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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自己脸颊上被人划出的伤口,一声不吭的抿着唇,黝黑英俊的脸上,嘴角处抿出的是一个倔强的弧度。 他的训练成绩在三期生中已经算好的了,但是目前来看的话,却仍然没有达到最后留下来的资格线,让他有几分泄气。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像往日里去看自己的训导犬,而那只毛发稀疏胖乎乎的狗,极其的通人性,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主人起伏的情绪,就在旁边蹭着他,并且拉着它的裤脚,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是指挥官的位置……别去,听话!” 冯子腾皱着眉训斥道。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狗的脑袋,身子也没有动。 裤脚管被狗更用力的扯了,胖乎乎的脸颊歪了歪。 猛地蹭了蹭,狗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带他去那里看看。 最后,冯子腾也拿自家的狗没辙,就这样跟了进去。 他慢慢的停下了脚步,看见这么一副画面—— 当时不到二十五岁的冯子腾微微睁大了眼睛。 彼时的青年,就这样斜斜的靠在槐树的枝干之上,他的手指交叠着放在笔直优美的腿上,微微垂下了头,摆出了一副有些困倦的模样。 黑色的头发划过他笔挺的鼻尖,更衬得他眉目好看得像是被上苍眷顾似的—— 冯子腾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看着看着入了神…… 同时,一股疑惑的情绪在心头翻涌而起。 ——他也是指挥官么? ——这么年轻……?看上去比自己好像还小了那么一两岁? “汪!” 脚下的狗率先扑了过去,在那人的身子上趴着,舔着他的脸颊。 那个人就这样醒了—— 他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眉眼轻挑,把狗揉在了自己的怀里,就连笑起来的样子,也带着一种慵懒而又诱人的意味。 冯子腾的心,猛地颤了颤。 “丑丑……你这小崽子怎么又来了?几天不见,你脸上的皮怎么越来越皱了?” 充满着亲昵的语意。 显然,这人和这只狗,是认识的。 就在这个时候,冯子腾突然想起,三期的指导员曾经说过,这里面有一条狗,曾经是上面的人用来出任务的,只是因为狗年纪大了,退了下来,插.在三期算是修身养性。 冯子腾抿了抿唇。 ——就是……它? 冯子腾往前走了几步,一下子把自己的身形暴露了出来。 “……你好。” 他本身就是有些沉默寡言的,现在的心里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声音更是低了下来。 “哦,你好。” 那人从树影下站了出来,阳光正好,更勾勒得他的眉目如画。 对方随意地打量着自己的肩章,笑了一声,“三期生?” “……是。”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嗤笑自己的履历,冯子腾有些紧张,脸部泛红了几分。 “好好干啊,我也是从一期末上来的,最后都有机会。”青年就这样漫不经心地随口鼓励着。 ——……嗯。 黝黑的面孔,再一次泛红了几分。 槐树下,那人就这样逗弄着这只狗,过了一段时间后,在它的屁.股上轻轻一拍,把它推了出去—— 狗不断回头看着他,嘴里支支吾吾地发出哼声,那双丑乖丑乖的灯泡眼里,带着不舍的情绪。 “走吧……” 那人站起身看着狗,又看了冯子腾一眼,摸了摸狗的脑袋,“这小子会好好对待你的,以后也别常来了。” 他转过身,摆了摆手,也不管那重新趴在地上失落的狗,转身离去。 那时,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冯子腾突然握住手。 突如其来的勇气在他的心头蔓延,他猛地出声问道:“指挥官——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似乎是感到诧异地回过了头。 “我是三期九班,冯子腾!我想知道您的名字!” 坚毅的声音响起。 ——咚咚…… 就像是从胸腔里跳出的声音,在冯子腾的耳边响起。 “我起誓——不久的未来,一定会通过考核,站在您的身边!和您并肩作战!” 冯子腾笃定地说道。 “……啧。” 那人听后,嗤笑一声。 眉眼里带着点笑意,模糊了槐树下的一片阴影,就这样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小子,等你真的站到了我的身边,我再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 随着这个故事就这样讲完了之后,电话那头的声音蓦地低沉了下去。 贺少征听到冯子腾的叙述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原来是他……是这小子啊。 他的确是有过这么一个模糊的印象,不过,贺少征这个人本来就有一些脸盲,所以他对于当时那个吵醒自己午睡的家伙,面貌记得也没那么清楚。 ——只是一句不经意的鼓励,没想到这人,就记了那么久。 听起来还真有一些怪怪的。 揉了揉自己额前的头发,贺少征突然也想到了那只在旭日的草地之上,对自己露出肚皮,打着滚,模样丑萌丑萌的狗。 ——当时他退下来的时候,那只狗的年龄就很大了……大概有10多岁了。 ——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 贺少征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床沿的位置,挑了挑眉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所以,你最后还是被那个什么旭日刷掉了?” “那……那个人,你就再也没有遇到吗?” “那条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 冯子腾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眼圈红了那么一点。 他的脑海里,又想起曾经听到男人失踪牺牲后的消息后,自己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 他喘着气,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情绪,慢慢的说道—— “都死了。” “——他们说,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