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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濛用“邻居”敷衍她,她不信,但见简濛脸色不太好,似乎很排斥这个问题,便很识趣的不追问了。 傍晚吃饭时间,操场上的人逐渐散去,天边还残留着烈日的余晖,塑胶跑道上浮起一层一层的热气。 陆易铮穿着一件迷彩短袖,跑了一圈又一圈。 “阿铮。”蒋淮礼从远处走来,冲他晃了晃手臂。 陆易铮停下脚步,大气不喘一个,接住蒋淮礼扔过来的纯净水,拧开喝了两口,弓下腰,脑袋微微向前伸,将剩下的水全部浇到头上,起身后,他掀起衣裳下摆,在脑门上胡乱抹了一把。 路过的少女们脸红红的偷瞄他一眼,扭回头,趁同伴不注意,再回头看一眼。 蒋淮礼笑骂他:“你小子,中午吃多了啦,还有这功夫跑步。” 陆易铮挑眉回他:“这算什么,当然比不得蒋指挥,每天在主席台吹吹哨子,多轻松。” 蒋淮礼听出陆易铮这是在暗地里嘲讽他落了个轻松活,也不反驳,反身捶了他几下,互损了两句。 太阳明晃晃的晒得蒋淮礼眼睛直眯,他拇指向后指指操场围栏下的一处阴凉地儿。陆易铮把手里的塑料瓶捏瘪,投进角落的垃圾桶里,跟着蒋淮礼往那处走。 “你见过简濛了吧?”站定后,蒋淮礼问陆易铮。 “啊,就在邢何舟他们连呢,怎么了?”陆易铮反问。 蒋淮礼若有所思,片刻后,道:“我今天去行政楼拿文件的时候看见她了,她躲小卖部门口抽烟。” 陆易铮拧眉,眸光微沉,他舔舔后槽牙,骂道:“这丫头,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蒋淮礼拍拍他的肩,郑重其事:“你看看这事怎么办吧,别不是你当年那做法真伤人心了。” 晚上集合拉歌时,邢何舟找了一圈找到简濛,跟她交代:“待会结束了你留下来,有事跟你说。”他说完这句话,就若无其事的走了,留着简濛一头雾水面对着各种八卦的眼神。 结束后,人一点一点往外涌,简濛拉住程月亮:“你去小门那儿等我。” 程月亮一边往操场小门走,一边不停往后看,想看邢何舟找简濛做什么。 终于,操场上的人全部走完了,简濛看向操场小门,看到程月亮的身影才微微放下心。 一回头,看见陆易铮转着口哨的带子朝她这边走过来了,简濛左看右看,没看到邢何舟,心里把他骂了一万遍。 操场安静,不远处的路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远处的蝉拉长了声调。简濛看着陆易铮逐渐走近的黑色作战靴停在了几步开外,终于抬起头,故作疑惑:“陆教官找我有什么事?” 陆易铮伸出右手,摊在她面前。简濛看着这张大掌,掌心宽厚、五指修长、指节分明。 在她的整个青春时期,她曾无数次的设想,被这双手握着是怎样的一种感受,而现在,它就这样摊在她面前,简濛微微分了神。 陆易铮看着她,简短地吐出一个字:“烟。” 简濛一怔,而后突然笑了,问他:“敢问陆教官,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教我?” 陆易铮微微皱眉,坦然的望着她:“以你哥哥的身份。” 简濛笑意加深,说出的话刻薄到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我倒是不知道,除了简淼,我什么时候还认了你做哥哥。” 陆易铮抿着唇,眼皮微微下垂,简濛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她不闪躲,直视着他。 片刻后,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连带着打火机放进他掌心,声音也低了下去:“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抽了。” 说完,她立刻转身,朝着操场的铁门走去。 真的没意思,你的那些坏脾气对于爱你的人,不过是撒娇的小把戏,他会抱抱你,容忍你的无理取闹,于你不爱的人,只不过是你自导自演的闹剧罢了,没人在意。明明知道对陆易铮来说她其实是后一种,还偏偏要去试探,像个小丑。 程月亮看见简濛走过来,刚想问两句,却见她脸色难看到极点,赶紧把八卦的心思收回肚子里。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太紧张,刚回了寝室,简濛肚子又开始疼,她洗了澡,接了瓶热水抱在怀里,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认命般的叹气:果然,耿耿于怀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简濛开始抽烟,不是装13啊,也不是因为陆易铮,真的是因为高三压力大,熬夜提神的。学校超市抽烟那会儿也是因为心烦,不全是因为碰到了陆易铮。不推崇抽烟,吸烟有害健康,写简濛抽烟完全是为了下面的情节。 另外,在这里陆易铮对简濛的感情还是更偏向于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喜欢的感情也不是没有,但是很少,不超过十分之一吧。 ☆、Chapter05 陆易铮一推开门,邢何舟就闻到浓烈的烟味。他狐疑地看着他,问:“你不是找你那小妹妹聊天去了吗,怎么搞的一身烟味。” 陆易铮没回答他,反手关上门。罗启提醒他:“学校不让抽烟,你小心点。” 陆易铮淡淡“嗯”了一声,从裤兜摸出烟盒扔到桌上,邢何舟贱兮兮的凑过来:“在简濛那儿吃瘪了吧,我就说这姑娘脾气不好,能把人怄死,看来以后嫁不出去咯。” 陆易铮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闲的发慌?屁话多。”邢何舟一噎,转身摸上烟盒,搭着陆易铮的肩,讨好地说:“给我一根呗,哥们好几个月没碰过了。” 陆易铮抖抖肩:“起开。”他把烟盒扔给邢何舟,脱了上衣扔进盆里,端着盆进浴室了。邢何舟在背后叨叨:“吃炸、药啦,这火气大的哟。”罗启冲他笑眯眯地招招手,他抱紧了烟盒,得意地咋呼:“不给不给。”罗启跳起来勾住他,骂道:“我看你小子真的是皮痒了。” 天渐渐亮了,寝室的空调安静地运作着,简濛翻了个身,枕边原本放着的一本从床上掉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沉闷的响声,不知道是谁不耐烦的咂了下嘴,而后传出有规律的呼吸声。 简濛摸摸耳朵,耳洞周围热热的,还有点肿,摸起来有轻微的痛感。这耳洞是简濛陪高中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买开学生活用品时打的。 她原本没有打耳洞的打算,偏偏那天她在银泰一楼的银饰店看中了一款耳钉,那种店只卖首饰,没有打耳洞这项服务,简濛买了耳钉,就要去找饰品店打耳洞。 朋友劝她,天气太热不是打耳洞的最好时机,容易发炎化脓,简濛想早点戴上耳钉,还是决定去打,并且有信心满满的觉得自己能养好耳洞。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打耳洞过后,简濛一直没有勇气把耳钉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