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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2

    

玫瑰2



    怎么不说话?他笑笑,还在吃醋吗?真的没必要。

    张近微用动作回应的,她嘴唇柔软,清凉,紧紧吸附在他耳后的皮肤上,然后,把他敏感的耳垂含进了嘴里。

    突如其来的动作,单知非瞬间就有了很强烈的反应。

    一路沉默,他像积蓄着什么力量。到车前,把后排车门打开,放她进去,动作稍微显得急促而粗鲁了。

    张近微觉得自己是被扔到后排座位上的,她刚起身,单知非已经坐进来,他不说话,两只眼很深地看着她,开始动手脱大衣,解手表。

    窸窸窣窣的声音,充满车厢。

    单知非只有动作,一句话都没有。张近微想起两人第一次在车里接吻的那一刻,她战栗了下。等他靠近后,她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会像在一中时那样,变成一枚红红的水蜜桃,表皮一破,便露出内里多汁的果肉,然后被杵得四溅,像要做果汁一般。

    要在这里吗?会被人看到吗?会不会不好?张近微的手抵住他压下来的肩头,她在等待,但有点不太敢看对方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单知非是温柔的,同时又拥有反面,这让她心悸。

    单知非忽然就微微笑了,抚上她脸庞,手指在她嘴唇那停住:嘘,近微妹妹这个时候不要说话。

    近微妹妹。

    每当他用暧昧的语气吐出这个称呼时,那就代表,有什么东西必然如最狂暴的风雨降临。

    没有什么青涩,也没有什么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们的少年时代早过去了,此刻,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女的荷枪实弹。

    也许,车厢是最适合发酵情欲的密闭空间,尤其在这样微冷的夜。

    他把衣服垫在她身下,一手揽过她脖子,一手动作着把她蕾丝内裤脱掉,指尖落在了她娇弱的腿心,刚触到那软乎乎的一团,张近微就婉转地叫了一声,她太敏感。

    嗯她把脸藏在他的阴影下,闭上了眼,私处的肉很嫩,单知非慢慢揉那条细缝,她那里蠕动着,牙齿咬紧,感受着指腹在脆弱的穴壁里按划,一点一点的,破开某处。

    他忽然往里深入,张近微呻吟不断,她美丽的眼睛就有点迷离地望着他,喊他名字。

    身体里的每一分空虚都急切地需要他来抚慰,填满。

    单知非和她的呼吸交错,他碰到阴蒂,张近微在他怀里弹了一下,底下千方百计绞着他的手指,还在往里吸,肥厚的阴唇彻底将指节吞没。

    张近微脊背往上挺,她这个动作,单知非第一时间感受到,他知道她想做什么,低下头,叼住乳尖,温热舌面上的凸起狠狠刷过敏感的小尖尖,张近微的骨头立刻酥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爱抚,于是,更往上挺,好让他吸吮的更多,更深。

    而底下,他的指尖已经从一片水亮中抽出,她的私处紧跟着吐出一波波液体,打湿了腿心,落在衣物上。

    给我,单知非,给我她觉得身体悬空,人像溺水般挣扎起来,单知非那硬而热的东西都抵在了穴口,他就是不进来,只是轻轻地挑着微微启开的穴口,缓慢蹭磨着,张近微被他折磨的几乎疯掉,她抱着他后背,又挠又抓,要把他皮肤都弄破了,声音委屈:

    我想要你。

    她那里越来越湿,淫靡的液体暗暗地渗出,单知非喉咙无意识地动了下,他声音沉着:

    喊我哥哥。

    张近微左右扭着腰,粘稠流动的爱液不断润滑着勃发的龟头,她在羞耻中喊出哥哥两个字,手滑下去,抓着他的腰压向自己。

    穴口蠕动,含住了圆钝的前端,她刚舒服地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单知非忽然退出,极端强势地把人翻过去,从后面,直接插进肥软的肉唇中,他没留情,一点都没有,精准而残忍地在泥泞中抽动起来。

