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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北流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栽倒在一旁床上,脸朝着床面,双手被按在背后。 突然撞在床上,虽然不是特别疼,但着实让星北流眼花了一阵子。等他努力挣扎着侧过头时,长光已经用膝盖压住了他的双腿,让他彻底被制约住。 “长光!你要做什么……”星北流压制不住心头的恐惧情绪,这让他说出来的话都在发抖,显得毫无威慑力。 长光俯身,在他耳边轻笑,这个姿势在他人看来既亲密又说不出来的暧昧,只不过当事的两个人都毫无察觉。 “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感觉不到痛。” 长光一条腿的膝盖压住星北流双腿,让他不能乱动,另一条腿半跪在床边。他伸手在星北流后颈上轻轻摩挲着,引来星北流浑身一阵颤抖。 “你说,我要是现在将你的衣服扒下来,会怎么样呢?” 星北流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他背后的伤没有经过处理,就穿上衣服匆匆离开星北府。伤痕应该流血了,衣物会被血粘住,这会儿血干涸了的话,衣物就会和伤痕沾黏在一起。 他想着一会儿回来再慢慢处理,可如果就这样蛮力撕开衣服的话,伤口也会被撕开,造成二次伤害。 星北流还在胡思乱想,等他努力扭头去看长光时,才注意到那只手已经落到了他衣服的后领上。 他被吓得一动不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长光不是只在口头上说说的,他是真的想这样做。 当星北流意识到这个事实时,长光已经动手了。 外衣被拉扯了下来,那只手没有停下,抓住他贴身里衣的后领,缓缓地往下拉扯,不是特别快的速度,但很快就遇到了最靠近后颈的那道伤口。 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到了脑后,星北流眼前一阵眩晕,声音抖得厉害:“长光……不要……” 皮肉再一次被撕开的痛楚,比白天当场被打伤的时候还要严重。 冷汗从鬓发间渗了出来,他默默地垂下头,感觉到身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痛感。 长光盯着那处慢慢渗出血的伤口,脸色越来越沉。 屋子里沉寂了许久,星北流吃力地想抬头看一眼,却被松开了手。 长光站起身,冲到门边打开门,正对上还在偷听来不及躲闪的寒千。 寒千吓得连忙站直身体,长光没和她计较,沉着脸问:“医官呢?” “医官……”寒千因为心虚,整个人都还有些稀里糊涂的,不过生生被长光可怕的眼神吓回了神,连忙指了指旁边,“医官早已请来了!” “滚、进、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医官进去后,房间门再一次被关上了。寒千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既为星北流感到心疼,又无可奈何。 ☆、将行计(五) 医官战战兢兢地拿着药箱进了房间,星北流已经自己起身了,低着头似乎在发呆。 他只是眼前一片黑,所以只能坐着,等一阵阵的眩晕感过去。 然而,等到稍微能看清楚周围时,他再一次的,被长光按倒在床上。 “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星北流想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医官顶着巨大的压力,粗略看了看星北流的伤势,对长光道:“血把伤口和衣服粘在了一起,需要把衣服剪开。” 长光淡淡地应了一声。医官见他没什么其他表示,于是放下药箱,拿出工具准备动手。 星北流看见是医官来了,之前的恐惧感减轻了许多,便老老实实地趴着没动。 医官拿着剪刀,在长光沉默的注视下,冷汗淋漓。 他正要从星北流的衣领处开始剪时,长光用那种古怪的眼神注视他,忽然开口了:“等下,要是衣服剪开的话,那你不是要看到他后背?” 医官心头一颤,虽然不是很能理解长光的意思,但长光的眼神让他压力十分大。 医官硬着头皮,回答道:“要处理伤势的话,必须要剪开衣服……” 长光依然森森地盯着他,再次重复:“要看他的后背?” “……”医官沉默了许久,忽然开窍了。 医官小心翼翼地道:“其实,只是鞭伤的话,可不大费周折,大人自己处理也是可以的。” 星北流听到这两人之间诡异的对话,眼皮子微微一跳,但这时候不敢说话,他们都只是屈服在长光威压下的人。 长光的脸色还是阴沉沉的,但不知为何医官感觉压力小了许多,忙不迭开始从药箱里拿出处理伤势的药物、绷带。 把东西都整整齐齐摆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医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告退,长光一只手拿着那把剪刀把玩,低头盯着星北流,问的却是医官:“止痛的有吗?” 医官以为又有什么事情,心头猛地一惊后,反应过来连忙在药箱里翻找起来,拿出了一只小瓷瓶。 长光拿剪刀剪了一块绷带下来,卷成一团,将医官手中的止痛药接了过来,打开瓶塞用药水把绷带浸湿。 长光放下剪刀,一只空着的手捏着星北流的下巴,逼他张开嘴,然后把绷带塞进了他嘴里。 口鼻间顿时被气味刺激的药香充斥了,这味道并不好闻,星北流难受地皱起眉头,很快便感觉意识不如之前那么清晰了,不过身上也没有那么疼了。 医官感觉不需要自己了,行礼告退:“小人先去开药,受了伤怕一会儿会发烧。” 长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星北流依然趴在床上,看不到身后的状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门发出轻微的闭紧声,屋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好半天身后都没有动作,星北流差点以为长光也出去了,正要扭头时就被人按住了后颈。 “别乱动,我下手没个轻重的。”长光一只手拿着剪刀,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你要是乖一点,我肯定会比刚才出去那个下手轻的。” 星北流被气得胃疼,才不信他的鬼话……真的是被堵着嘴无法反驳,还有那个乖一点怎么回事,听起来特别像他小时候哄长光的语气。 刚才没法挣扎是因为害怕长光的怒火,现在更不能挣扎,因为止痛的药还会使人意识麻痹。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到身后的衣服被剪开了,动作很轻,但还是有些疼。 长光大概地剪开了星北流的衣服,剩下衣料和伤口粘在一起,他就拿着药水一点一点把干涸的血块浸湿,这样才能将衣料揭下来。 这绝对是一个折磨两个人的过程,即便是有止痛的药也不是那么有效,星北流死死咬着绷带,身体不时的抽搐着,之前让他厌恶的药味这时候都没那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