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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只说我小时候很穷,那么对方第一反应是,我在问他要钱,他会有所警惕。”夏悠悠的手指点在钟弥的手腕上,“但我在这里画了一块表,他会想,噢,这是一个很好满足的愿望,那么就给她买一块表吧。” 夏悠悠的一番话令人震撼,钟弥却无心去琢磨参透,满脑子都是别的事。 是谁送了这块表,阮宥吗?这个故事跟阮宥说过吗? 夏悠悠的声音打断了她:“钟弥,你听明白了吗?” 钟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蓝朵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哈哈一笑:“让她慢慢来吧。” 三个女孩笑了一阵,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各怀心事。 钟弥摸到包里在振动,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温徒”两个字,让她发了阵懵。 她并没有给温徒留自己的号码. 夏悠悠和蓝朵见她对着手机不语,不由地凑近了看,看清打电话来的是谁后,脸上的表情陡然兴奋起来。 “接呀!” 4、第4章 ... 钟弥仓促中按了接听。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快速往洗手间跑,把酒馆里的背景音乐隔在门后。 “钟小姐,是我。” 钟弥靠在门上,一眼看到镜子里自己紧张的脸:“温先生。” 与她的手忙脚乱不同,电话那头很安静,他的声音也是轻轻的。 “照片什么时候可以洗好呢?” “诶?”是为了这个特地打电话,钟弥很意外,毕竟那只是张微不足道的照片。 “我今天早上送去冲印了,明天可以拿到,到时候我给您送过去吧?”她说。 “好。”那边道。 这时门被敲了敲,大概有人要上厕所,钟弥侧身让让,把门打开,边点头抱歉边放了那人进来。酒馆里的音乐声也一起放大,顺着电话传到温徒那边。 “你在外面吗?” “嗯,跟几个朋友出来喝点东西。” “钟小姐,其实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吗?”她能帮上什么,“您说。” 钟弥收了线,走出洗手间回到座位上,拿起包。 “怎么了?”蓝朵看她把手机往包里塞,“你要走吗?” “嗯。”钟弥抓起自己的鸡尾酒,最后喝了一大口,拿出钱包,要留点钱付账,“温徒说饭局走不开,问我可不可以去救场,接他出来。” “你就这样去?”蓝朵头疼死了,拉过她,一张素着的脸,衣服也穿得随便,“不是我说你,钟弥,你平时都不注意打扮吗?现在不一样了,机会是留给出门拿快递也要化妆的女人的!” 也是,钟弥的动作停了停,她没想到这层。 夏悠悠则不急不慢地站起来,替她拨弄了几下头发,从包里拿出了支口红,在她姣好的唇形上薄薄涂了一层:“这样就好了,去吧,记住下次别随便就答应赴约,太容易会让人失去兴趣。” “你这张脸啊……”蓝朵看着她笑了,不由地心生羡慕,“那快去吧。” 钟弥打车到了温徒说的地点,已经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那里等待。 “钟小姐吗?我是温先生的助理。”他走到车前,鞠了一躬,替她拉开车门。 钟弥被带到包间,里面坐了一群谈笑的男男女女,那其中的主角是谁,再明显不过,温徒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们的目光便一起随着他朝钟弥投去。 “来了。”温徒勾了唇,走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过去,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众人顿时来了兴趣,把话题引到钟弥身上。 “温先生对女朋友真体贴,不给大家介绍介绍吗?” “我……”钟弥刚要说“我不是”,被温徒拦下,他抬起头。 “她害羞,大家还是聊点别的吧。” 温徒发了话,他们便收敛了些,自发地转移了话题,给两个人留一点说悄悄话的时间。这时温图又凑近她的耳朵:“在这里坐一会儿再走,你可以吃点东西。” 钟弥感觉被他说中了,她确实害羞,低哑的嗓音挠得她耳朵痒痒的。她红了半张脸,点点头。旁人瞄到这个场面,一边偷偷笑,一边窃窃私语,闹得她的脸更红。 服务生给她拿来一个新的果碟,水晶扦子插着水果块,她拈起一支吃了颗绿提。 “这是什么?”温徒看到她手腕上线条杂乱的涂鸦。 “这个……”钟弥抬起手,才发现夏悠悠给她画的手表,忘了处理,“这是一块画上去的表。” 温徒没说话,顿时笑了,她听到了他轻笑的鼻音,她扭头,发现他双眼也是弯弯的,笑容溢满了整张脸。 这样的笑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竟让他冷冽的气质回了暖,看上去不那么生人勿近。 钟弥感到很不好意思:“您别笑话我,是朋友跟我闹着玩画的。”她拿起随果盘一起递来的热毛巾,想擦掉圆珠笔印。这时她才认出,夏悠悠还在表盘上画了个劳力士的标识,像模像样。 温徒制止了她的动作,手指按在那块表上。 “不用对我说敬语。” 这种接触让她不习惯,忐忑地抽回手,接着便听到他说:“留着吧,很有意思。” 钟弥继续吃水果掩饰自己的怯场。 她好像吃得快了,让温徒误以为她喜欢吃。 以至于他一直等到她把碟子里最后一块蜜瓜吃掉,才问:“要不要再来一点?” “不用,不用。”钟弥终于发现自己耽误了时间,急忙解释,“我只是怕浪费。” “这是个好习惯。”温徒询问她的意见,“那我们走?” “好。” 他便站起来,引得那群人也纷纷起身。 “温先生,不再坐会儿,还有下半场呢,去唱歌?” “不了,这孩子身体不好,吃点凉的就胃疼,我带她去医院拿个药。”温徒的手自然地揽住钟弥的肩膀,她抿着唇,接受他们的注目礼。 “那不耽误温先生了,”一阵笑声,“以前以为温先生不爱笑,没想到女朋友来了,笑了一晚上。” 有这么夸张吗?她不过坐下十来分钟。钟弥在心里嘀咕。 温徒只是颔一颔首:“先告辞,大家玩得开心。” 众人簇拥着他们出去,送上了车。 车在路上缓缓行驶,过了两个路口,停下等红灯,钟弥说:“温先生,把我送到地铁站就好。” 温徒这时便看看她:“被我叫出来,耽误你跟朋友聚会了吧?” “没有,”钟弥说,“本来也喝得差不多了。” “要我再带你去喝一杯吗?” “不用,不用麻烦了。”钟弥摇头。 温徒便没坚持。 其实她这是习惯性客气,过去二十多年一直扮演乖乖女的角色,没试过与异性单独相处,矜持是本能。而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