    张近微被撞的连呜咽都断了,他上来就很放肆,那种热辣辣的快感密集而恐怖的席卷全身,她剧烈颤动,两只手无助地揪紧身下的衣物。

    长发垂落,滚烫的脸上布满生理性的泪水,她听到单知非的粗喘,仿佛交欢中的雄兽,这种声音,同样刺激着张近微的感官,她享受他沉沦在自己的身体里的这种粗喘,而自己,随着他施虐般的动作,全身都起了高热,那么热,那么烫,身体里的每一寸欲望都被彻底激发。

    她忍不住哭出来,腰坍陷着,穴口那粘稠地流动着爱液,像贝壳吐出的水,她在性爱里同样是软体动物,单知非不觉抬起她一只腿,斜着角度,用巧劲撞她,两人相连混杂的毛发上全是粘液。

    她里头的温度,是那么舒适而迷人,单知非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了清醒的余地,底下胀到极限,快速地出没在她腿心间,像狰狞的某种利刃,他太阳穴跳的厉害,因为汗意,黑眼睛笼罩着一层翻滚的雾。

    他身子放低了些,滚烫的呼吸,隔着凌乱的头发直钻张近微的耳朵,他低哑地说:我十年前就想跟你做爱了,张近微,你一直是我的性幻想对象。

    然后,他说了句很下流的话:哥哥操你操的舒服吗?

    张近微明显哆嗦了下,她没支撑住,人要趴下去被单知非捞紧腰,他不再说话,沉默而凶狠地继续着动作,恨不得这小小的穴,湿热的穴,永远将他温柔包裹,容他放肆。

    做的太久,她真的没力气了,他的耻毛磨的她穴瓣发红,但她却依旧一次比一次含的深,人迷失在醉酒般的眩晕当中,没有比交合更亲密的事情了,她什么都不去想,只想绞吸着他最脆弱也最坚硬的部分。

    单知非同样没让她失望,他不断在她身上烙下一处处私人印记,标刻着,占有着,痛快而强势地取悦着她所有的欲望。

    在尖锐的快感中,张近微已经完全依赖他的支撑,私处敞到极限,被顶撞地失去了形状。真的做太久,她整个人成强弩之末,可还差最后一次高潮,她被剧烈的快感折磨到哭不出声,只有眼泪,不停地涌出。

    单知非看她一眼,张近微的肩胛骨像蝴蝶那样收拢翅膀,喘息都变得脆弱。他没有停,有种回到十六岁的错觉,那时候,他确实清高,骄傲,但也曾在夜深时分,不知羞耻地想在一个少女身体里倾泻欲望。

    男生宿舍喜欢谈论禁忌话题,无处安放的荷尔蒙,躁着每个人的心。

    他同样不例外,脑子里全是张近微,但他绝不会谈论和她相关的任何一个字。

    单知非最终在回忆与现实的交叉中突破神经极限,眼睛都在烧,他溃败在张近微的身体里,两人同时高潮。

    像是她大发慈悲,让他满足。

    张近微又把他肩头咬烂,两人都浑然不觉。

    玻璃上蒙了层薄薄的雾气,不知过多久,一切又重归平静。

    单知非把大衣披在她身上,张近微寸缕不着,她紧了紧大衣,才说:我想透透气。

    单知非按她吩咐,降下车窗,并点了支烟,脸上带着某种餮足后的特有的漠然慵懒。

    他虎口时不时轻抚眉毛,夹在指间的烟,忽明忽暗,随后,捻灭了问张近微:

    累不累?回去洗澡?

    张近微觉得腿心还在秘密地抽搐着,身下,垫着他准备换洗的干净衣物,全弄脏了。

    我有点饿。她轻轻地说。

    单知非看向窗外无声发笑,又转头,揶揄说:看来,吃的还不够,我没填饱你吗?

