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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他抓住星北流的力道稍微有些大,但就算是被弄疼了,星北流的神色依然是木木的,完全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人来一般。 他没有在见到长光时,露出那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长光看着他空白的神情和空洞的眼睛,被说不出来的酸涩和痛楚占据了内心。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他有些恼恨现在的自己在看到他这副脆弱的模样,心里不止是痛苦,还有无法说出来的阴暗念头,随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也一并滋生了出来。 “你果真在这里……” 长光将人紧紧抱在怀中,看着他说。 因为一直没有喝水,他的嘴唇十分干燥,浮起一层细碎的皮。不知为何长光抱着他,不止是想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还有想……还有想要亲吻他。 长光把他抵在案桌前,细细舔吻着他的嘴唇,同时伸出一只手想要扣住他的手指,却在扳开他紧握成拳的手掌时,摸到了一件带着极淡体温的金属物品。 “叮——” 那一瞬间,铃铛从手中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也就是这个时候,星北流像是一具被触动了机关的木偶人,从一场无止无尽的噩梦中醒过来了。 并不是完全的清醒,他像是被梦魇折磨,即便是醒过来也无力分辨现实和梦境。 星北流猛地直起身,茫然地四处寻找着,像是在寻找掉落的铃铛。 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许久都找不到铃铛掉落在何处,身体慢慢地发起抖来。 长光盯着他的动作,既没有上前去帮忙,也没有远远地避开,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实在是找不到,满心绝望,几乎要在无助中崩溃时,喃喃道:“长光……不要走……” 长光终于不再那样看着他,他再一次地靠近了,一只手将星北流抱进怀里,另一只手从地上捞起那对铃铛。 他一边亲吻着星北流干燥的嘴唇,那只捏着铃铛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准确地寻找到了他的手腕,手指轻巧地将铃铛上的绳索套进他的手腕,在退开的时候,却又与他紧紧地十指交缠。 虽然是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他的动作也只能说毫无技巧、生涩不已,可是在抚摸着怀里的人,让他温顺地平静下来时,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不需要任何指导和方法。 虽然外面是白日,在这昏暗的地方,只有微弱的光线,投在离两个人十分远的地方。被按在地上的时候,耳边有铃铛不停响动的声音,星北流睁着眼,看见了模模糊糊的昏黄光芒在不停晃动。 光和影交织,正如这里仅有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不管是呼吸还是身体,或者是某种脉脉流动的欲望,一种无法宣泄的痛苦,都被绞缠在一起,在完全沉沦之前,都无法被分开。 身体的感觉绝对说不上与享受相关,但星北流还是在这粗糙的拥抱中得到了某种慰藉,逐渐地变得安静下来,水气氤氲的眸子中,有什么翻涌的东西沉浸了下来。 他在半梦半醒间,再一次地说:“长光,不要离开我……” 黑暗中,伏在他身上的男人眼中赤红色更加浓重了。 长光用那种带着炽热欲念和大逆不道的眼神纠缠着身下的人,从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他瘦弱得摸上去有些硌手的身体。 他没有被推开,不像上次那样,他可以感觉到星北流的身体对他的接纳。 不管是粗暴的还是温情的,都一并接受了下来。 虽然身体明显是在感受痛苦,可是星北流脑中什么都没有,他只想要被拥抱,所有的不安和惶恐,仿佛都在这个长久的拥抱中散开了。 长光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亲吻他满是泪痕的脸颊,沿着白皙的颈后,在他披散着发丝的背后流连。 再也没有人说话,令人感到压抑的地下,呼吸在铃铛清脆的声音中纠缠发酵,慢慢地膨胀着,充斥了这个近乎密闭的地方。 璃狼的尸骨蹲坐在案桌上,黑色的眼洞无声注视着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doge脸) ☆、天雨霁(二) “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 长光用那种近乎咬牙切齿,却十分温柔的语气,问怀里根本听不到他说话的人。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他又问,“你想躲在一个谁都不能找到的地方?想要重新回到母亲的怀中?” 他眼睛里依然是十分可怕的嗜血的颜色,大概因为没有散尽的余怒,神色也有些扭曲。 “就算是靠近一具冰冷的尸骨,也不愿意等我回来吗?” 他再一次问。 尽管心里知道答案并不是如此,但他只是在气愤。 或许不是气愤星北流,只是对自己离开的自责。 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怀里的人眼角残余着泪迹,晕染了几分绯红,昏昏沉沉地睡着,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长光低头咬着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既然你想躲在这种地方让我找不到,那让我把你关在这里好不好?反正外面的人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算我把你锁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找得到你。” “把你锁在这里……只有我看得到你,什么皇帝,什么主母……都让他们滚开。”他亲吻着人,气息越来越急促,“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长光心中那个疯狂的念头在膨胀,勾出了所有阴暗的冲动,于是他也这样行动了——他将那条腰带拾了起来,再一次摸到星北流的手腕,将铃铛取了下来,远远地抛开了,把腰带的一端缠绕在他手腕上,另一端朝着放着璃狼尸骨的桌子下方桌角绕了上去。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最后拉紧了腰带,星北流的手腕被朝着那个方向扯了一下,他也没有将腰带系上结。 他在黑暗中凝视着星北流沉睡的脸。 大概是在梦中没有感受到长光的气息和温暖,星北流似乎惊了一下,小幅度地挣扎着,靠近了长光。 长光松开抓着腰带的手,搂着他的腰将他再一次紧紧抱入怀中,用脸颊紧贴着他的脸侧,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皮肤。 “我舍不得……”长光低声道,“我怎么可能舍得……” 他的声音压得十分低,细听却可以听到哽咽:“就算我再有多么想这样做,也不可能让你这样受苦……” “我这几天总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情……梦到你抱着我离开东荒大川,你那时候也还那么小,你是怎么走那么远,一直带着我走到了皇城,你是怎么忍受那么多年来的磨难的呢……” “我梦到山河崩裂,我梦到寒冬凌雪,我梦到在你的怀里十分安稳,永远都不会感到害怕。” 他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