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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亮,我该怎么办才好?到处都是对女生思春的男生!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同类?我特别痛苦!感觉浑身都在被火烧! 真绝望!还好有你陪我! 秦木森 看不出来啊,柏树的内心这么多愁善感又柔软。秦木森一面嘲笑一面抄下这封信寄给情圣飞亮。情圣飞亮的回信也很贴心,他附带送了一张碟片。秦木森在工厂值班时偷偷看过,画面恶心的令人发指。 他复制了一盘放到柏树家的信箱里,当天晚上柏树就迫不及待地回信了。 飞亮: 太刺激了!原来男人和男人是这样的!比我想的还要刺激!这才是做|爱!这才是性! 你能来吗?不管能不能都要回复我!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庆幸在那本杂志上看到你的留言!我原本只是试试,没想到你会真的回复我! 总之我很感谢你!不能来也请跟我保持联络,好吗? 秦木森 秦木森考虑过很多处理这封信的方式,要么寄给柏树的爸妈?但这个证据不够充分,毕竟落款是自己的名字。要么拿着这封信和碟片去找柏树?柏树会怎么样呢?吓死他了吧?要么撕去落款贴到他们学校的公告栏里,那一定会激起轩然大波,照样会吓死柏树,估计他以后再也不敢写信了。 可思来想去,他对这个游戏有些厌倦了。柏树到底喜欢男还是女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要跟情圣飞亮怎么样也是他自己的事,让他去好了。 但命运注定他不会放过柏树。 ☆、柏树林 那天上完早班,秦木森和几个大师傅约好去河边钓鱼,还很远他就注意到柏树一伙人在音像店门口抽烟。他心想最好相安无事。可是路过时有人朝他喊了句“小偷,过得好吗你”。 秦木森没理会,继续和大师傅们往前走,柏树他们更加嚣张,有人甚至将烟头弹到了他面前, “小偷,现在上班赚钱了,要么请兄弟们吃饭吧?就当弥补你当初偷老二那五十块钱了!” 大师傅们开始看他,“木头,怎么回事儿?他们说的是你吗?” 柏树那伙人再次插嘴:“说的就是他,不信你去我们学校问问。怎么他没跟你们讲他的光荣历史呀!” 秦木森再也忍不下去了,上大学曾经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离开这里的出路,他们把这条路封死了,那就再找一条路。汽修厂是他能看到的另一条出路,并且这条出路沿途伴有鼓励和慈爱,大师傅们都喜欢他,每个人都说他是个好苗子只要他继续努力就可以成为组长、经理、甚至副厂长厂长。 他到哪儿都被人嫌弃,只有在汽修厂他活得像个人。 现在他们要把这条路也堵死,要在他唯一能称之为生活的地方再把他踩回泥沟里。不能够! 秦木森脚尖一转笔直走向他们,柏树一伙人顺势把他围进包围圈,纷纷瞪起眼睛,“你想咋?不服?” “是,”秦木森从牙缝里挤出两个硬生生的字:“不服!” 小镇安逸的路口乱作一团,一群少年难分难舍地揪打在一处,秦木森盯准刚才污蔑他的小子猛揍。大师傅们也没管,在大人眼里未成年的小孩儿们打架是正常状况。直到有人从音像店抄起木棍敲他的后背,大师傅们才疾言厉色的把他们分开。 柏树从头到尾都在旁观,一是他觉得揍秦木森掉价,二是揍秦木森的人太多,他找不到空子插一脚。 如果他能继续旁观就好了。 他对正准备离去的秦木森吐了口痰,吐在了他的脚边。 头破血流的秦木森从破裂的镜片后看向柏树。少年干净的脸上满是厌恶和鄙视,柏树叼着烟翻了个白眼,“真他妈脏!” 他说的很对啊,刚从汽修厂下班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的工人,又和人在柏油路上狠狠掐了一架的工人,怎么可能不脏。 “窝囊样!”柏树嫌弃地把烟头丢到地上,直起身呼朋引伴,“走走走,赶紧去洗洗,他妈的倒霉!” 那天的柏树对秦木森来说不再是一个纯粹的个体,他代表了一个恶毒的群体。生活里所有的屈辱来自他,压迫他所剩无多的能够呼吸的新鲜空气。 他必须搞垮柏树,才能在这个群体之间劈开一道得以生存的豁口,找到一丝能够抬头挺胸的希望。 秦木森的愤怒和复仇之心已然加倍作用于柏树身上。 他很快把信寄给情圣飞亮。情圣飞亮的回信不辱使命,他说他没钱,没有能力来找“木森同学”,但他还说:我想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秦木森觉得自己正在掀开一面丑陋的面纱,面纱下的脸依然令人作呕。 这个飞亮大概是个骗钱骗色的老流氓。 而“木森同学”毫不犹豫地跳进他的怀里。柏树的信封里夹着五百块钱,他说这是他全部的积蓄了,如果能来最好,不能来也没关系。 情圣飞亮来了。 秦木森最开始打算带领一堆人把他们捉奸在床,后来总觉得这个方法欠妥。他是个懂得权衡利弊的人,明白如果这其中有他的身影,不管对错,父母回来后一定会教训他。 他还不想树立那么多敌人,尤其在两家关系还可以的前提下。 那就自己去捉他们的奸吧!可怎么做呢?又不可能俩人一见面就做那些恶心的事! 秦木森决定冒次险,他把飞亮的来信做了个小改动,直接把柏树约到一家旅馆,他相信以柏树的性格一定敢赴约。 而后他会以“木森同学”的朋友身份和飞亮碰面,路上添油加醋说明“木森同学”对他的思念,最好能挑动起飞亮的色心,再嘱咐他,“不要提到我,木森会不好意思,你们好好聚聚。” 他会在房间门口等他们出来,想想柏树脸上有可能出现的表情,秦木森的恨意便得以平息一些了。 秦木森特意请了一天假,夏季多雨又潮湿,他坐在站台的长椅上,旅人行色匆匆的从他身边路过,待人走得差不多了,有人在他身旁坐下。 “木森?” 秦木森起先没有答应,他还在脑袋里思索自己的计划是否完美。他非常镇定,慢慢扭过头,看到一张中年人的脸,衣服还算干净,白衬衫黑外套,好像他们教导主任的打扮。 如果是个姑娘说不定还会欣赏这人成熟的男人味儿,但秦木森并不觉得,他注意到飞亮的嘴唇有些干裂,说话间那口牙略微发黄,他甚至瞄到了他的舌苔,滑溜溜又肥厚。联想那张他寄来的碟片,秦木森只觉得一阵倒胃。 中年人起先也能维持镇定,后来在秦木森的沉默中变得急迫,他又挪近了些,一只手搭上了秦木森的肩膀,轻轻揉了下,再慢慢下滑。 “我知道我跟你想象的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