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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司凡领会出这么长的一句话,一时竟是来了兴致“无妨,我就在这等着,等他处理完公务正好喝些鸡汤补气宁神。” 司凡不好多言,退至一旁,凉槿堪堪站了一刻钟顿觉自讨苦吃,武功尽失之后身子愈发虚弱,多行几步路便会感觉胸闷气短,眼下雨疾风骤身子绵软无力,昏昏沉沉。 “凉槿小姐。”凉槿抬眸望去,司凡撑着油纸伞引着一位红衣女子行了过来“丹朱?何事?” 她右眼皮突突直跳,心口无端疼得喘不过气来,狭长的凤眸死死盯着丹朱仿佛预感到她所说的事情“碧沅为夏侯宣殉情而亡。” “夫人!”妙妙大惊失色,搂住凉槿摇摇欲坠的身子哭嚷道“夫人晕倒了。” 一角紫色衣袍隔离出丹朱伸过去的手,轻轻把她拥入怀中打横抱起“司凡,去百草堂请李大夫。” “是。” 妙妙哭得眼睛肿的像个核桃,天胤负手站在床榻旁看着满室繁花簇拥不适的皱了皱眉“李大夫,拙荆有无大碍?” 李丘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夫人筋脉受损,心肺皆受到重创,全靠灵丹妙药吊着续命,忌大喜大悲,老夫开个方子,按时吃药,卧床静养方为上策。” “劳烦。” 雷声轰鸣,大雨瓢泼,浇灭了廊下的纱制灯笼,天胤仔细看完药方“雨路难行,李大夫今晚便在府上屈就一晚如何?” “叨扰了。” 司凡安排李大夫入厢房住下,天胤上前撩开床榻上的红色纱幔,凉槿双目紧闭,冷汗涔涔,睡得极不安稳,蓦然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她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栗不安。 妙妙用青铜盆打了一盆温水抽泣道“大人,夫人怕黑,每晚木槿苑灯火通明至天亮,奴婢来了这几日还未见夫人睡过一个安稳觉,总是被梦靥惊醒整宿整宿瑟缩在床角抱着被子发呆,似乎她也怕打雷。” 天胤脱了外袍,卷起袖口,绞了帕子擦拭着她身上的冷汗,淡淡道“你下去歇息吧。” “啊?”妙妙一时未反应过来,待看到凉槿无意识攥住天胤的手抿唇笑了笑,应了声是,步伐轻快的退出了房门,雨夜似乎特别长。 …… 八月十四,月神灯节,锦雁城一扫连日积郁,到处人声鼎沸,喜气洋洋,隔着庭院深深隐隐还能听到街上的鼓瑟笙箫。 扶黎服侍萧辞穿好衣袍,转到他身后系好腰带,心满意足的上下打量“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辞活动了几下臂膀含笑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不需要你亲自做。” 她拿起檀木梳帮他束发,右手贴着他的脸颊把他的头转了回去,一丝不苟梳着如丝绸般顺滑的乌发“你是不是嫌弃我做得不好?” “怎会嫌弃?我心疼。” 白色衣袍一针一线针脚细密,其上暗银色竹叶纹针脚匀称,极耗心神,何况近日变故频生她只能在夜里做活“我只是想尽力为你做一些自己可以做的事情,看到你穿着我亲手做的衣服,我心里高兴。”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那是自然。”手指灵巧的用银缎发带帮他束好发,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瞅到一根未剪干净的丝线,伸手捻起,萧辞正欲回头,被她环住脖颈“别动。” 说着俯身用贝齿咬断丝线,浅淡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侧,酥'痒难耐,侧首就势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轻笑道“去用早膳。” “我们出府用早膳好不好?今日月神灯节,你可要陪我逛上一整天。”她双手捏着他的耳朵眨了眨眼睛“不许不耐烦。” “遵命。”萧辞宠溺的抵了抵她的额头,她眉眼弯弯拉着他起身便往外走“快走,我要吃豆花。”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二人在一家小摊铺旁坐下要了两碗豆花,扶黎穿着和萧辞同样颜色纹饰的衣裙,银色暗竹纹,淡雅别致,挽了流云髻系了一条银白色的发带,对于她的小心思他一笑置之。 她挤到旁边一家摊铺里买了几串肉串,烤的金黄流油,撒了辣椒粉孜然等调味料令人食欲大开,一个温婉端庄的女子毫无形象的在路边啃肉串多少令人侧目。 萧辞掏出帕子接着肉串滴下的油渍,看她辣的嘴唇通红,额头冒汗,左手扇着风不住的吸气“太辣了!太好吃了!” “甜豆花配辣肉串,这是什么吃法?” 如他这般碰不得辣的人,看她吃便会觉得辣,避之不及,扶黎张口又咬了一口肉串,口齿不清道“尔等……凡人是无法体会的。” 萧辞哑然失笑,掏出折扇不疾不徐为她扇着风,慢条斯理吃着粗瓷碗中的咸豆花,她吃肉串吃的大汗淋漓,几口一碗甜豆花下肚,满足道“晚会再来。” “还来?”扶黎轻飘飘瞥了他一眼,他轻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来,只要夫人愿意,为夫每日都陪你来。” “你说话都做不得数。” “哦?” “你看啊,昨日吃蟹只准我吃两只,你明明说不管的,不让我练剑,不让我碰文房四宝,监督着我吃药,连睡觉时辰你都要约束,你明明都说过不管的。”扶黎掰着指头在一旁细数萧辞出尔反尔的“罪行”,蓦然黑眸一暗想到什么“往常芩儿最喜热闹,不知今日可会出来转转。” 旧案重翻,沉冤昭雪,白维的态度她一直捉摸不透,不辩不解,坦然自若,不似他平常精于算计,玩弄权术的手段,不知是不是她太过杯弓蛇影,心底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 白媚儿幽禁宸华殿,白维贬官流放,仅此而已,白芩儿无辜?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当年她也何其无辜不是吗?也许她只是想保护自己当初想要守护却又守护不了的东西。 “七弟陪着,不会有事。” ☆、月神灯节(中) 秋高气爽, 风凉衫薄,扶黎被萧辞从看杂耍的人群中拉了出来, 未行几步便又被她顺势拉入另一个人声鼎沸的看台前。 十步之外摆放着一个个红心靶子,榆木案板上码着一排排飞镖,她啃着手中的糖葫芦含糊不清道“那盏六面月绣纱制宫灯倒是别致。” 萧辞用袖口擦了擦她嘴角的糖屑, 含笑的黑眸深情脉脉,颇有些哭笑不得,十年了,骨子里的性情未曾改变半分, 爱凑热闹, 爱吃零嘴,每次陪她逛集市不逛个昏天黑地她是不会罢休的“一会还要不要吃晚饭?” “等会去吃同福楼的醉仙鸡。”她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舔了舔嘴唇, 随意掂了掂手中的飞镖,头重脚轻,失了准头, 骗骗普通人倒是足够了“老板, 我家夫君试一试。” 说着放入瓷罐中五枚铜板, 店家呈上来十枚飞镖,扶黎悄声附在他耳边道“你可要给我长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