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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那声音一遍遍的重复着,“药量……服用……两次……” 药?什么药?张妈妈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翻找着子自己的抽屉,果然里面整齐的码放着几瓶药物,张妈妈熟练的把每瓶药物中相应数量的药物倒在手心,一口吞下,狠狠的喘了几口气。之后便失力了一样,一点点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 张妈妈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想起了刚刚在自己脑海中逐渐清晰的人是谁了。 那是一个医生,不过有点怪,是一个叫做心理医生。 张妈妈一直觉得心理医生这种东西是没什么用的,大学里也有心理医生这么一个职业,张妈妈之前一直觉得这个东西并不怎么靠谱的。 首先说心理疾病这个东西本就挺奇怪的,在加上,竟然有通过交谈,聊天,就能治病的方式,这也让张妈妈很是怀疑。 不过怀疑归怀疑,张妈妈也没有对学校里的心理咨询室做出什么明确的批评或者职责。也可以说张妈妈根本没有把这个东西放在心上,除了在有几次,学校有学生自杀的时候才会想起这个来。 直到很久之后,张妈妈因为张扬的原因被送去进行心理治疗时,才真正的了解到这门学问的皮毛。 那时候是张妈妈情绪最崩溃的一次,他刚刚出院,所有的情绪几乎都是靠药物维持的,脾气和记忆都差的不行,张妈妈的朋友们都腾出许多时间来陪着她,还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开解张妈妈,但都没有什么用处,最后才有想起了心理医生来,虽然张妈妈出院的时候,医生就已经建议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可张妈妈这群姐妹的观念还是对,实实在在能够吃进肚子里的药片更加信任一些,对于一个小时就要几百元,还不许大家在边上陪着的心理医生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到了最后,张妈妈还是不见好,大家也就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张妈妈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治疗的时候,见到医生还是有一点诧异的。 那个医生是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女性一样,大约也就是比自己年轻了十岁左右吧。 他们见面的时候,医生没有直接询问张妈妈的病情或者问张妈妈的家属,仿佛那些他都不在意,只是很简答的询问着张妈妈的感觉,一点点引导者,让张妈妈开口,把她心中的郁结说出来。 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真的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人就会觉得舒服很多。 张妈妈滔滔不绝的说着许多,包括对工作的不满,对父母的抱怨,对房子的担忧,张妈妈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自己的生活有这么多的抱怨,不知不觉中,张妈妈坐在咨询室,就这么说了整整两个小时。 许多话说出口之后,张妈妈就似乎直接忘了它,甚至医生提起这个话题,张妈妈都不记自己居然这么说过, 几天的接触,等张妈妈真正对这位心理医生放下戒备,把她当成一个朋友的时候。她才渐渐的开始谭军张扬的问题。 当然不是直接询问张妈妈对同性恋或者张扬的看法。 而是根据这么多天的接触,通过倾听让张妈妈放下心房,开始旁敲侧击的询问起张妈妈对于婚姻,感情以及恋爱的的看法。 当从张妈妈这里得到,婚姻就是男男女女在一起,生儿育女之后在一起一辈子,这样的答案之后,医生霎时间找到了突破口。 心理医生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向张妈妈介绍了现在婚姻中丁克或者不婚族的观念,通过这些情况先是消解了张妈妈对于婚姻的刻板偏见,让她拥有更加广阔的视野。 这一观念树立完成,之后,心理医生才慢慢的向张妈妈普及关于同志的现象。 事实上,在心理医生跟张妈妈普及这一名词之前,在张妈妈的思维中,对于这一类人的统称是“变态”。 索性,张妈妈这么多年的知识没有学到狗肚子里去。虽然依旧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喜欢男孩的同志,但是到底明白了,同志也就是同性恋与猥亵男童的变态之间的差别,这种差别就像是一个性取向为女的男性和□□犯的区别一样。 树立了这样的世界观的张妈妈霎时间,病情似乎就好了一大半。 而剩下的一小半,按照医生的话来说,他们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其他的还是要靠张妈妈自己才行。 然而自己有的时候常常是最靠不住的,张妈妈尝试让自己支持张扬的性取向以及选择,但却依旧常常事宜愿为,而她的病情自然也就开始反反复复了。 张妈妈休息了许久,药物随着血液流向了大脑,舒缓了张妈妈紧张的神经,张妈妈传了深深的呼了几口气,终是想起医生提醒过她,如果觉得心情有些不好,或者有些问题自己想不明白,索性就先把这个问题丢下,不好的话,可以去人多的地方呆呆,即便是不与他们接触,听听他们说话,那样的环境也是对她有好处的。 张妈妈这么想着,站起身,朝着操场走去。 现在正是上午第三课的时间,操场上尽是些上体育课的学生。 或是篮球,或是足球,总之,男男女女大多都被体育老师强制要求去坐做着运动。 这种情况下,大多数学生都是一边或是油嘴滑舌在老师面前掰扯些乱七八糟的或是装傻卖萌的跟老师请假,一边满不乐意的完成者老师们要求的动作。比如时不时偷些偷懒之类的。 固定动作的规定时间结束,大多数女孩都坐在场边休息聊天玩手机聊聊天什么的,当然剩下极少数长得好看或者特变受欢迎的女孩会被淘气的男孩撩拨的追跑打闹或是站在球场边上帮自己心仪的男生加油,也是在这种氛围里,张妈妈渐渐平复了心境。 正在张妈妈沉浸在这一片欢快的气氛中久久不能缓过神来的时候,忽的被自己的电话铃声叫了吵醒了回过来。 拿起电话,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张扬,张妈妈存电话号一般都是直接存大家的名字的。 名字这种东西被取出来,自然就是为了让人叫的不是么。 张妈妈深吸了几口气,接起来电话,电话那头响起的却不是自己儿子的声音。 “张……张阿姨么?”电话那头是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声。 “恩,”张妈妈回答者,自己想着这个人是谁,没等想起那人的名字,就被那人之后的话吓得差点没有栽倒在操场边上。 “阿姨,张扬他……他吃安眠药自杀了。” ☆、29 张妈妈哆哆嗦嗦坐着出租车赶往医院的时候,脑袋里就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而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孟天逸,心情却不比张妈妈平静多少。 孟天逸不知道把张妈妈叫过来是对还是错。 只不过这种时候,医院做手术必须要直系亲属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