兩位少女的失蹤，一天就會有兩個破碎的家庭產生。」

    「而這些失蹤者，平均年齡都在十八歲以下，目前知道年齡最小的失蹤兒童不到十歲，這些犯案的手法技術都很純熟，非常專業，我們合理的相信，幕後一定是一個專業且非常龐大的販口集團。」

    「目前，根據掌握的消息販賣人口已是如今增長最快的犯罪行為，其利潤更是可觀，這些失蹤的少女皆都分門別類的被送往到各個國家，尤其是輸出東南亞居多，因東南亞有著強大的紅燈區域，各國有特殊癖好的人士皆都很喜歡前往至東南亞尋求更多元化的女性，且東南亞的情色場所因早期的不當管理，導致越南已成為愛滋國的第二名，這更讓當地所生長的越南女性逐漸更少，因此我們判斷，這半年之所以有那麼多的失蹤少女皆一定是被擄獲後偷渡的送往到各個東南亞國家，因此一旦這些少女被偷渡出去後，皆因各國的遣返條例不同，到時候會更難再找回。」

    報告的同仁，將所有蒐集到的線索，透過清晰的咬字，一一列出，頂著最後一口氣快速的將整個案情解說完畢。

    坐在一旁的徐景燊，聽完同仁報告後，低頭不語，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一直將一隻鋼筆轉來轉去，似乎在思考和評估甚麼。

    「」徐景燊的辦公室仍舊一片沉默，此刻，沒有人知道該要說些甚麼，所以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選擇安靜不說話，直到五分鐘後

    徐景燊站起身，拿著剛剛打轉的鋼筆在一份文件上乾淨俐落的簽下他的名字後說道：「根據剛剛的分析，人販應該會在雲南邊境被偷渡引出，此刻起全面由我方統一督導，並在下面我畫圈的五個地方設立設立安檢哨，另外雲南和湄公河、瀾滄江這三個多派人手在那邊駐守，盯緊著    ，一有動靜就立刻展開追捕，我要一次性的摧毀這個犯罪集團，就先到這裡，大家辛苦了，都出去做事吧！」

    徐景燊盯著手上的照片，「曦月，妳在哪裡？哥哥不結婚了，好不好？哥哥也不要禮物了！我只要妳回來，我只要妳回來我身邊，我甚麼都不要了」

    徐景燊終於意識到這十五年來，自己對曦月的感情並不是義兄義妹的情誼，是一份男人對女人的愛。

    只是徐景燊太晚才明白這份感情，五天前，在徐家一得知徐曦月失蹤時，全家都崩潰了，徐太太－李雯也就是曦月口中的雯姨，當天得知曦月失蹤不見，這個平常看似高貴親切的女士竟然像個孩子一樣，情緒激動很是絕望，只有出動她的丈夫徐浩耐心哄騙才能緩緩平靜下來，也就是徐景燊的父親，曦月口中的徐叔。

    經過徐浩一而再的勸解和安慰才逐漸撫平李雯的情緒    ，因為這件事，已造成李雯的精神有些許的衰落，須要由藥物控制，以免引發更多的心理疾病。

    曦月失蹤的第三天，徐景燊依然整天都在警局加班，他一直想著有沒有甚麼是他遺漏了，沒有注意到的細節或是線索。

    這一晚，凌晨兩點半，徐景燊手機的音樂聲突然在這已是許多人正進入深沉睡眠的時刻響起，「我是你的小公主，伊呀伊呀嘿接電接接電話」這是一首往常專屬於曦月錄製的來電鈴聲，熟悉熱鬧的女聲，此刻在徐景燊的辦公室響起，他一聽到這熟悉的鈴聲，立馬接起    ，「曦月」電話那頭傳來一會的沉默。

