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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转移的十分成功,白景程没再继续步步紧逼,也退让了一步:“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随即又问:“阿姨怎么样,严重吗?” “还行,”周深避重就轻的回答:“就是脚踝崴了一下,扭到了,估计得几天能好。” 白景程不好勉强他,顿了顿,沉声开口:“过几天,我去接你。” 紧接着,也不听周深的意见,直接挂掉电话。 周妈有些怀疑的朝周深投过目光。 周深被她X光射线一样的目光一通扫射,几乎毛骨悚然,最后,他终于缴械投降。 “同事!” 周深一指手机,笑的有些勉强:“这么晚了非要约我们出去唱K。” 随即,他不着痕迹的挪回到房间,总算摆脱掉周妈刀子一般锋利的目光。 ☆、第 10 章 周深家住市区三环开外,赶上早班高峰,是绝非一般的拥堵。 整条街道鸣笛喇叭按得震天响,公交车运载一车人民群众,勉勉强强,走走停停,几次被骑着自行车的小学生赶超。 车厢里挤得满满登登,周深抬眼去看,觉得自己在埋头的人堆里苦苦挣扎忍耐了快半个世纪,然而事实上,公交车还未开出楼下早市的正门。 周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呢? 他正被一堆花花绿绿的羽绒服挤在公交车门处,四肢平摊,将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压扁在结着霜花的车玻璃上。 眼前的景物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模糊的在他视线中徐徐飘过。 这样的生活大概重复了一周。 这一周之内,周深在国安的境况来了一个天翻地覆的转型。 “徐总那边反馈,会展专栏这次拍的不错。” 方媛倚坐在办公桌旁的真皮沙发上,一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攥着一叠薄薄的文件。 她不过四十出头,看上去甚至更年轻一些,披散着一头波浪大卷,身着一身灰色职业西装,脚踩一双尖头高跟鞋,抬手将文件一递:“去到技术部报个备。” 周深愣站着,没去接。 他知道自己早早晚晚是要转岗,但没想过转岗的速度竟然如此超前。 方媛微微笑了一下,但一想到这样加速皱纹生长,又立即板起来脸,把文件推在茶桌上:“你们年轻人嘛,什么最重要,无非两样——平台,空间。” 她站起身,拍了拍周深的肩膀,宽慰的说:“技多不压身。” 等周深接过那份文件,才知道自己是完全多想了。方媛有意要提拔眼前这位可造之材,并且委以重任,所以把杂七杂八的活一股脑儿全丢给周深。 美其名曰,能者多劳。 周深可能天生带有某种求虐心理,他转身推开门,怀揣着安定下来的心,拎着文件去到技术部偷师学艺了。 一个团队中,但凡有一个出类拔萃的顶头冒尖,余下的就在强烈对比之下贬为虾兵蟹将,一文不值。 于是在周深承包组里大事小情的同时,余下几个毛毛躁躁,缩头缩脑的新人几乎每天遭遇方媛更年期一样的训话,挨个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看方媛的架势,活像是给周深拉仇恨的。 但周深有着之前摄制组里的工作经验,心态更老成,行动更直接。 有了先前的教训,周深无时不刻在心中提醒自己的身份,遇到困难首当其冲,突击抽查甘当垫背,实在是让人揪不住把柄。 “我算受不了了!” 陈箐深深呼吸一口窗外的空气,对着嘴型哑声念叨: “明——天——就——辞——职——” 媒体工作是最累人的,更何况国安还是鋆尚媒体战略布局上的一个分支,暂时驻扎在F城,还未正式拓开版图的新公司。 办公区的大门一开一合,陈箐的牢骚也就到此为止。 几个新人挨排站好了,对着高鹏一齐致意:“高哥。”给足前辈面子了。 高鹏点点头,脚跟不着地,径直穿过办公区,抓起自己办公室桌前的电子烟,转头就走。 他也知道自己在会展晚宴上酒后出糗,一方面,高鹏还未从前妻的打击中走出来;另一方面,他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于是整日冷冰冰板着一张脸,试图扳回自己的颜面。 周深在高鹏失魂落魄的表情中凝神思索,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到了什么时候,高哥才彻底走出上一段的情感阴影,正式迎接新生活的曙光? 周深记不起来了。 但印象里高哥并不总是这样的颓唐落魄,他性格不算健谈,却也绝非寡言沉闷。有时候遇见难缠的客户,他会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是的看顾他们。 对待感情,周深说不好什么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既是旁观者,也是当事人。 手机屏幕由亮转灭,通话记录暂停在会展那晚,他和白景程之间就没再联系。 这甚至让周深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已经在这时候就已经分手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无所交集,形同陌路的情侣呢? 记忆展开千丝万缕的线,缠缠绕绕拧在一起,最终打上一个死结。 周深觉得,他同白景程的关系就像极了一个死结,剪不断,理还乱,交织缠绕,牵一发而动全身。 或许出于愧疚自责的心理,他应该主动联系对方,嘘寒送暖,问东问西。 可就算他问出来,若白景程回话,周深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此刻,他手里正练习剪着一个片子,由于操作者的魂游身外,电脑屏幕前的剧情被残忍肢解,最终剪成了毫无头绪的一段一段。 电脑屏幕的灯光不时变幻,映照在周深毫无表情的脸上,直至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没,他才大梦初醒一般的从思绪中挣脱出来。 洛遥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下班,索性拔掉了电源,她支着手机的手电,声音也饱含歉意:“对不起啊……我以为没人在了。” 周深低头按了按太阳穴,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 “没事,你先走你的吧。” “那个,”洛遥凑近了两步:“我是不是惹祸了,刚才的文件没存吧……” “剪着练手的,不重要。”周深蹲下去拔掉几个电插头,然后抓起外套胡乱套在身上:“走吧。” 夜色阑珊,月明星稀。 白景程在周深公司门前等了大概能有一个钟头,尽管他还没觉得时间有这么久。 等他把手头几个重要的项目结款,再送走了一个批量的客户,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么几天没和周深联系了。 白景程这么想着,低头按开手机——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也许有那么一丁点失望吧,但是很快被打消了。 周深是个没心没肺的,自己不能指望他能想起来点什么。白景程坐在开足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