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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惊神,愣了愣:“啊,洗。” “还在想设计的事?” “啊,对,在想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案,”陆黎站起身,脚下突然一个踉跄,他打着哈哈,抓了把头发,“我洗澡,洗澡去。” 应亦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坐下开了电视机。 里面闹哄哄的大概又在上演什么儿女情长,应亦毫无兴趣,他只是无神的盯着屏幕想些事情。 陆黎很快洗完了热水澡,也不知道是水太热的关系,还是他身体有点不太舒服,陆黎只觉得身上烧的厉害,尤其是打开房门看见应亦呆坐在沙发上,他看到他光裸的脖颈,顿时有点心猿意马。 “客房有空调,”应亦听到门开的声音,转过身去站了起来,“工作可以明天在做,现在是下班时间。” 说着他走过陆黎身边,绕回了自己房间:“睡吧。” 有淡淡的香味飘过,陆黎闻不出是什么味道,他看着应亦关上房门,歪着头又在空气中嗅了嗅,味道已经跟着应亦走了,再嗅不到什么气味。 挺好闻的,也许是没闻过的花香或是什么水果,草香?陆黎想了想,低下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自带的香味?刚浴室的沐浴露没这种味道啊。 他吹干了头发趴在床上,翻了几个滚都没睡着,挺神奇的,有一天他能正大光明的住进应亦的家,对方还没拿话呛他,这真挺难想象的,陆黎嘿嘿乐了两声,蒙着被子预备数个小羊睡觉。 叮铃~ 一声脆响,陆黎怔了怔,他掀开被子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又在幻听。 叮铃~ 但又一声响铃,陆黎这次听的很清楚,他抬起手腕,看着那条红绳上的铃铛在晃动,他坐起身,觉得后背发冷,窗帘拉的很严实,他看不到外面的东西,伸手打开床头的灯,他犹豫着下了床。 哐当一声巨响,窗户被风吹开,屋外一阵狂风卷着窗帘刮了进来,灯骤灭,他刚落下床的脚顿住。 一股凉气袭来,脚踝像是有人在拉扯,他抬脚却始终迈不出一步。 阴冷的触感包裹全身,耳边有低吟,小声的浅唱,但仔细听去,又好像是哭诉,铃铛剧烈的晃动着,陆黎暗骂了一声,早不见它响铃,如今响的这么痛快,可他却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想叫一声应亦,但陆黎张开嘴,喉咙就像被东西堵塞一样,他喊不出声,手向外够了够,离门的距离还很远。 “咚!”陆黎狠命一跺脚,响动算是发了出来,但很快他被包裹的更紧。 陆黎双手并用,撕扯着将他团团围困的东西,有什么东西从手里滑过,而后他看见眼前突然放大了一双血色的眼睛。 脸上被划开一道口子,陆黎感觉有指甲嵌入自己的皮肤,他伸出手拍在自己脸上,握住了一把枯骨,骨节分明手指上带有长长的指甲,他一动,那些指甲全划在了脸上。 估计要破了相,陆黎啧了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上黏着的东西。 去他娘的! 但没走出一步,身体又被拉了回来,陆黎卧槽了一声,简直想把这东西给直接弄死,但现在处在下风的是他,心里无数个不爽之后,他不得不认命,自己现在能做的只要想办法赶紧叫来应亦。 只可惜,他还没能叫来应亦,身体失重被高高抬起,哐啷一声被甩了出去。 这不是一楼,要是从窗户那直接甩出去,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陆黎手颤了颤。 那东西似乎对此还不满意,一阵风起,陆黎觉得自己又被抬了起来,而后再次被重重摔下,一边的衣柜都颤了颤,陆黎看了看门的位置,也许应亦就快听到动静了。 他瞪着前方,虽然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不能没有任何努力的就被这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给直接宰了,听着风速,他判断那东西的路径,左边突然一阵强风,他立刻向前躲去,再后手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回旋,他将手里摸到的东西砸了过去。 只听到一声嘶吼,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陆黎啧了一声,女鬼都要成他座上客了。 但由不得他多想,女鬼已经再度压了过来,一双血红的眼睛闪过,他脖子被人扼住,陆黎抄起手中的东西狠狠一摔,不知砸中了哪里,那女鬼嗷嗷吼叫,陆黎就觉得脖子一痛,被它咬了一口。 再后他飞了出去,连同那东西一起,房间的灯突然亮起,被撞击在地的陆黎遮住突然到来的光亮,露出一条缝看了看:“应亦。” 来的真是时候,差一步他就可以死在女鬼手里了。 嗷嗷~ 陆黎看见女鬼疯狂的对着应亦嘶吼。 应亦微眯起眼睛,女鬼趁势扑了过去,一瞬,陆黎就见那女鬼划破了脸颊,被迫后退到窗外,它歪头看了看应亦,又将毫无焦距的目光对上陆黎。 没等他看清,女鬼已经冲了过来,陆黎想躲已经太迟,而突然,远在房门的应亦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咒,那女鬼应声后退,什么都没敢再做,匆忙逃窜出去。 应亦要追,余光看到陆黎身上都是伤,顿了顿:“你怎么样?” “还行,没死呢。”陆黎笑了笑。 ☆、第二十七章:情书姑娘 嘴角有点疼,陆黎上手摸了摸,脸上,脖子上都是血,沾了一手看着有点犯恶,再看看四周,整个房间被打坏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也幸好应亦家里摆放的物件都很少,否则现在真的成了满目狼藉。 “对不起啊,连你家都成难民营了。”他苦笑。 应亦走过去扶起他,看了眼他身上的伤,不算太深,但伤口很多,尤其是脸部和颈部,一不留心就得留下疤痕。 “扶我去镜子那儿,”陆黎咧着嘴笑,笑完又抽着疼,“破相没,一把年纪还没个对象要再破了相以后怎么讨媳妇儿哟。” “别说废话,”应亦皱了皱眉,扶他到床上躺着,“待着别动。” 陆黎看着他想乐又不敢乐,见他走出去了才捂着脸哎哟一声,估计真破相了,那女鬼一点没留情面,他抬手想再摸摸脖子,但又放下了手,刚才不知道沾了多少细菌,他这一摸感染了正好,也不用等什么伤口结痂,现在就能破相。 但他坐不住,总想看看现在脸上到底什么样,明天他还得上班,司锐不得一通嘲笑,尤其还有那些同事,他真是没脸去了。 “镜子,”应亦不知道从哪翻出的小镜子,走过来就扔在了床上,手里还拎着刚才才见过的医药箱,“脸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