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蹶不振。” 林晓依笑了一下,恢复了轻松的语气:“至少现在的病情还算稳定,阿姨日常的饮食还算正常……只要你同意,我能帮你。” “她会……一直这样么……” “分情况,你知道她的心病在哪里,我在这工作了快一年,各类的病人见得不少,” 林晓依顿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对上对方的目光:“不管怎么说,你都应该站在患者的角度去考虑……” “我说了,我能帮你。” 她用肯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你知道,阿姨希望我们能在一起。” . 住院部的心理治疗区的开放式病房内,一勺温热的白粥入口,随即又被呕着吐出来,白景程拿垃圾桶接过呕吐物,又替她擦了擦嘴角。 他放下粥,转而从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透明塑料杯。 白景程端着水,将塑料杯底的一枚白色药片倒在手心,皱着眉,温和的开口:“妈……您先把药吃了。” 护理床上坐着的女人执拗的摇头,“……不吃药。” 他将水杯推近了一点,轻声开口:“您先吃药,才能好好睡一觉。” “……不敢睡。” 护理床上的女人忽而攥过他的手腕,力度有些失控,杯中的水洒在腕间戴着的一块手表上,手表下面是一块狰狞的咬痕。 “我昨晚梦见你爸了……” 白景程侧过身,将水杯和药放回到桌上,拿纸巾掉水渍:“他说过几天再来看您……” “不是他……” 白芸菁摇头,颤抖着手,摸索着向前一点,捏住他的衣角,情绪不安:“阿程,妈求你……结婚吧……” 白景程低下头,躲开她的视线。 “你让妈放心……你别和他一样……” 白芸菁蹙着眉,表情痛苦,一遍又一遍的苦苦哀求:“你知道当年你爸是怎么抛下咱们的……” “他到死都要和那个野男人死到一起!” 护理床上的女人发出一声惨笑,声音尖厉,她皱皱巴巴的病服空荡荡的贴在身上,五官因消瘦而显得深邃,脸色异常苍白: “死都不要脸啊!他们死在一起。” “我是造了什么孽……他到现在还要害你……” 她情绪失控,嘴唇哆哆嗦嗦的,全身都在颤抖。 她抬手翻倒了桌上的水杯,开始在护理床上来回撕扯自己腕间戴着的医用标识带。 床头的呼叫器发出持续声响。 阴冷的住院部走廊里,周深被两名拿着约束绷带的护士推搡着撞开。 他颓然立在门口,目光有些呆滞的,看掩了一半的病房内,两名护士用约束绷带控制住护理床上行状疯癫的女人,按着针管,为她注射下一针镇定剂。 . “不是你的错……” 住院部一楼的台阶前,明晃晃的太阳光直直打在地面上,水泥台阶被晒得脱色,变成一种老旧的白。 白景程立在台阶沿,略微低着头,一颗接着一颗的吸烟。他眼眶微青,下颌处残留着一道指甲刮过的痕迹。 燥热裹挟了一切。 面前是一丛矮株丁香,墨绿色枝叶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天色呈现出一种梦境般的空明,连空气都是异常稀薄和炽热的,整个世界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周深立在台阶前,像是整个人都静止了。 他苍白削瘦的脸上再也作不出丝毫表情,他卑微到不值一提的爱,根本不足以与残酷的现实作丝毫抗争。 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无法去逃避真相。 在他沉溺于悲伤的心境,辗转难寐的时候,有一个母亲,正在空旷沉闷的病房内歇斯底里,坠入记忆的深渊不能自拔。 烟味冲进嗓子里,灼烧着每一寸神经,白景程立在台阶上,吸完最后一支烟。 关于童年的记忆,有一部分遗落于时光长河中。 他忘记了那个极寒的冬夜,在摔门声响起之前,关于母亲的苦苦挽留,以及那个男人的拳打脚踢。 记忆中的画面有些模糊。 屋内的女人发丝凌乱,嘴角和脸颊红肿着,手臂上是一道一道的淤青,她挣扎着从矮柜上爬起来,看着高高立在门口,醉醺醺的施|暴者。 她轻声开口,带着一丝期盼和祈求:“阿程……” 那是白景程亲生父亲的姓氏。 “晚上回来……我给你留门。” 记忆中,最后一幕是一片空白。 伴随着一下决绝短促的摔门声,风雪掩盖了一切,白景程的亲生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是一道经年未曾痊愈的旧伤,当疤痕再一次被揭露的时候,那些痛楚的往事演变成狰狞可怖的梦魇,在脑海中加重恶化,愈演愈烈。 “明天我得去出差……” 白景程转手将烟蒂扔进墙角的钢木垃圾桶里,他想再抬手去揉一下对方的脑袋,动作未作,又将念头生生止住。 魏国元的话在耳边响起。 “不管怎么样,公司项目的亏损不是你能承担的……你母亲这有护工守着,项目的事情你必须负责到底……” “那个林护士你们之前认识?你母亲的意思你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你也清楚……” “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这么多年,我没要求过你什么,也不算一个称职的父亲,我不想和你母亲走到这一步,但我更不想全家人都变成疯子,我不想落得个名声扫地的下场……” “为了这个家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上辈子欠你们母子的,我不想真走到那一步,毕竟我和你妈妈有过这么多年的感情……” 魏国元看着面前的青年,看着这个自己亲眼见证过成长,与他同处于一个屋檐之下,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人。 他第一次拿出严父的形象,语气坚决,不容置喙。 “你自己做选择,是组建一个家庭,还是放弃一个家庭。” 他明知道白景程母亲的精神状况再也经受不起一丝一毫的打击。 他提出这样的条件,像是出于冷漠和无情。 没感情么? 正是因为有感情,他才选择用他自己的方式,去挽回一个即将分崩离析的家庭。 阴冷的走廊内,有康复护理的病人在家人陪同下来回走动。 走廊尽头是一片萧然。 魏国元立在走廊里等了很久,直到最后,他转过身准备离开时,听见身后青年的声音,很平静的一声: “……我会结婚。” 住院部一楼台阶前,白景程低声喘息。 他看着面前那些死气沉沉的色彩,蒙着灰的绿叶,泛白的水泥阶痕,地上的砂砾,在视线中变得模糊。 他转而看向周深,语气平静:“回来之后……可能就结婚了。” “……嗯。” 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