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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打算亲自开口提议。 妇女与儿童皆是社会上的弱者,这些人以弱者牟利,手段凶残毒辣,简直不能再将其称之为人。 畜生! 虽说有些疑惑康队的决定,可只是去看守所探视一下嫌疑犯,并不算什么越距的行为。 互相对视一眼,几位民警纷纷缄口不言。 十分钟的路程后,六人终于到达了看守所的范围。 跟在康博彦的身后,易夏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 目不斜视的又走了几分钟,才抵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伸手指向侧旁的监牢,康博彦沉声对身侧的狱警开口:“请帮我们把这几位带到刑讯室。” 说话间,手指点了几座监牢。 本想携着众人往通道的另一口走去,却见大师待在原地久久不动。 折返回去,他不解道:“您怎么了?” “这位能一起带走吗?” 目光与他对视,易夏的心情有些沉重:“他有问题。” 顺着大师的指尖看去,视线触及到那名嫌犯身上,康博彦瞳孔微缩。 认错态度最好的,竟然最有问题吗? 第046章 刑讯室外。 透过门边的玻璃, 同行的几名警员开始低声嘀咕。 “康队这是做什么?怎么让那这小姑娘进审讯室了?” “我听康队一直称呼她为‘您’,应该是有些什么本事的吧。” “能有什么本事?黄忠一直挺老实的, 咱们审了那么多次,都显示他只是一个刚刚加入的外围人员,这女孩偏觉得他有问题, 也不知道是在捣什么乱。” 看守所隔音极好, 议论的声并未传入内部。 隔着一面窗口, 易夏仔细端详着对面男人的面貌。 男人皮肤暗黄, 一张国字型方脸上, 遍布着岁月留下的浅淡横纹, 目光略有呆滞,第一眼看去,给人一种老实可靠的印象。 然则这些全都是表象。 他的鼻梁尖削露骨, 鼻头稳如刀锋。这样面相的人, 看问题大都偏激,做人做事又刻薄难处,因此忙碌一生, 往往难成大事,贫困潦倒。 可让易夏感到奇怪的是, 五官组合在一起,这人却还是大富大贵之相。 “黄忠?” 叫道他的姓名,易夏低头看向手间的资料:“1953年生人, 男,70年毕业于无极县一中, 次年结婚,与其妻育有一子,去年五月……。”念至这里,复又扫他一眼:“你加入拐骗团伙的动机是什么?” 被问及千百次的话,再回答时,黄忠的脸上一片木然。 “儿子上大学需要学费,我听朋友说做这挣钱,所以就加入了进来。” 话毕,眼眸微微阖起,一副疲惫的模样。 易夏抿了抿唇,手指在桌面上轻敲。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觉察到眼前景致忽然突变。 证券交易所、房产中介所……黄忠的身影流连于多类置业中心,正如她之前观面相所得,这人不仅不缺钱,反而还身负千万资产。 心思寰转间,画面一阵翻转。 不足十平的一间小房子内,一名大肚产妇侧坐于床畔,在她的身旁,是端着一碗鸡汤的黄忠。 与现实稍有不同是,画面中的黄忠尚且俊秀,眼神也不那么木然,看向女人的目光,充满了温柔与爱意。 下一刻,温情的场面被人破坏。 不知为何,一行五六人的队伍闯入了家门,快走至两人身前,二话不说就逮住了床上的女人,着急之下,盛放着鸡汤的碗被黄忠摔碎,他想要阻止这群人的动作,可由于对方人多势众,只能眼看着女人被他们带走。 心中猛然绷紧,易夏正想继续看下去,眼前却忽然一黑,再睁眼时,只觉脑中隐隐有些发晕。 正揉着太阳穴,就听到身侧之人担忧的声音。 “您还好吗?” 在刚刚的一分钟内,他连叫了大师数次,可不管声音怎么提高,对方都始终保持着目瞪前方的姿态。 递上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康博彦蹙眉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易夏摇了摇头:“我没事。” 天眼的使用本就有后遗症,不是是否是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紫气的原因,现在的状况比之初开始已经好了许多,三两秒的时间,就能恢复常态。 重新望向对面的黄忠,凳子向前拉了拉,易夏从校服口袋摸出了两片龟甲。 “您这是?”康博彦不解。 “占卜。” 向瘦警察借来一只打火机,易夏偏头点燃火机,将龟甲置于其上烤了半分钟后,仔细观察起了其上的纹理。 半响,唇畔翘了翘:“西南方三套,西北方两套,中部两套。” 轻拍了两下隔断的窗口,直至黄忠重新睁眸时,易夏才轻笑道:“这么多套房产,你随便卖一套,不就够你儿子大学的学费了吗?” 瞳孔骤缩,黄忠极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 嘴唇嗫喏,半响,只低声嘟囔了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话毕,又转头看向对面的康博彦:“你们警察现在就是这样办案的?请一个神棍过来,究竟想干什么?” 语气间终究难掩激动。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咕嘟喝下一大口后,易夏继续道:“你估计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才将房产全挂靠在了旁人的名下。然而我能算出你手下房产的大概方位,要是再花点功夫,自然也能算出它们的具体位置。 到那个时候,你靠着不义手段获得的钱财,将会全部充归国有。而你儿子,作为财产继承者,在现今的媒体网络之下,极有可能会被网友扒出。” 说到这里,见对面仍没有动容,易夏长‘哦’了一声:“我知道了,原来因为不是亲生的,你就不管他的前途如何了。” 一颗心纠在一起,有怒的,有慌的,有气的。 儿子不是亲生这事,只有老家那些人知道,本以为面前的小姑娘是在乍他,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有真本事的,只要一想到对方口中的话变为现实,黄忠就觉得有些头脑发昏。 面上的神色已然控制不住。 良久,他紧咬牙关道:“大师,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易夏好整以暇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好啊。” 两人的对话如同在打哑谜,不断于脑中梳理,康博彦渐渐觉察过来了味道。 见大师将目光对向自己,一时之间,他的面上有些踌躇:“您一个人可以吗?”、 若理解没错,黄忠就是拐卖团伙的头子。 易夏笑着点头:“没问题的,不是说这隔离玻璃是防弹的嘛?我不信他炼过铁头功。” 康博彦:……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