    他说这种话时,依旧是很沉静的样子,波澜不兴,张近微反应了一会儿,羞恼不已,裹着大衣气鼓鼓缩起脚,我想吃甜食了。

    单知非便发动车子,找甜品店,女生总是变幻莫测,到了眼前,张近微又说怕胖,这么晚还是算了。

    她似乎有着寻常女生的烦恼和担心,实则不然,她身材该细的地方细,该丰满的丰满,恰到好处,说这种话完全是当口头禅一样,并没往心里去。

    最后,买了些水果回去。

    园区里有不少知名企业,高端就业人口直接造成房价飙升,如今,二手房单价都已窜到六、七万。单家的房子常年空着,但苏州有浮石的派驻人员,单知非偶尔来看项目,会住这里。

    装修很老派,到处都是那种很厚重的家具,张近微以为自己进了哪个老干部的家。

    凑合住,单知非身上总有一种从容感,有条不紊安排她,你这几天都可以住这里,也方便。

    他把车钥匙也留给她,我坐高铁回去,上海我还有辆车。

    随后,拉她一起洗澡。

    张近微突然又拘束起来,浴缸很大,他懒散张开手臂搭在边沿,休憩片刻,抱住她,湿漉漉的手指撩开她鬓边发丝,亲了下额头。

    亲完,又把她搂在了怀里。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怕你不想说,就没问。当然,你如果不想说我不会勉强。

    张近微偏过脸,她眼睛同样湿漉漉的,显得无辜,偏偏妩媚。

    什么?

    那天,你本来说好要跟圣远丁明清去公园的,小高考刚结束,也有时间,为什么变卦?为什么我会在紫藤架下遇到你?他眉毛一根一根的,漆黑无比,眼睛也格外深邃,直直看向张近微。

    她心里立刻像下起一场秋雨,冷冷的。

    张近微眼睛闪烁,像蒙上了雾,她望着他:你还在怪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单知非很肯定地告诉她,圣远的事,是个偶然性的悲剧,我是怪过你,但更多的是恨自己。

    真的吗?

    张近微却又有点不确定地看向他了,这个时候,他一定是酝酿很久很久,而且并没放弃这个问题,否则,为什么还是选择问呢?

    没什么,我本来就情绪不稳定,说变就变,大家看我内向安静,其实并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那个时候,就是突然不想去了,就这样。张近微故意这么解释,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讲信用单知非听出她那隐隐的咄咄逼人,他懂,张近微真的只在自己面前暴露尖锐的那一面,她无处可发泄。

    所以,他轻轻抚着她的腰,很平静地说:大家都有情绪化的时候,更何况,你那个时候是青春期,情绪波动大,完全正常,我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

    张近微的鼻子狠狠一酸,她的心,变得完全柔软下来,眼眶控制不住地湿润了。

    你现在得到了答案。

    嗯,得到了。单知非亲亲她光滑的肩头,没事了,我只是问一问。

    你不怀疑我骗你吗?我说什么你都信?张近微心酸地说。

    单知非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他居然笑了笑,那好,你说说看,你骗我了吗?如果骗我了,骗了什么?

    哎,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

    但当初那一刻,要永远永远失去他的绝望感,像尖刻的刀,一下又准确地捅进胸口。张近微心底升起一种焦躁,她知道他在,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但还是非常非常心痛,不能言说。

    她挪了下身体,更加张开,赤裸的私处去找他的性器,单知非已经捕捉到她情绪细微的变化,便无声地配合起她,但很快,声音变得粗哑。他用手尽快帮她湿润,然后,抬起她的腰,又帮她找准角度,让她坐下去。

    混着一些疼痛感的饱涨袭来,感觉非常强烈。

    张近微死死抓着他肩头,脸色发红:那天,从考场出来,吃饭的时候,谢圣远突然和我说,你要出国了周一就走她稍微欠起一点臀部,随后,整个吞咽,忽然发出一声近乎自虐般的尖叫,眼角有泪,我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知道吗?

    她深深喘息,仿佛描述一件带有砒霜的往事,我想,我永远见不到你了,你要走了,你不会回来,跟我再没任何关系,我一想到这点,根本没办法继续吃东西,没办法做任何事

    张近微声音完全走了样,她稍稍起来,忽然在他肩头上狠狠咬了一口,觉得像窝了团污血:

    我没想到后来的事,我后悔,但我没办法让时间倒流,即使倒流,我可能还是会那样。单知非,你让我太难受了,我甚至没理由恨你,因为这都是我一厢情愿受这个苦。

    原来是这样。

    单知非在压抑的喘息中听得清清楚楚,他完全没想到,到头来,所有的一切,还是因为自己。

    可他却要对她说那种话,想到这,他觉得自己更加不可饶恕。他把她抱起,带着淋漓的水,赤脚出来,一路走回卧室。

    他拿浴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身体上的水珠,还有头发,张近微没有做尽兴,事实上,在水中做的感觉并不好,她刚才一直觉得疼,不舒服。

