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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江北都已经知道了,如今你在这跟谁耍臭劲呢?” 霍羽听到此言,整个人就差没好似那炮仗一般爆炸了,他对韩璋恼怒道:“是谁他娘的说老子‘伏地喊娘’的?!速速让发出谣传的那厮来见老子,老子定以刀斧将他片成下酒菜!” 韩璋闻言大笑不止:“行了别再撒泼了,你这堂堂的讨逆将军何时屈尊当了厨子?今日老子只是顺便路过,你是否伏地喊娘老子可不在乎,丢的不是老子的脸。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皇上交代你这出师不利反折百人的事吧。”说到此处他又故意讽道:“哦……对,你是皇上心腹的胞兄,此事再糗,皇上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只是你胞弟霍凌自此怎么看你,那就不好说了。哈哈哈哈!”说罢韩璋便蔑笑着溜掉了。 “啐!呆货!”霍羽骂了一句,不再理会离开的韩璋,随即整了整衣冠,对着外面大喊道:“陈诺,给老子把吃的拿回来!你小子当真耿直啊,让你滚你就滚,老子本是要你把吃的放下再走的。” 偌大的乌婪平原上,二百余名昭焰士兵在风雪中轮流操练熟悉着那些刚刚成型的所谓石流星,剩余近八百士兵则从北、东两个方向不断进行着运输,规模之浩大,令乌婪难民们瞠目结舌。 边在口中嚼着糇粮边和士兵一起抬担子的金烈羿在这寒冷的环境下也仍是汗流浃背。看着这由昭焰士兵组成的长长的抬担队伍,难民们难掩好奇,纷纷议论着。 正劳碌中,一少女跑着来到刚刚放下担子的一个士兵面前,将手中的鹿肉塞到了士兵的嘴里,脸上满是甜甜的笑容。士兵尝着鹿肉,拍了一下对面的士兵,口中赞叹不已:“嗯,从美娇娘手里做出来的肉就是香,这味道可比那山珍海味都美多了!” 对面的士兵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无奈讽道:“兄台你快积点口德吧,你好好擦亮眼睛看看,人家还只是个孩子,你这‘美娇娘’喊得也太没谱了点,也不怕吓到人家!小姑娘,我兄弟这人是个疯子,说话没分寸,别见怪啊~”谈笑间,只见少女走到他面前,又拿出一块鹿肉,往他的口中也塞了一块。他感激不已,忙问道:“这位小姑娘心肠不错嘛,不知唤作什么名字?” 少女笑着答道:“我唤作何静馨!” 士兵一惊,摸了摸静馨的头便谢过她的款待,随后向那个“疯子兵”小声问道:“怎么也姓何?不是听将军说她们领头的那个何家只剩下两个女子了吗?这怎的又冒出来一个?” “别问我,我是个疯子什么都不知道,你刚刚还骂我呢不是~你一介正常人都看不懂,问我作甚?”接着那“疯子兵”没好气地继续反问道:“再者说,人家姓什么关你何事,你姓王,你隔壁的就不能姓王了?” 一边看热闹的难民们被这对打趣的士兵逗得直笑,有的难民也自发加入了帮忙抬担的行列,一时间气氛欢快不已。 何若凤走到大汗淋漓瘫软在地的金烈羿面前,伸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珠关心道:“不知还要继续多久?我看将军这一整天完全没停下来过,运这些土石比谁都卖力,连饭都没好好吃,真的这么着急吗?好歹先放下担子好好睡一晚也好啊。” 金烈羿瘫软在地上气喘如牛,看看还在不停向前的运输队伍,他摆摆手苦笑道:“我看今日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这乌婪物资匮乏,连适合筑城的砖石都采集不到,必须要从昭焰边境往乌婪运输。好在宋洛得知乌婪的情况后,立刻就同意协助我从他的地盘上调取物资。我决定于距离昭焰边境线十里之内修筑我们的第一个城,我们的首要目的是防御,所以背靠昭焰,利于我们退守,有昭焰帝国作后盾,我相信徐轼那厮不敢胡来。” 何若凤面露欣慰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我们’……想不到如今将军已经把我们当做自己人了,真所谓苦尽甘来,至少在临死前,我总算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金烈羿似乎耳朵比兔子还要灵,他反问道:“死?若凤姑娘,虽说我不记仇,但昨晚那一耳光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刚责骂过我不得轻生,怎么这才过了一天的工夫,反倒自己也如此消沉了?”接着他随手一指远处沉默不语看星星的何若沁,对何若凤说道:“至于为何如此拿你们当自己人,此事必然要问那边那个小祖宗了,自从来到乌婪,我几乎寸功未立,不仅被她抢尽了风头,还挨了你们姐妹俩一人一耳光。我现如今是被她慑得不得不听话,自然得为你们姐妹二人殚智竭力了。”沉默许久,金烈羿自己也突然喃喃道:“若沁姑娘是个可怜又可敬的奇女子,能为她竭尽全力,是我现在的心愿,也是我的荣幸。”哗啦一声,他再次站起将担子扶了起来,继续了他近乎无休止的运输工作。 何若凤仰首看着天上无数繁星,对着星空沉吟道:“母亲,看来,在义苍之外,也并非没有可以完全信赖的男人,女儿……可以瞑目了。” ☆、铁蹄入侵 “啪”的一声酒杯落地,徐轼一怒站起,大骂道:“整个乌婪方圆不过六千里,那点难民,何况是几乎全是女人的难民……他霍羽是发病了还是失智了?寸土未收反折百卒!” “皇上莫要动怒。”一旁护卫的霍凌轻声向徐轼提醒道:“千人全副武装却敌不过数百手无寸铁的女辈,此般可疑,必有内情。” 徐轼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坐回龙椅故作心平气和道:“朕失态了……朕对你的兄长满是信任,他却给朕丢了如此大的脸,朕心里不是滋味啊。” 徐轼接过霍凌递过来的酒杯,对报告的将领问道:“霍羽还提到过什么值得朕了解的事了吗?” 将领思索一番后低头回禀道:“回皇上,霍羽将军在乌婪边境即将剿杀贼首何若沁时,突遇一队骑兵,身披鱼鳞甲,胸置蟠龙护胸镜,完全吻合昭焰帝国的甲胄,故怀疑是昭焰帝国对此插手,对其进行了实质性的军援。” “哈哈哈哈……周朔,又是周朔,你这是第二次惹得朕不悦了吧?”徐轼仰首饮尽杯中酒,脸上阴沉之色顿显,他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周朔,你知道为何在你仍是太子之时,朕便断定你是个庸才吗?”他抓起放于一旁的宝剑衔渊,将其拔出剑鞘,注视着剑身:“你老子周义凯在统一伊始,就懂得一个道理——‘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为了保持义苍与昭焰的交好,连如此宝器都舍得倾囊相送,只可惜,这昭焰帝国,在你这代……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他猛地将衔渊向下一挥,剑刃未触地面,却骤然切开了地毯,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轻轻的剑痕。 立于一旁的霍凌见此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向徐轼问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