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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在一个平等的位子上看他,从没有像燕萧一样看过他,从没有想过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 燕靖捏着酒杯的手沉了下,他知道自己对他不公平,他知道他自己是在利用顾清风,利用他来转移他对林景曜那份不该有的心思。燕靖眼里有些黑,他没有想过他也会成这样的人,这么下作的想法,可是顾清风是第一个这么戳他心窝的人,让他走着走着都能走到他的住处,这像是一根稻草一样,让他想抓着,他真的不想再喜欢林景曜了,他也真的想有个人喜欢他,燕靖又抬头看了看顾清风,顾清风低着头连抬头看他都不看,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他,要不是自己要挟他,他估计恨死自己了。燕靖前些日子还能劝自己说顾清风对自己是不一样的,那知今天晚上才知道,他对自己好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个王爷,跟燕萧一样的王爷,比他职位高,他不得不伺候而已,这种想法让他心情越发的不好了,他开始一杯一杯的喝酒。 顾清风丝毫不懂他那点诡异的心,他跟他的距离千差万别,他不是林景曜,出身世家,他没有那个涵养,更没有那些谈情说爱的心,他只是专心致志的吃他的饭,把那一碗混沌吃的差不多了,他是很想连碗都舔舔的,可是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个有涵养的人做的,所以就忍着放下了,他自己想以后要来吃这里的混沌,自己的薪俸总是能吃的起这一碗混沌的,自己以前真是太愧对自己了,以为只有面、疙瘩汤、跟豆腐脑自己可以吃呢!真是太愧对自己了。 顾清风又看了看桌上,燕靖身边有好几个美人伺候,应该是用不着他了,顾清风就跟燕萧点了下头,出去方便下,燕萧也不以为然放他出去了。 顾清风是去付账,他很有自觉的,上面两个王爷都是他的上司,是不能让他们付钱的。官场里的事,陈相无疑是最好的老师,顾清风表面功夫学的很好。 只是付账的时候就不好了,顾清风知道这里的饭菜贵,可是也没想到这么贵!你妈,竟然15两银子!顾清风真想吐一口血,15两银子啊,他半年的俸禄啊!顾清风在心里飞快的打了下算盘,他现在是正五品,每月月俸16石,约3两银子,一年下来才36两银子。要不是靠着他他平日里去收维护费,他竟然连这里的一碗混沌都吃不起。 顾清风愤愤的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腰牌往柜台上一放:“看清楚我是谁了吗!”柜台的伙计看了一眼:“同元大人。”顾清风哼了声:“知道我是谁了,还敢要钱!”伙计也惊讶了:“大人,您总不能不付钱吧。”他还真没见过不给钱的,能来他们春花秋月楼的都是有钱人,平日里那些都尉府的人都是很阔绰的,不仅不用找,还给小费呢! 顾清风很精明,一眼就看出他脸上的鄙视,当即冷了脸:“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知道上面是谁,当今的王爷。”小伙计有些为难,他们楼能发展成这样那自然也是有后台的,他不怕顾清风,可是楼上的两位王爷…… 顾清风看出他的迟疑哼了声:“我只给你10两银子,要还是不要!你自己看着办!” 顾清风直接把他的钱袋扔给了他:“不用找了。”小伙计不用看只垫了下就明白,这顶多10两银子。小伙计看着他离开默默的呸了声,装什么大尾巴狼,不过是条狗而已。顾清风不知道他此后的大名在这家青楼里出名了,第一个嫖妓打折的人。 ☆、第二十八章 顾清风上了楼,燕靖他们喝的差不多了,看样子姬情的酒后劲很足,燕靖看他来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扶我回去。”姬情很热情的挽留:“王爷如果不嫌弃就留在我们这里。”燕靖东倒西歪的笑:“怎么会嫌弃,只不过今天太晚了……我跟五弟不能再这里……”说话已经颠三倒四,云风云月两个美人都扶不住他,顾清风只好扶住了他:“王爷。” 另一个醉鬼燕萧还在嚷嚷:“清风,你来了,我们再喝,不醉不归!”燕靖哼了声:“林景卓把他给我扛回去!”燕萧不情愿的被林景卓架了起来,众位美人恭送他们:“王爷,你们要常来啊。” 燕靖挥了挥手:“本王明天再来,你们等着本王啊!” 姬情笑着送他:“好的,奴家在此恭候王爷。” 燕靖哈哈大笑,东歪西倒的,顾清风扶着他很吃力,他万万没想到燕靖能醉成这个样,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的,嘿,喝醉了也是个酒鬼。顾清风心里腹诽,扶着他好不容易出了春花秋月楼,怎么走成了问题。 姬情虽然叫来了两顶轿子,可是燕萧醉成这个样,得有人看着,燕萧本来是要宿在这里的,他的小厮早已找地方睡去了,燕萧也清楚,拉着顾清风:“四哥,你让他送我回行馆吧。” 燕靖喝大了搂着顾清风不撒手:“他要送我回去。你,景卓你送他回去。”林景卓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那王爷你……”燕靖哈哈大笑:“我,我没事,我还能骑马,我都不用坐轿,我没醉!对不对,姬老板!我要骑马!我不坐轿!” 姬情站在一边笑:“是是是,王爷没醉,王爷还能骑马!”燕靖也觉得自己没醉,要往他的马上骑,歪歪扭扭的,上了好几次都上不去,顾清风只好先骑了上去,再让林景卓把他扶上去,姬老板看着趴在顾清风身上的靖王摇头,她也没有想到靖王喝醉了这个样,跟她调查的那个人一点都不一样。 林景卓再次的嘱咐顾清风:“那你好好看着王爷,我先送萧王爷回去。” 顾清风把燕靖两个手拉到一起,拍了拍马脖子,燕靖的马很通人性,带着两个人顺着路往回走。 马不紧不慢的跑了一大会才出了夫子庙,这个时候的夫子庙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天寒地冻的,没有人愿意在街上挨冻,顾清风就使劲拍了下马,燕靖在他身上死沉死沉的,顾清风快要背不动他了。 谁料那匹马不听他的话,怎么拍都不快,唯恐他们家主人掉下来,顾清风骂了声:“真是个畜生。” “谁是畜生?”顾清风想回头看看,燕靖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清醒。燕靖原本松松垮垮的手臂一下子收紧了,顾清风被他一下子勒住了,话都说不出来,燕靖在他耳边低声问:“你刚才是骂我?”顾清风咳了声:“不是……不是,我是说这马,我怕王爷你冻着。” 燕靖从鼻子里哼了声:“他叫漠北,不是畜生!”顾清风喃喃低头:“是。”燕靖也不再理他,从他手里接过缰绳呵斥了声:“漠北跑。” 刚才那匹打着都不跑的马儿跟疯了一样跑了起来,顾清风没防备一下子撞燕靖身上,燕靖也没有把他推开,把他揽了揽继续跑,寒风夹着细碎的雪花全都灌倒了顾清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