    但她觉得自己压抑太久了,久到现在是报复性做爱,只要有点气氛,张近微就想和他做,她躺在那儿,回想着车里的巅峰,他说,我十年前就想和你做爱了。

    她一下想起那个少年略显单薄的身体,她的幻想,连牵手的地步都没到,而他,早想着攻占她的身体,一切却隐藏的那么好。

    以至于,她在听到那句话时,身体就迎来了一波小高潮,紧跟着,被男人操透。

    单知非起身去给她换毛巾,回来时,张近微已经裹着浴巾站起,她光着脚,直接下床踩在他脚面上,用吩咐的语气:

    我还想要,和我做爱。

    说着,她把他手里的毛巾丢掉,踮起脚,托着他的阴茎往自己腿心引。

    单知非并没准备好,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心神大乱,看她红着脸,低垂眼帘,底下顿时被刺激的硬了起来。

    她没有湿,还没有前戏,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握着他,去戳自己,自然,这样的后果只能是又痛又麻,谈不上任何快感。

    单知非觉得张近微脆弱极了,像失去方向的鸟,他知道她陷在了痛苦的回忆中,他克制下自己,几乎是心碎地拉开她,咬着牙,吐出柔和的措辞:

    宝贝儿,这样不行,会伤害到你自己。

    张近微就哭了。

    她的人生只有两部分,泾渭分明,和单知非在一起的所有时光,没有单知非的时光。

    单知非同样不好受,他抱住了她,把人轻轻放倒,亲去她的眼泪,吻还没结束,张近微已经双腿大张,忽然夹紧他的腰,带着哭腔,和一阵阵娇喘,用最嫩的地方去前后蹭他硬邦邦的阳具。然后,毫不犹豫地撞上去,臀部一耸一耸的,穴口很快麻掉。

    近微!单知非只能强行扣住她手腕,撑起身,他眉眼间浮起苦涩,温柔安抚她,慢慢来,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不要伤害自己,好吗?答应我,别这么伤害自己,我来做,给我点时间。

    他在她唇上亲了亲,随后下滑,两手握紧她的腰肢,嘴唇覆下,贴上她软蓬蓬的小穴,舌头灵活钻进去,刮她敏感的阴道内壁。

    他很温柔,张近微却像被扼住咽喉的雌兽,她蹬了蹬脚,脖颈扭动了下,大口吸气。

    直到她底下湿润,单知非才重新往上挪动身体,用热的皮肉去磨宕那片湿滑,他怕弄疼她,用手又轻轻拨了拨穴口,身子往前倾伏,缓慢地将自己送进去。

    眼睛触碰到她的眼神,张近微望着他,她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因为身体被充满,太大了,她有时候也会吃惊于自己可以容纳他。

    有一瞬间的静止,单知非问她痛不痛。

    怎么会痛呢?他是她的了,又怎么会不痛呢?她失落了整整十年。

    你动一动。张近微要求他,单知非便小幅度地抽插起来,他给她循序渐进的快感,一点一点的,将她撞击的柔软,滚烫,等她那里源源不断吐出阵阵粘液,他才彻底进去,毫无保留地动作起来。

    每一下,都把她撞到最深,她像熟透的果子,隐秘的私处,不断进出着一截粗红,声音很大,啪啪作响,张近微不断拱扭着腰,连脚趾头被惊人的快感牢牢控制,蜷缩起来,指甲盖上泛着温润的粉光。

    两人胯骨不断相撞,触到,又分开,单知非节奏控制的很好,没有让她那么快高潮,而是让她充分领略两人亲密无间的愉悦,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都是快乐的。

    男欢女爱,不外如此。

    单知非和她鼻尖相抵,呼吸交缠不休,他的低语,混在喘息声中:我属于你,只属于你。

    散着热气的吻,和下体的动作几乎同步,张近微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要化了,消失不见,她咬他嘴角,身体颠簸,底下一下下吸吮着他的庞然大物:

    你她被顶弄着,语句有点断,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做你想做的一切。

    她的告白就是这样的,她还是不说我爱你。

    汹涌的情愫慢慢成一条线,最终,两人的身体都被蒸腾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