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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褚恂眼前一亮,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水雾眨去,掰着指头数道:“阿姐和姐夫一只,表姐和表姐夫一只,秦表姐和秦表哥一只,我和林表哥一只,正好四只!”他又高兴起来。 褚清辉等人忍不住笑出声。 正说着,林子里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秦长生和林致远带着各自的猎物回来了。 只见林致远的马鞍下挂着两三只野兔,秦长生的马鞍下一只猎物也没有,但看他手中却赫然拎着一只小白狐。看来两人都记着之前说下的话,各自使出了看家本领,好歹没丢人。 马还没停稳,两人便各自跳下来。 林致远把三只野兔往褚恂面前一放,挺着小胸脯豪迈道:“都是表哥给你的。” 秦长生忙把狐狸捧出去,“这只狐狸也给你,还是活的。” 褚恂原本见他们二人甚过自己,心中还有点小别扭,可听说说是只活的狐狸,又有了兴趣,上前一步就要接过。 哪知那狐狸并不驯服,到底是食肉的野兽,不像兔子那样乖顺,就见它尖嘴一张,长了利爪的前掌用力一挥,眼看就要在褚恂身上留下几道血痕,却有一个人比它更快。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只狐狸就带着斑斑血迹,被人丢在了雪地上,而秦含珺已拉着秦长生跪下,“幼弟莽撞,叫二皇子受了惊吓,请公主与殿下责罚。” 原来秦含珺之前看见秦长生怀中是只活的狐狸,就觉得有些不妥,上前一步正要阻止,却见小弟将狐狸献给了褚恂。她的眼睛一直盯在那只狐狸身上,第一时间发现不妥。在那狐狸发狂之时,便以迅猛之势将其夺过,同时摘下头上玉簪,插入狐狸眼中用力搅了两下,丢弃在一旁,然后拉着小弟跪下请罪。 在场连侍卫都不及她迅速及时,更不要说别人。 褚恂依然伸着手维持,方才要接过狐狸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秦长生虽然跪在地上,脸上却半是呆愣半是惊慌。 褚清辉等她请了罪,才回过神来,刚要说话,又听见一阵马蹄声。这声音却不是发自林子中,而是从别院方向传来的。 众人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几匹骏马奔驰而至,为首之人身形挺拔,面貌英俊,正是太子及其随从。 褚清辉上前把秦含珺扶起来,小声道:“先起来,一会儿再说。” 秦含珺低声应下,垂首拉着秦长生退到后面。 动作间,太子几人已到了跟前,除了褚清辉与褚恂之外,其余人皆跪下行礼。 太子跳下马,还未说话,褚清辉迎上去,欣喜道:“哥哥来啦!” 太子摸摸褚恂的脑袋,眼角看见仍在抽搐的狐狸和雪地上带了血的玉簪子,面色不变:“玩得可还尽兴?哥哥来晚了。” 对着太子,褚恂历来也不敢撒娇放肆,刚才的事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来说,又实在有些惊吓,一时吞吞吐吐说不清话。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只见扑通一声,秦长生又跪下,憋红了脸,“请太子殿下责罚!” 秦含珺也跪下来,郑重磕了个头,额头抵在刺骨的雪地上:“臣女教弟无方,令二皇子殿下受了惊吓,请太子降罪。” “阿姐……”秦长生不安地看着她,眼眶发红。 地上雪深一尺有余,隔着厚厚的鞋底踩在雪上都觉得冰凉入骨,他们二人跪着,膝盖转眼便湿透。 其余人战战兢兢,没有一个敢在此时开口。 褚清辉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太子衣袖,“哥哥……” 之前的事确实是秦长生鲁莽,可他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不过是为了讨褚恂开心罢了。况且又是有惊无险,此事可大可小,端看太子如何看待。 太子看了褚清辉一眼,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嘴里道:“不是说要打猎,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散开吧。”又问褚清辉:“驸马在何处?” 褚清辉忙道:“外围没什么猎物,先生和妹夫在林子深处。” 太子便回身跨上马,轻扬马鞭:“我也去碰碰运气,若凑巧,今夜回来加餐。” 说完。便带着侍卫入了林子。 留下众人都还呆呆的。褚清辉忙叫人把秦含珺和秦长生扶起来。 “太子……”秦含珺面色苍白,惊魂未定,紧紧牵着幼弟的手。 “没事的,哥哥不是不讲理的人。”褚清辉轻声安抚。 秦含珺抿着唇,“长生与我确实有罪,请公主责罚。” 褚清辉摆摆手,“不过是小孩间的事,何必说的这么严重。不然你问问小恂,看他要不要罚长生。” 几人不由一同低头看向褚恂。 褚恂连连摇头,此时才意识到几分凝重,面上急得发红,“不要罚长生表哥!” 秦含珺一直屏息,现在才敢喘气,秦长生则用力抹了把眼睛。 经过这个插曲,众人无心再玩,都回了庄子。 闫默等人傍晚才回来,他猎了一头雄鹿,张志洲马背上是一头狍子,太子虽去得晚,却也猎得一只毛色纯白的大狐狸,利箭从狐狸眼中一穿而过,一身皮毛都是完好,用来做围脖再好不过。 这林子里野兽稀少,难为他们能找到这些。 多了太子,晚上自然不能像中午那般,众人随意围在一桌吃饭,而是用的小桌,如筵席一般,每两人一桌,太子单独坐主位。 饭点之前,秦含珺行色匆匆来找褚清辉请罪。原来下午秦长生回了房之后,身上便一阵冷,一阵热,此时已然烧得迷迷糊糊了,不能再来与众人一同进膳。 褚清辉一听,忙道:“什么时候了还拘泥这个,快让随行的大夫去瞧瞧。若缺什么药,只管来跟我说,山上没有的就叫人下山去取。” 秦含珺感激不已,忙带着大夫回院。 褚清辉不放心,叫了个自己身边的人跟去,看看有什么需要。 好在秦长生一向身体健壮,下午不过受了些惊吓,心绪激荡,这才发起热来。大夫诊定没什么大碍,只要今夜小心守着他,明日如果没有反复就行了。 褚清辉听到宫女回话,这才稍稍安心,又让厨房把他们姐弟二人的晚膳送去院里。 她吩咐完,转头一看,却见太子立在身后。 “哥哥怎么不去歇歇,再过一会儿就用晚膳了。”褚清辉道。 “暖暖与二弟可曾受了惊吓?”太子问。他不必打听,自有人将下午之事一五一十回报给他。 褚清辉道:“我有什么事,小恂也好好的呢,他其实从头到尾都不知那只狐狸要做什么,也没看清含珺做了什么。倒是哥哥你,把人家长生吓得发烧。” 太子微微挑眉:“我可没做什么。” “就是你不做也不说,一张脸什么表情也没有,那才吓人呢。”褚清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