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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开柜门,他回身,侧过一点身子作展示,瞪大了眼睛去看周深,声音有些颤:“够了么?你还想看什么?” 白景程绷着下巴走到周深面前,皱着眉,低头看他,又问了一遍:“嗯?” 周深身形僵直的立在原地,在对方近乎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下无言垂下脑袋。 他眼眶微红,像是连呼吸都滞住,干涩的喉咙中发不出一个音节。 白景程回身,将客房内铺着的床单薄被一起展开,狠狠在床上一扯,又越过客房的大床,到落地窗边将层层叠叠的窗帘一把拽开。 那些咖啡色的布帘和浅白色的冰丝线纠缠在一起,窗帘扣环和金属轨道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白景程咬着牙,红着眼睛去看周深:“还想看什么?够不够?” 够不够?满意吗? 他皱着眉,一双桃花眼显得深邃,喉结动了动,有些话终究不忍问出口。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 客房内是一片猝然断裂开的静默无言。 周深没有动作,亦久久没有回话。 他想开口,明明该说些什么的,可话到嘴边,像是被铺天盖地的苦涩吞噬殆尽。 他不敢发出声音,怕稍微一个动作,到最后都能演变成不受控制的呜咽和哀嚎。 一片漫长的死寂过后,他终于等来对方的声音。 像是久居黑暗后,乍然闪现的一道微光,你还来不及作反应,本能率先想到却是去作怀疑。 白景程侧过脑袋,深深的缓了口气,音色有些颤抖。 他朝对方伸过手,相比起宽恕,更像是一道赦令。 “……过来。” 周深只动了一步。 然后白景程就拖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白景程抬手,冰凉的手指抚摸他的发鬓,又扳着他的下巴抬起一点脑袋,低声开口: “吃饭了么?” 周深摇头。 白景程看清他略微有些红肿的两只眼睛,在一瞬间松了力道。 有某种无比柔和缱绻的情绪在心底蔓延,他低头,瑟瑟的发出一声喘息,随即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平和了语气:“桌子上有蛋糕。” 周深没回话,他就拽着人走到床头的布艺窄桌前,推着将周深按坐在床上,抬手从已经吃了一角的慕斯蛋糕里取下叉子,撇开堆着的芒果酱,剜下一大块奶油。 白景程站在床边,低着身子将叉子上的奶油喂给他。 他的动作太生疏,攥着叉子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 他递过去一口,周深就吃下去一口,直到蛋糕底座被挖空,白景程把叉子丢进垃圾桶里,攥着纸巾,擦掉手指上粘着的一块奶油。 “去洗澡,我给你订明天下午的机票。” 他发出一道行动指令,周深就晃着单薄削瘦的身躯,钻进客房转角的浴室里。 浴室与客房隔着一道磨砂玻璃。 周深屈膝,身形缩在圆形浴缸的一个角落,皮肤被热水蒸得微红,脸颊上挂着湿漉漉的水汽。等浴缸里的热水彻底转凉后,他就赤着身子从里面走出来。 客房的床不大,中间却异常突兀的隔开一道分界。 房间内没有关灯,但装饰壁灯发出的光线很昏暗。 白景程替他盖好被子,侧着点身子靠在床头,一只手落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拨开被水汽氤湿的碎发,没有商量的语气:“下午三点的航班。” 周深在被子里转了身,然后慢慢的向前贴近了一点,他身子很热,肌肤相触的感觉异常明显。 白景程收回落在他额前的手,转而去按壁灯开关。 房间内漆黑一片,白景程连人带被将他搂在怀里,语气疲惫,像是在轻声叹息: “睡吧。” . 窗外是明晃晃的太阳光,视线微觑,像是转入了一场模糊的梦境。 周深是被一阵手机震动吵醒的。 他的眼睛还有些肿,喉咙异常干涩,听到房间内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后,本能的去阖上眼睛。 脚步声停止于床边。 随即是手机从床头柜上被拿起的微弱响动,震动声消失,周深听见对方放轻步子,退出客房,以及房门电子感应器发出的一声提示音。 大约在十分钟后,房门打开,白景程将手机随手扔在窄柜上,蹲下身子从拉杆箱里找笔记本。 周深躺在床上轻咳了一声,装作刚转醒后揉了揉眼睛,眨着睫毛,声音沙哑的开口:“……我想吃点胃药。” 白景程的动作一顿,随即走到床边,俯身去按他的脑袋,“胃不舒服?” “嗯,” 周深微皱着眉,又咳嗽了一声,声音很弱:“……胃疼。” 白景程知道他是会时常这样犯胃病。 他提出这样合情合理的请求,不容对方作任何怀疑。 白景程收回手,直起身转而去找客房内的座机,视线不自觉的又瞥到床上躺着的人,他放弃寻找座机的念头,转而揉了揉周深的脑袋:“你等我一会儿。” 伴随着房门再一次关闭,周深支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 他步履艰难的走到墙边立着的窄柜旁,控制着内心慌乱的情绪,犹豫着,将手机攥紧在手里,掌心微微渗出冷汗。 有些猜忌其实早就深植于心,从一开始,他就为这段感情判了死刑。 屏幕转亮,随即弹出一条未读消息。 有些颤抖的手指按着点进去,他试了两次密码,在第三次尝试后顺利解锁,映入视线的是来自同一个号码的两条短信。 ——你什么时候能到? ——好,我等你。 消息的收发时间并不一致。 周深颤抖着手打开通话记录,屏幕的最上方是一通未署名的陌生号码,通话时间7分36秒。 胃药混着温水,顺着喉咙滚下。 周深坐在床边,床上的薄被还是展着盖在身上的,他微微皱着眉,伪装天衣无缝,一切毫无破绽。 白景程拎着笔记本的电脑包,走得异常急切。 他在拿手机的时候眼神有些不确定的朝周深飘过去,随即试探性的开口:“我走了……” “项目的事情可能得忙到下午,” 白景程分开一只手去拿电脑包,低头匆匆看了一眼屏幕,在走到门口时又添上一句:“你等我回来去送你。” 他急于离开,太马虎大意,太心不在焉,甚至没有发现,对方连握着玻璃杯的手指都是微微颤抖着的。 周深从床上起身,动作僵硬的穿好衣服。 他转而走进浴室,冷水打在脸上,让他勉强提前一丝精神,耳边缠绕回响的声音却如影随形,接连不断。 他自乱阵脚,方寸尽失,不是因为漫长的一段提示音过后,从话筒里传出的是个女声。 而是那个声音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