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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报告,现在我没得选了。嘿有人能借我一只猫头鹰吗,再来卷羊皮纸?” 四十楼突然陷入死寂,没人说话,都静静地盯着她。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 “开玩笑的,我有艾登的电话。” 她浅笑着,摇头晃脑,一边哼着歌一边拨号。 后来史蒂夫就明白为什么卢娜要加了一个本人自称为“blood magic”(血魔咒)的防护罩。 德拉科在门外驻足许久,不断地试图解除咒语,无果,反复数次,最后默默地离开。 他相信这个防护罩一定还有隔音作用,不然可怜的姑娘在屋里听见外面德拉科的解释,不会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从将近中午的时间一直到近晚上七点,她始终没有踏出门来一步,卢娜时不时就会盯着怀表发呆,面露焦虑,却全无办法,这让其他人也跟着焦虑了起来。 史蒂夫想起那个理所当然地仰着脸,并不觉得在乎别人的想法有什么错的傻姑娘,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傻等下去简直是浪费时间。 毕竟傻姑娘从来不在乎自己,你怎么指望她一瞬间想通。 “请把门打开吧,我有话对她说。” 卢娜抬起头,收回怀表,望着面前的史蒂夫,微微有些惊讶。 “我觉得你还会是不要进去,我们的出现对她而言是个刺激,无意冒犯——所有人。” “那你希望她在里面一辈子不出来吗?” “我……还是怪我,没考虑到她的情绪就希望她去面对,我以为她已经准备好了。”卢娜深深叹了口气。 “这不怪你。”史蒂夫拍了拍她的肩,扭头看了一眼时间,“你们的父亲就要来接你们回去了吧?看到她这个样子会出事对吧?” 卢娜的沉默变相肯定了他的猜测。 想也知道,塞甫斯和洛夫古德先生应该并不能理解潼恩现在的处境和状况,这其实很好猜,若是可以,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把她叫出来,放心,我有办法。你们总要和和气气地回家,不让父母担心。” “你有办法?”她的眼神变得古怪,“她跟你说过?” “说过什么?哦不,没有,可是,我会读心术。” 面前女孩傻掉的表情和潼恩如出一辙,令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眨眨眼。 “一种神奇的魔法。” 潼恩抱膝蜷坐在漆黑一片的工作室,靠在案台下方,四周一片空荡荡,地上散落着废弃的零件,她仅仅能用肢体感知到,却看不明了。 她不确定自己该干什么,也不明白自己现在做的事有没有意义,更不懂为什么生来就要和别人不一样。 似乎只有这里属于她,门外的复仇者的世界,楼下小市民的生活,壁炉另一端的魔幻,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手脚冰凉,膝盖发麻,她听见门锁的响声,直起僵硬的脖径,瞬间被门外的强光刺痛了眼睛。 一抹高大的人影站在她面前,她看不清,忍不住眯起眼。 “stand up.” 第50章 No mercy to bullies 你曾被人折磨到头破血流痛苦流涕吗? episode 50 一抹高大的人影站在她面前, 潼恩忍不住眯起眼。 “stand up.” 那人这样说。 “史蒂夫,是你吗?”她张张口,声音粗砾得如同上年代的磁片。 “again, stand up.” 史蒂夫渐渐走近, 语气中带着不由分说的坚定, 见她置若罔闻,仍然颓唐地坐在原地,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些恼了。 “i said stand up,soldier!” 她从未想到陡然拔高的音量与男人隐约带怒的声线会出自史蒂夫,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史蒂夫永远那么宽厚温良,以至于突然之间潼恩不知如何自处, 只得呆呆照做。 她吃力地爬起来,两腿发麻, 脚下一软, 险些栽倒在地。 但她没有,刚刚那个明显对自己的态度感到生气的古板长官正揽着她, 试图帮她维持平衡。 “维持这个姿势坐了一天,脚不麻才怪,让你起来就要听话。” 黑暗中潼恩看不清他的脸, 却依稀能猜到他现在一定是蹙着眉,一副担忧的老父亲样子, 上下紧张地打量着自己。 史蒂夫一直都这样, 这样才是史蒂夫, 她这样想着, 难得轻笑出声。 史蒂夫顿了顿:“你笑了?笑什么?” “我笑你啊,长官,崩不住严厉上司的人设就别玩,弄得我想笑。” 她耳边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笑吧,笑总比哭好。” 笑声渐弱,工作室再次恢复寂静,半晌,潼恩闷闷地说:“哭是弱者的表现,我不会哭。” 这话从一个抱着挚友哭得死去活来的姑娘嘴里说出来,真有说服力。 史蒂夫翻了一个娜塔莎式白眼,忍住不笑,尽可能保持自己严肃的口吻,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去笑,自然也不用忍住不哭,一个人憋着真的会很难受,所以我来看看你。” “你担心我吗?” “当然。” “很在乎吗?”她有些颤抖。 “是。” 潼恩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深呼吸的声响一次接着一次,史蒂夫不明所以,一直耐心等待着。只听见她抬手打了个响指,工作室里顿时明亮起来,晃眼的白光在他们头顶正上方,照亮史蒂夫惊讶的脸。 “魔法。” “对,我会魔法。” “我知道,拜托,不是谁都能突然随手抱着把拖布的,”史蒂夫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么回想起来,他忽然意识到,已经过了快两个月的时间了,可仍然就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那个女孩蹲在自己面前,因为害怕而上窜下跳叫出声,面色煞白。 跟现在极为相似,却远没有这么疲惫和伤感。 潼恩勉强挤出笑容,背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仰起脸,问道:“你听见他们之前叫我什么了吗?” 史蒂夫沉吟片刻,不知是否该说出口:“哑……哑炮?” “那是最受魔法界不齿的代名词,指的是明明家里有巫师血统,却学不会魔法的平庸之才,他们会受尽耻笑,甚至找不到好的去处,下场非常可怜。” “可你不是。” “对,我不是,然而并没人相信,不管我家里的人怎么澄清,大家总会选择性地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所谓事实,因为这样才能解释所有的东西。” “比如?” 史蒂夫心中隐隐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感觉自己在渐渐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