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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楚瑜当真是满脸的焦急?从八角楼上匆匆下来,见我安然无恙,谢过临江王。百里晋冲我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期待会从我嘴里出来什么感激的话。司徒楚瑜拉过我的手,长短交代嘱咐,很是殷勤,妹妹怎么如此不小心。我笑他做得正经,瞥见司徒齐风往下来。 “轻珑当真不小心,让王爷多费心思。” 我转过头,见冰坑里上下浮动的水,指着对司徒楚瑜说。 “鱼,鱼。” 司徒楚瑜闻言眼睛都亮一度,两兄弟同时起步往里走,我胡乱指方向。 “这里,这里。” 司徒楚瑜找得不耐,皱眉责我。哪里有什么鱼,这五妹妹又疯癫给乱说着了。司徒齐风见着也无趣,几位糙汉催着公子小姐往八角楼上,免惊了这到手的东西。司徒齐风叫我上去,我不应他,他只得去叫司徒楚瑜,男人极不情愿,将冰坑过了几眼,不舍往前走。 我快步跟上,八角楼顶,几位小姐看得最是惬意清楚。我脚步发得快,踩在汉子放铲留下的水渍上,脚下生滑,朝前扑去,正好拉住司徒楚瑜的裤子。我心底冷笑,用力扯住,司徒楚瑜始料未及。众人眼里,那厚绸袄做的暗底樽蓝裤硬被我扯掉线,顺着边沿直到脚踝。 只剩得下惊慌失措的那张脸,当然还有他穿得很严实的亵裤,不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杀了我。 我想,若只穿得亵裤,那冬日里一定很冷。 麻烦是第二天找上门来的,我正在冷春院子里用早膳,太阳出得很合适,晒干了整冬的被子,故梦正抱着我房间里的东西出来。周管事一行人黑着脸进来,我还在纳闷,昨夜回来后,司徒楚瑜闹的笑话足足让司徒老爷训了两个时辰,罚跪在宗庙祠堂三天两夜不得进食。我原想着,他不正在祠堂跪得起兴么?哪里还有精力来羞辱我? 周管事不着急管我,直进了大太太的房子,请安出来。大太太叫着故梦给我整理片刻,领着又去了老爷的院子。 一进院子就见着二太太哭成泪人跪在老爷的客厅前面,正巧看着大太太领着我进来,哭得更加放肆。司徒老爷听着心烦,指着我数落。 \"你瞧了没,她一个弱儿,你又叫我如何惩罚她?我允了管事,不得让她出去,偏你儿好玩,带她去。又出了这大的岔子,如今人尽皆知,叫我如何有颜面圣?再叫她跪几夜祠堂?你是怕我司徒府上又落人诟病?\" 二太太只哭,话也说不出来。司徒老爷又急又气,偏对着大太太叫嚷。 \"你若管看得周全,也不出这事。你也该罚!\" 我听着他满嘴的胡言乱语,更是对二太太厌恶得紧。 恰这时门外传了人来报,府前嚷着闹事的来了。司徒老爷瞪了我一眼,叫人将二太太扶起来,跟着周管事上前院看话。 \"叫你家三小姐出来!\" \"有甚么可闹的?\" 周管事叫几位小厮将为首的两人绑起来,问清楚。哪知道两人不服,嚷着就要人。周管事见那两人面熟,给司徒老爷耳语,原是市东乐坊街临街一处窑子转卖妇女的公卖,他只扯着嗓子将三小姐出来。 \"好大的狗胆子,竟然到将军府门前撒野,怕是借你十条狗命的不够你闹腾。\" 公卖不乐意,叫人来评理。 \"昨夜洒家置弄东西,带一女子去乐坊街第三家院子挣钱,哪知道遇着司徒家三小姐,非不让。我好歹看司徒老爷的面儿不计较,哪道她横竖给我两棍子,手里脸上挨了几下,还抢了我活命的出路。只报名号说司徒府三小姐,我夜间来此守候,给让司徒老爷评理。\" 司徒老爷眼睛一横,见他脸上一杠子乌青,当即又给他一棍子,打得男人哇哇直叫。 \"作践的东西,你满口污秽,司徒府岂是你搬弄是非的地方?\" 周管事眼睛生得尖,提了男人的膀子就开始往外扔。那公卖不服气,死皮赖脸滚在地上,又唤了另一公卖过来搀扶,两人起来,鼻涕横流。看着不是好惹角色,只吐唾沫在石砌的墀上。 \"皇城下也有是非黑白,我倒不信。\" 司徒老爷脸色发黑,周管事看得明白,当即遣散了四下看热闹的群众,给两个人邀到家里,仔细说来。 \"你说的是哪个三小姐?\" \"还有哪个三小姐?自然是你司徒府上轻文三小姐。\" 司徒老爷不动声色,叫周管事喊了二房的司徒轻珑过来,便问公卖。可是她?公卖认不得,只说天色太黑,巷子里遇见,并非看得清。随即给了点医药钱,将两人打发走了。 哪知道这事儿在市上传开了,龙颜大怒,当即遣人下旨,指责司徒府上三小姐司徒轻文德行不当,斥杖二十裹以儆效尤。 临江王带旨来,司徒老爷迟迟不肯受。 二太太已经在房里哭得死去活来,那杖刑可不比自家,竟是铁烙得通红,一杖下去不死也得残废。二太太撒泼儿,在院子里又哭又闹。司徒老爷派人去请了几次,也没有见好转。 百里晋身后跟着两侍卫,四小厮,走过冷春的院子,我见着也不行礼,看那端鸡飞狗跳的景象,真是差点就笑了出来。他直直绕过我,半刻又转回来。 \"五小姐好了么?\" 我冲他点头, \"自然是好了。\" 百里晋很有礼节,冲我回礼一番,也带着几人去了老爷的院子。 我看着真是惬意,想着大太太处处为人排挤,我也不大受人待见,今日却也做了一回看客,真身心都舒爽。不知晓着满门的荣耀同二太太的娇媚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司徒轻珑被周管事请了出来,用绳子套了几转,二太太哭着从房里拉到院子里,死活不放,丑态毕露。我笑得不太走心,断然这个女人驰骋司徒府十几年,这一刻的撒泼打混怎么能够维持自己的地位。 几房里的太太闻了风声出来,都看着看笑而不语,背地里不知道在说甚么话。 这时百里晋进了二房的院子,遣人将圣旨请给了司徒老爷,见司徒长久久不肯接下,他只笑了笑。 \"将军不必担心,这板子挨不了。\" 又遣人将司徒长从地上扶起来,两个小厮过了圣旨,又用明黄的绸把它包好。 我心里倒有些不舒坦,这好的机会又给浪费了去,中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岔子,到嘴的鸭子飞了。 \"轻文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能让她受委屈。既然这事轻文不明了,定是有人在污蔑诽谤,圣上秉公处理也是辨是非的。不过为了堵那几人口舌,免得污了司徒府的名声。这旨你暂且受着,全当教训,日后再遇着这市井人不得理会。\" 司徒长当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