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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没有好的伤痕,想起他说那句话“伤疤,是男人身上必不可少的强大标志”…… 他实在没有忍住,肩膀轻轻一抖,很难受地忍笑。 虽然他尽力忍住了,但是主母依然看了出来,刚压下去的怒火猛地又窜了上来。 这次的一鞭子力道比之前大得多,星北流的脸色顿时惨白,额角细细密密的冷汗往下落,眼前一阵阵昏黑让他差点没稳住朝前栽去。 他用手撑在地上,拼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扭过头,勾了勾嘴角,回以一个有些轻蔑的笑容。 主母差点没被气得眼前一黑。 她想起来了那个男人,那个即便是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却依然不向命运臣服的男人。 他们纠纠缠缠二十年,但他从来都不肯低头,最后用最狠绝的方式来无声反抗她的折磨。 头也不回的,抛弃了一切,入了空门。 那个男人的眼睛里,也总是这种,三分怜悯、三分不屑、剩下的都是无视的神色,好像她就是一个完全不值得放在眼中的人物。 过去不好的回忆让主母更是恼怒,她抬起手,正要出气似的一鞭一鞭挥落。 祖祠门口响起一个颤颤巍巍,却又十分坚定的声音:“长姐!” 主母的手停在半空,无声地转过头去看门口,眉眼间沉着阴翳。 “长姐”这个称呼,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 正如她已经很难得听见到自己的孩子称呼她“母亲”,再也不会听到有人称呼她为“夫人”,几乎只有一个人还会叫她“琪瑛”……“长姐”这个称呼也很难听到了。 真像是孤家寡人,比皇帝还孤寡。 主母放下手,任由鞭子垂落在地面上,淡淡地道:“老四?” 四老爷满脸愤怒地冲了进来,苍白的脸上因为快速走动而涨起一片潮红,他走到主母面前,咳嗽了好几声,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要打死他吗?!” 说这话的人中气不足,但是严厉的质问令人无法回避。主母看着他剧烈喘息,好半天不能平息,冷嘲道:“怎么,他还特意留了一手,找帮手来?” 向来病弱,甚至是有些畏缩的四老爷抬头与她对视:“我只问你,他是你的孩子,你真的要打死他吗?!” ☆、罪欲爱(二) 这句话宛如惊雷落在主母耳边。 她被震得耳畔一阵阵嗡鸣,浑身的血液倒流,朝着头顶涌去。 心头不知是什么样的情绪,愤怒,或者是恨意,化为了一句话。 那句话就差一点,就在嘴边,只要一个契机,就会被她大声吼出来—— 他不是我的孩子! 主母朝后退了半步,却趔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她一手扶住额头,脸色微微扭曲,猛地将鞭子砸在脚下。 “滚——都给我滚出去!” 她眼中几乎迸射出火花,指着门口。 “尤其是你,给我滚出星北府!再让我看到你出现,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这句话,星北流知道是对他说的。他咬着牙站起身,旁边跟着进来的大执事连忙将衣服递了过去。 四老爷的脸色逐渐暗淡,越发显现出灰败,但他踟蹰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长姐,下个月我会将茕儿的母亲接回星北府,立为正妻。” 但主母似乎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她不说话,四老爷偏头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大执事连忙上前搀扶着,星北流三两下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祖祠。 背后的伤碰到算不上柔软的衣料,疼痛放大了数倍,星北流强迫自己在头晕目眩中往外走去,冷汗涔涔。 走到门口时,他终于有些走不动,双腿沉重得几乎拖不动。星北流扶着门框,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孤寂的身影笼罩在淡淡的烛火中,离他越来越远了。 或许他们从未靠近过。 · 出了祖祠后,星北流便向四老爷道别:“四舅,我先走了。” 四老爷咳嗽了好几声,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眉头一皱:“你身上有伤,先给你处理一下……” “不要紧,大统领要来接我,我回去处理就是。”星北流神色淡淡的,要不是脸色太过于难看,完全叫人看不出来他才受过严厉的鞭责。 大执事也在旁边道:“是啊四老爷,大公子身上有伤,还是先离开星北府为好……之前主母说过那些话,万一再留在这里出了什么差池……” 四老爷皱着眉思考主母说的那些话。以他对主母的了解,知道这话绝对是言出必行的。 “那好……你先回去吧。” 星北流点点头:“请四舅替我向阿茕道一声谢,让她不用为我担心。” 四老爷久卧病榻,一般不会离开自己院子,这次危急来得这么及时,他猜测多半是星北茕派人跟着来了,一看到有情况没办法才去请四老爷。 虽然说四老爷在星北府说不上什么话,但是星北府是属国家族,最重视面子,暗地里再有多么无法和解,明面上还是要显得和气大方的。 四老爷叹了声气:“你不知道,当时茕丫头吓得都哭了,一股劲喊着要我去救你。但我来得还是有些迟了……” “不,多谢四舅来得及时。”星北流行了个礼,“今日不大方便,来日再来看望您。” 四老爷忧心忡忡,看着他点了点头。 大执事送着星北流出了星北府。 已经是下午了,长光差不多该从宫里回来。星北府外停着大统领府里的马车,通体漆黑的骏马低着头,有些急促地蹬着蹄子。 星北流走过去,让大执事回去了。马车上出来了一个人,不过不是长光。 寒千从马车上下来,神色带着几分局促:“大人,您终于出来了。” “嗯。”星北流点点头。 寒千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脸上还有几道抓伤,以为他在星北府又是受了什么委屈,咋咋呼呼起来:“大人!您这是怎么伤的……” “没事,不小心弄的,不必担心。”星北流摆了摆手,侧头往马车上看去。 难道说,他出来得有些晚了,长光又在闹脾气不肯下来? 寒千见星北流在看马车,连忙道:“对了大人,方才小公子派人传话来说,江国公留他到去府里吃顿饭,好像要说说话,就来不及来接您,所以我就来了……” 江国公?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他给长光说清楚了身世的事情,长光还没有好好和江国公谈一谈,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他垂下眼,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想了想道:“好吧,我们先回去。长光肯和江国公好好说一说话,这也是好事。” 寒千点点头。正当星北流准备上马车时,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