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江砚就是神经病。 一大早,夏桑就蹲马桶上刷手机,腰酸背痛不说,全身都是深深浅浅的红印,可见男人昨天有多过分。 怕他再受刺激,她只好趁他还在睡就跑进洗手间刷手机,看到方小梅发来的传说中高大威猛的帅哥医生后,她也没啥意见,就呵呵了两声。 哪来的高大?跟旁边护士比,也就高人家一点点。 长相太虚白,没有江砚那种勃发的英气。 果然,方小梅和她的意见是一样的。 呵可能医生见人见多了,对颜值产生严重误解。 唉,下次还是我亲自过去给你找一个。 她刚发完嗯嗯两个字,洗手间的门猛地就被推开,吓得她差点握不住手机,白花花几千块差点就没了。 神经病啊!有人在厕所呢!她连忙站起来拉起裤子,咬牙切齿地瞪着江砚。 江砚睡眼惺忪,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倒也不惊讶,拨了拨凌乱的短发,拿起牙刷挤了点牙膏,懒懒地瞟了她一眼:你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舔都舔过了,害羞什么。 哪里有毒药!她要毒哑他! 虽然知道他偶尔就会蹦出一两句骚话,但她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夏桑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给你十分钟,赶紧收拾离开我家! 还有,他什么时候还自备牙刷杯子了? 这大清早的都不安宁,她实在睡不下去了,干脆换了套衣服下楼买早餐去。 楼下早餐店的油条炸得外酥里嫩,平常她出门上班的时候就已经卖完了,这次她特意买了好几根,想着等会儿回去再熬点白粥伴着吃。 果不其然,回到家,那尊大佛就躺在沙发打游戏,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真的无语了,他身上穿的藏蓝色棉麻睡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来的。 就这么一想,她立刻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衣柜,里面已经开始有两三套男人的衣物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得留一半位置给他挂衣服了。 走进卫浴间,她把他带来的牙刷杯子毛巾全部拿出去扔到他身上。 还没等他生气地跳起来,她转身就进房里继续拿出他的衣服抛过去,严正抗议:别再往我家里塞东西了,没看到我家有多小吗?通通拿回去放你的别墅里去。 江砚像个被抛弃的小孩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杯子,抬眸静静凝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问: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敢情他一直把她所做的一切都当成耍性子吗? 我们离婚了。夏桑无力地重复着。 离了可以再结,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介意你满不在乎的姿态,介意你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心里的态度。 她很认真地和他撇清关系,他却把她对他的疏远当作手机小游戏的关卡。 江砚,我累了,跟你在一起真的好累。她揪着外套的衣摆,撇过脸不想看他。 哪里累了?他走过去,她退后了,这下让他莫名烦躁。 他不懂,他能赚钱,待她也不差,两人床上默契极佳,有时候他确实玩过火把她操得累了点,但也不至于要闹到这种地步吧? 哪里都累,你走吧。她打开大门,这一次,她是非常郑重地请他走。 江砚没再问什么,薄唇抿得死紧,最后深深看了她两眼,还是离开了。 他没有带走那些东西,她主动收好放进一纸箱里,等哪天有空就打包快递去他家。 而且要到付。 终于送走瘟神,夏桑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上面似乎还残留男人的温度,久久不散,而她竟然还有些眷恋这片微薄的温暖。 唉,连油条都没心情吃了。 明明以前他就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如今她放弃了,他又像嗅到肉香的狗一样缠过来,撇都撇不掉。 错过了就错过了,回头还有什么用。 这男人太讨厌了。她不止一次这么认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