    「哥，是我，我是安安！」親妹徐安安的聲音，由電話的那一頭傳來。

    「哥，月月失蹤的那天沒有帶手機出門！」

    「那笨傻妞，跟她說過多少次，去哪裡一定要帶著手機，她那麼單純，又是路癡，又怕黑，她除了愛烹飪、愛鋼琴、愛跳舞、愛抓弄人、還很愛哭嗚她不見了」

    「怎麼辦？哥，我把月月弄丟了，我平常雖一直罵她笨，罵她總是搶走你們的注意力，我甚至還有過意氣用事的對她說過希望她不見，這樣爸媽和哥的專注就會是我了！」

    「可是，哥，我後悔了，我只要月月回來，哪怕她每天繼續抓弄我，哪怕她總是研發奇怪料理，我都接受！哥    ，我想月月了，你幫我把我們家的開心果帶回來，好不好    ？唔」

    徐安安平常總是一副老成的樣子，其實她也不過是比徐曦月大三歲的十八歲少女，這一晚她一改常態的在電話那頭哭得很是淒慘。

    「安安別哭了，妳這樣若被曦月知道又要笑妳！」徐景燊已許久沒有聽到徐安安今晚這樣失控的情緒了，往常因為家裡總有個調皮可愛的徐曦月炒熱家中氣氛，因此徐安安總是裝做一副老成的模樣，原來，這個妹妹也是會哭的。

    徐景燊何嘗不想將曦月帶回家，但現在依然沒有新的線索，當他正不知道還要如何安慰安安的時候，這時，安安給了他一個震撼的消息。

    「哥，原來咱們家的開心果喜歡你，並且喜歡了好多年了！原來，月月是真的喜歡你，是以一種女孩對男人的喜歡」

    徐安安這晚因為無法入眠，所以她跑到曦月的房間，睹物思人的想曦月，在曦月的桌上，發現了曦月那天因急著出門而來不及收的日記。

    徐安安將那天的日記用手機拍了照傳給了徐景燊，若是曦月知道安安這樣做，一定會很生氣，但，在徐安安的想法裏，她只知道她要為這個傻妹做些事。

    日記裡最後一篇紀載著，徐曦月隔天要去百貨公司取錶的心情：「今天，百貨公司的服務人員通知我，明天就可以去專櫃取那隻１３１４限量錶了！我好開心但也好難過，開心的是那寓意讓人一生一世的錶我終於買到了，那隻錶除了是景燊哥喜歡的限量錶，更是我對景燊哥最大的祝福」

    「難過的是，這是我喜歡好久好久的男人，和他訂婚的女人，卻不是我！我知道景燊哥總是把我當妹妹一樣看待，總是不相信我對他說的喜歡，他總以為這個喜歡是一個妹妹對哥哥的喜歡，但他不知，其實這個喜歡，是一個女孩對男人的喜歡，不過沒關係，我只要知道他以後是幸福的，就好了！我只要知道他和何娜娜姊姊是幸福快樂的就好了！」

    「我會把這份感情放在自己心裡好久好久，永遠都不去打擾和傷害，這才是對景燊哥最好的方式，因為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是佔有，是真心的成全，是那種哪怕這個人無法在你身邊，但只要他過的好，一切足矣。」

    徐景燊看著安安傳來的日記內容，他的雙手握拳著在辦公桌上一次次地敲打，一次次的問自己，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去正視過曦月的感情，為什麼自己從來都不相信？

    最後，他知道了答案，因為，他沒有勇氣，他沒有勇氣讓所有人知道他其實也喜歡著曦月，他害怕說穿了，會破壞了家裡和諧的氣氛，原來，小女孩比他還要勇敢。

    「曦月，等我！不論發生甚麼事，這一次我都會陪妳面對，我一定會想辦法帶妳回家！」

    後悔、自責過後的徐景燊更是堅定自己的想法，因此從那天起，徐景燊更是積極的投入失蹤案件，尋找線索去，而原本與何娜娜的訂婚也就這樣一直停擺著，沒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