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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挂不住。 但是赵显绎却默默吸了几口烟,露出那种冷漠又坚硬的神情,甚至冷哼了一声,眼里仿佛还带着不屑一顾的笑。 赵显伦这段时间小住,也渐渐明白了赵显绎的难处,于是话不好多说,便也不再说了,只是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一时半晌都没说话。 晚饭过后,赵显伦作为大哥的身份安抚了一番弟媳。 连恩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倒也没和赵显绎多争执,只是自己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了。 赵显伦见她一走,本来没有劝赵显绎的心思的,这会儿也有了劝他的心思。 他对赵显绎说,“连恩说着帮孩子联系好了新加坡那边的学校,让孩子过去升学,将来去国外更加便利一点,这件事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赵显绎听到这话,按熄了烟蒂,沉声说,“我都知道了,她提过,但是我不放心让孩子一个人待在外面。” 赵显伦听出他口气里面的沉重,点了点头,大概也是猜到他是这种心思。 他能理解赵显绎的难,连恩吃孩子醋,终归还是介怀赵显绎有个前妻。 她如今的话说得太难听了,但是说到底,也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况且刘雯雯这些年并未再嫁,旁人都有好些猜测,想着是不是她想吃回头草。 这个可能性对于赵显绎来说,是不太大。 只是连恩那种多疑的性子恐怕总会多想。 赵显伦想了想,又问起别的问题来,说,“桐桐这些年有没有提过去见见刘雯雯?当初刘雯雯自己提出放弃他的抚养权,我觉得这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对,但是孩子年纪小,应当还是想念母亲的,他如果提起来,不知道你是如何回应他的?” 赵显绎看了大哥一眼,他倒没想到大哥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 他犹豫了一阵,才蹙着眉,应了说,“是,他从前提起过,但是我还是拒绝了。” “啊……..”赵显伦晦暗不明地发出一声叹息。 赵显绎明白他的意思,他大概是没有意料到,自己居然会绝情到这个地步。 赵显绎怀揣着赵桐身上的秘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其他人知晓。 所以面对大哥赵显伦的惊异,除了沉默,好像他也只能沉默。 两个人的谈话至此好像陷入了泥潭,接着,赵显绎咳嗽了一声,率先打破僵局说,“是,当时也是我自己过于自私了,没让他们母子见面,现在想想,桐桐这一年来也不太提这事,大概是因为前些年我都帮他推脱了…….” 他说得坦诚,但是语气之外竟然也有了些惆怅。 赵显伦估摸着他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这事到底没处理好。 但是作为孩子的父亲,这种对孩子的不舍也可以理解。 他点了点头,一根雪茄抽完了,把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说,“是,这种事情不好处理,加上连恩又是个爱吃醋的性子,你如果还带着孩子去见她,反倒更会引起家里的风波。不过这倒是真的委屈了你和赵桐。” 说完,他还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意思是,辛苦他了。 赵显绎摇摇头,不言不语,只是又点燃了一根,很多话都无从说起。 但是赵显伦这时却又说,“如果孩子再提起的话,就让他去见见吧,毕竟是生母,如论如何都会比外人更疼爱一些。我听说孩子的外公外婆很想孩子,毕竟是老人家了,这些年又没有其他的孙儿,赵桐算是半个他们家的,你让桐桐回去看看,也是好的,了却老人家的一点心事。” 赵显伦年纪颇长,自然比较体恤老年人的心情。 他原本只是看着赵桐在这个家,实在是没有立足的地方,但是又想着七弟的性格,不是旁人可以左右他的意见的,所以便想着,这孩子在家里得不到足够的关爱,幸好还有他母亲的一家人疼爱他,让他时不时回一次家里,也能体会到一些亲人的温暖。 他这是难得的体己的话了,不仅体谅赵显绎,更是体谅赵桐。 但是他的这一份难得好心,却在赵显绎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个意思。 赵显伦说赵桐是半个刘家的,但是赵桐却连半个赵家的都不是。 他的身世至今都是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赵显绎不免忧虑,不知道赵桐不是自己亲生子的这件事被家里人,或者连恩发现了会如何对他。 再想深一层,他不免担忧地思考起来,假如真的让孩子回了外公外婆家,或者是前妻那里,赵桐知道了当年的事实该会如何? 还会选择像当初一样跟着自己吗? 这一点他不敢确定。 他甚至有点不敢想,如果连赵桐也选择了离开自己的话,自己又该应当如何面对? 他已经有点承受不住背叛和打击了,婚姻里面的利益和计较只让人觉得精疲力尽。 这么多年,自己唯一剩下来的,好像也就只有赵桐一个。 他不敢确信自己失去了赵桐又会如何。 虽然当年那个秘密唯恐是会伤害了赵桐,让他无法接受,才想着晚一点再告诉他的。 但是现在看起来,反倒是自己更加避讳那个秘密一点。 思来想去,赵显绎竟然主动想明白了应当把赵桐送远一点。 这样也能让他离当年的那个秘密远一点。 由此一来,自己也可以把他留在身边久一点了。 赵显绎这样想着,就立刻做出了决定。 25. 赵桐知道自己要被送出国去念书的时候,赵显绎脸上的神情闪过慌乱和尴尬。 但是他还是详装客气地询问了赵桐的意思,“桐桐你愿意吗?” 赵桐看看赵显绎,又看看继母和弟弟,几乎没什么犹豫,便说,“好。” 当下的连恩听到这个答案几乎是立刻就松了一口气,连看赵桐的眼睛都柔和了许多,甚至带着喜悦。 但是赵显绎却在他顺从的态度里显得越发不自在。 生怕他没想明白一样,拉着又问了一次,“真的吗?不会害怕吗?” 赵桐摇摇头,表示不会。 赵显绎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生平第一次为掩饰自己的心思而紧张。 他仿佛要把胸中盘踞已久的郁闷之气都呼出去一样,释然的同时又感受到越来越多的沉重。 沉重得几乎要叫他不敢再看儿子那双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睛。 他心下了然,正是因为儿子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这样不给他任何借口和理由地要送走他,才越发显得伤人。 但是他又确信自己几乎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因为那个关乎赵桐身世的最大秘密,自己总算是暂时藏到了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为了是保护他,护他周全到成年,甚至以后。 他不得不安慰自己所做的这一切这是为了孩子好,如此才能减少内心的担忧和负罪感。 他几乎想要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