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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要开拓中国市场,就来沪市建立了分部……这不是重点,那个男人别看他一头白发,实际上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就当了中国整个大区的负责人,好不真实啊。” 万苏说得两眼放光,钟弥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她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温徒的公司真的就恰好在这个写字楼。 世界好小。 钟弥发出这样的感慨后,没意识到自己感慨早了。 买好蛋糕,两个人一块回公司,刚一推门,就与匆匆走进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钟弥定睛一看,好眼熟,这不就是温徒身边的那个男助理,随他老板,长了张万年不变的扑克牌脸。 “钟小姐。”对方见到她,礼貌地打了招呼。 还好,他也认识万苏:“万小姐。” 万苏笑道:“高经理,你也来买咖啡呢?” 走远以后万苏才问她:“你怎么认识温总的特助?” 钟弥含糊应付过去:“唔,他之前来过影棚……”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袭来。 要说这栋写字楼里那么多人,随随便便路上相遇也不会是大概率事件,但是,听万苏的口风,那个公司好像跟自己的杂志社还是合作关系。 以后怕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她预想得没错,反而更甚之。 次日钟弥不小心迟了到,近来工作太累,睡觉沉得连闹钟都叫不醒。等她赶着地铁狂奔过来,离上班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钟弥叹了口气,在自己办公桌上整理了一下东西,准备去影棚挨一顿骂,然而经过万苏的桌子时,发现她在埋头哭。 “万苏,你怎么了?” 万苏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哭得一抽一抽,一看就是在主编那里受了虐。 钟弥心里酸酸的,看她一哭,自己也想哭。 “我……我可能要辞职了,钟弥。” “为什么?”钟弥万分不解,把她拉到没人的消防通道里。 一问才知道,主编对万苏一直不太满意,不是很想让她通过试用期。 于是这次故意找了个很刁钻的任务派给她,知道她肯定办不好,正好有机会让她走人。 “她让你做什么?” “她让我预约一家餐厅,但是,我去了两次,好话都说尽了,那家店是会员制,怎么说也不愿意接待新客。怎么办?明天周五,就是请客户吃饭的时间了。”万苏一着急,泪珠滚滚往下掉。 “还有这样的店啊,放着上门的生意不做……”钟弥开了眼,“就非要去那家店吗?不能换别家吗?” “主编说,就是因为一般人都吃不上,所以请客户去这样的店才有诚意。我们客户是日本海归,有日本情结,那家店是做日料的,说是厨师在日本银座呆过二十年,料理手艺其他日料店比不了。” 钟弥张了张嘴:“你说的是哪家店?” 万苏抽抽噎噎说了个名字,钟弥拿出手机打开点评网站搜了一下。 熟悉的木牌门匾,藏青色暖帘。她一怔,是温徒带她去过的那家。 点评内容是两极分化的。 五星好评的都是去那里吃过的食客,对料理的口味赞不绝口。 一星两星评也很多,内容几乎都是抱怨,说费尽周折找到这店,老板态度恶劣,说什么都不接待,一定要会员介绍过来才可以。 现在不是看点评的时候,她放下手机。 钟弥摇摇万苏的肩:“别哭,我来帮你约。” 万苏半信半疑地揉揉鼻子:“你怎么约?” 午休时间,钟弥打着车就去了。 这店是真的不好找,好在她已经来过一次,凭着印象拐进了小巷,走到头,就到了店门前。 老板是只做晚市的,中午没客人,钟弥进去时,看到他在工作台后处理食材,一旁的炉子里炖着奶白色的汤,阵阵香味溢出来。 “钟小姐?”白老板还记得她,热情地招呼她,“稀客,请坐。”他伸手去够茶壶。 “啊……不,不用麻烦。”钟弥忙说,“白老板,我过来,是想问问,可不可以预约一下明晚的座位?” 白老板为她倒了杯玄米茶,放在吧台上:“你自己预约吗,请朋友?” “其实……是为公司请客户吃饭。”钟弥捧着古朴的杯子,老老实实说出来。 “可以哦,几个人?” 这是答应的意思?这么轻松,比钟弥想得还容易。 “哎?真的可以吗,我听说你这里是会员制呢。”钟弥不太敢相信,迟疑地说,“有四个人……” “不是会员制,是只接待老客。”白老板微微一笑,“钟小姐,你来过一次,就已经算是小店的老客了,随时都可以带新客过来吃。” 原来是这样,说起来,要不是温徒带她过来,今天白老板大概也不会友善地接待她吧。钟弥思绪飘忽了一阵,才露出笑容:“谢谢白老板,太谢谢你了。” 白老板看她一会儿满腹心事,一会儿又开心得像个孩子,有些不解。 “钟小姐吃午饭了没有?” “诶?还没有。” “那稍等。” 她稍坐了片刻,一碗汤汁浓郁的豚骨拉面放在了面前,红油油的溏心蛋窝在面条上,令人食指大动。 钟弥的肚子正饿得咕咕叫。 “那我不客气了……多谢。”她也顾不得客套,接过筷子就吃。 幸福来得太突然。 她却知道这些都是谁给的,喝完最后一口汤,擦擦嘴,若有所思。 白老板看她拿钱包,摆摆手制止:“不用了,菜单上没有这一道,钟小姐别放在心上。” 钟弥一阵不好意思,他很快转移了话题:“明晚四个人,钟小姐算你自己了吗?” “呃……”钟弥没想到这层,“没有,我只是个小员工,他们领导吃饭。” “你领导要是会做人,一定会叫你来的。”白老板把她面前的空碗收过去,一瞥干净的碗底,眼底浸满被食客赏识的喜悦,“我替你们留个六人桌。” 钟弥吃饱喝足,是高高兴兴地走的。 她走远后,后门的帘子被掀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打开了吧台的隔板,走出去,在她刚坐过的地方坐下。 “后面那屋有点挤,委屈温先生了,”白老板莞尔,“饿了吧?” 他与温徒认识数年,君子之交淡如水,从来不过问彼此的私事。 这次却是从未有过的好奇。 温徒难得来他这里吃顿午饭,一看见钟小姐,第一反应居然是躲进了储藏室里。 正纳闷着,温徒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白老板伸手已经来不及:“哎……” “这是钟小姐喝过的。”白老板本来想说抱歉,转念一想,还是收回手,“噢,还是当我没说吧。”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