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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微微一颤,发出一声不适的□□,摇着头想要躲开。 双唇一离开,他迅速侧头,一声闷哼,便吐出一大口殷红的血来。 “主人!?” 初七慌乱地抓着沈夜的手,霎时间,才猛然如梦惊醒过来,陡然松开了两人相握的手,怔怔地震惊地看着沈夜,“为......为何?” 沈夜没有看他,亦没有回答他,只是侧头急促地喘息着,有因为长时间的相吻而造成的缺氧,更多的,是因为魔气与神血在体内翻滚相冲。 “你是故意的......?为何,主人为何要如此!?”初七反应过来后,却再不敢靠近他,悔恨、痛苦、不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沈夜,心中蓦然如刀绞般疼痛难忍,口中一甜,立刻呕出一口血来。 这一刻,他才恍然觉醒,就在刚刚,沈夜当着他的面,将唯一能帮他的药丸丢下了深渊,又是计划么?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 “现在.....”沈夜强忍住一阵又一阵涌上来的腥味,慢慢侧过头,看着满是痛苦之色的初七,淡淡道:“要么,带本座一起离开,要么,便让本座给你陪葬!” “主人!!?” 初七惊愕地睁大了眼,拼命地摇着头:“属下不能......不能......” “不能?”沈夜的口中溢出一殷红,冷冷道:“是不能,还是不愿?” “主人......?” “主人?”听到这两个字,沈夜突然觉得讽刺无比,他的唇边还留着殷红的痕迹,讥讽地看着他,冷道:“这座白塔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他望向那看不尽低的深渊,仿佛那深渊的黑暗处,有一双眼睛,在与他对视着,然后露出了一个讽刺无比的寒笑:“你说是么......司幽?” 深渊的黑暗处,是一片寂静,就像时刻无底洞,默默地吞噬着那些掉落的碎石。 初七将头转向那片无尽的黑暗深渊,又缓缓回过头来:“主人,何时知晓的?” “本座曾说过,此处被禁锢着一个生魂,亦或是活人,”沈夜目光扫过黑暗的深渊:“这个人,便是绝迹三界的司幽上仙,开始,本座猜想他有可能与劫火的火种一同被困于白塔之内,直到我们进入白塔,那纯粹的黑暗让本座终于想明白......”说着,他收回视线,看向初七,面无表情,道:“其实,这座白塔......便是司幽!” 司幽因为神女的死,愧疚万分,便以自身化为白塔,千万年地守护神女墓,可他终归属于黑暗,这就是为何,此塔名为白塔,可内部,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神女体内的昭明之光本体之所以会被取出,恐怕亦是为了,在那寂寥的黑暗中,能有一束光,长久陪伴...... 初七想起,昭明之光中,所见的司幽的记忆,一时默然无语:“那主人,是否亦已知晓劫火......” “这里,并没有劫火的火种.....”沈夜看着初七,目光中精芒浮动:“数千年前,流落世间的,不是劫火,而是......劫火的火种。” 初七猛然握紧了手中的忘川,半响,才徐徐道来: “上古之时,商羊预言数千年后,襄垣将会苏醒,魔尊现世,而劫火是唯一能够毁灭蚩尤的武器,于是,司幽将自己的命魂,引以劫火的火种进入轮回.....”顿了顿,他抬起头,看着沈夜:“带回蚩尤,归于白塔,这,便是劫火火种的使命。” 沈夜冷笑:“所以,你找到了原本的主人,要留在此处长伴于他......” “不是的!”初七猛然摇头,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属下的主人,只有一个,唯有一个,他是沈夜!” “可你还是不愿跟本座走?” “属下......因为......”初七却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蓝色彼岸花?”沈夜截了他的话,初七霎时惊愕地看向他,只听那低沉的声音仿佛与神农那苍老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你要记住,当蓝色彼岸花出世,便预示襄垣苏醒,人间必将面临灭世,若要消此劫,忘川刀下赐名者,切记,切记......” 初七无比惊讶地看着沈夜,这是在星罗岩之时,神农告诫他的话,可是应该没有第二者听见才对,当下不解道:“主人,为何会知晓?” “‘蓝色彼岸花’,此名乃本座赐予,本座如何不能知晓?” 沈夜对上他满是惊愕的目光,勾起唇角,“还是说,你当真会杀了本座?” “属下绝对不会背弃主人!”初七断然否决。 “既然如此,还有何可顾虑的?” “属下曾也想过,逆天改命.....”初七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面上是难以形容的情绪:“可是......却什么都未能改变,还因此与蚩尤同体,身上的魔气与主人的神血相冲......属下担心,有一日,主人会因为属下而......” 他想起在星罗岩时,神农对他的告诫,同时,还有从师华那双能预见未来的流金瞳中,所见到的景象: 漫漫风雪,他手持忘川指向前方,而在他的前方正有一个人正背对着他,墨色的衣袍,如雪的银发...... 银发.....他见过的,上一次,沈夜失去所有的灵力,便是如此模样,他担心自己身上的魔气,总有一日,会害沈夜...... “主人!”初七忽然重重地单膝跪地,面上是决然之色:“属下恳请主人,顾全自己的安危!” “够了!”沈夜狠狠地瞪着他,:“初七,你若如此毫无胆识,那便不配当本座的利刃与护盾,更没有资格,论本座生死!” 像是气血攻心,沈夜面色一红,紧接着便是陡然煞白,暗红的血从口中如泉一般涌出,染得墨色祭司袍,斑斑点点。 “主人!!!” 初七慌乱地抬手擦去他溢出的鲜血,紧接着却有更多的暗红涌出,他无法输送灵力给沈夜,此刻,只能急得两眼发红,“属下知错,请主人莫要动怒,属下该死,属下......” 沈夜没有吭声,紧闭着眼,任由初七慌乱地擦拭着从他口中不断涌出的暗红,他似乎极其的疲惫,一动不动地倚靠在身旁的巨石。 “师父!太师父!你们听得见吗?” 青石门外,乐无异紧紧握着晗光,可无论他如何努力,却还是无法打开石门,更糟糕的是,晗光的力量,似乎在慢慢减弱,已急得不知所措,“禹期,你再撑一会,师父他们还没有出来,门不可以关上......”乐无异将灵力不断输送至晗光,却无济于事,不禁两眼发红,“夷则,你快点回来啊,夷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