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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意志点开微信,和于先生互道晚安。 自从进入二月份以来,燕其羽身背稿债,所有的精力都被压榨的一干二净。两人的交流仅限于每天的“早安”和“晚安”,剩下的时间都是于归野自说自话,他经常分享身边的趣事,偶尔还会拍几张充满雅趣的照片,可燕其羽每次都是匆匆看过,想着“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就回复”,结果就被拉进工作的深渊。 她翻翻这几日的聊天记录,愧疚的要命,觉得简直像个不解风情的渣男。 正想着忙过这阵后该怎么道歉,于归野的消息忽然心有灵犀的跳了出来。 于:看,窗户结冰了,有只小麻雀停在窗外。 于:【分享照片】 于:像你一样,毛茸茸的,很可爱。 一瞬间,燕其羽鼻子就酸了。 小羽毛:对不起。 小羽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羽毛:最近太忙了,很多很多消息都没有来得及回复。 小羽毛:对不起……是我的错。 小羽毛:我知道说工作太忙听起来像是个借口,我以后会改的。 于:燕小姐,你不需要道歉的。 于:我发这些本来就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回复。 小羽毛:……? 于:我只是希望在你忙碌之余,记得有我在随时随地陪着你。 于:我不懂漫画这个行业,但我想它应该和其他工作一样,机遇伴随着压力。 于:压力太大的时候,肯定会画不出来吧? 小羽毛:嗯QAQ经常卡图…… 于:那不如想想快乐的事情。 小羽毛:比如想想你发的小花小草小鸟? 于:比如想想我。 没有丝毫被忽视的怨怼,于先生的话如温柔的风,吹散了燕其羽的心中最后的歉疚。可当歉疚褪去后,燕其羽却发现枕巾居然有打湿的痕迹,不知何时洒下的眼泪沾湿了脸颊,明明是咸咸的眼泪,却让她尝出了甜甜的味道。 能遇到这么好的于先生,她这辈子所有“再来一瓶”的机会都可以不要。 …… 下午四点多,燕其羽的手机响了。 电话接通,传出来的是于归野的声音。 “燕小姐,你在画画?” “是呀。”她歪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 “那好,我快到了,二十分钟之后记得下楼。”于归野的声音透着一点少见的霸道。 “……诶???” 于归野听到她这么诧异,无奈的问:“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总不能是他们俩相识半年纪念日吧? 燕其羽赶忙去翻日历,待她看清台历上那颗大大的爱心时,手心一颤,差点把压感笔摔到地上。 她慌张极了,脸滚烫,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可,可我……” “我知道你赶稿很忙,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男人主动退步,“就十分钟,把礼物交给你我就走。” 燕其羽又羞又急,羞是羞于在这个日子见他,急是急于自己没洗头没洗脸没化妆没换衣服没做发型最主要的是她的“真家”距离“假家”有十万八千里远。 听筒里没了动静,于归野却根本不担心女孩会拒绝他。 他眼里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说出口的话却委屈巴巴。 “拜托了,小画家。”男人以退为进,“给你的于先生一个机会,让他过一次情人节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好!!!!!!!!!!!!!!!!!! ☆、在一起啦!! 第六十九章 都说美人误国,可到了燕其羽身上,美男也是能误国的! 于归野的示弱恰到好处,傻傻的小白兔面对他的陷阱,瞬间变成了一只只会说“好好好”的废兔。 挂下电话,燕其羽连电脑都来不及关,套上一件棉被样的长款羽绒服就往门外冲。她可要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另一个小区,再磨蹭下去就要露陷了! 她在家画画时向来只穿睡衣,冬天的睡衣是那种毛茸茸的珊瑚绒材质,通体米白色还带着帽兜,帽兜上两条长长的兔耳朵耷拉在羽绒服外面。她撒了一个谎,只能用无数个谎去圆——为了表现出“安心在屋里画画顺便下楼取东西”的模样,她特地没有换下身上的睡衣。 她苦中作乐的想:就她这专业素质,太适合去演谍战剧啦! 她从回迁小区的后门飞奔而出,顺着小路嘿呦嘿呦的跑向了旁边的世纪嘉园,两条小短腿跑出了两道残影。 还好这条小路没什么人知道,一路上根本见不到其他人影,这只成精的大白兔才没有吓到无辜的路人。 …… 几分钟后,熟悉的SUV停在世纪嘉园五号楼楼下。于归野正要给燕其羽打电话让她下楼,忽然看到单元楼旁的大树下,裹成一个球的小姑娘正开开心心的向他招手呢。 天寒地冻,她身上米白色的珊瑚绒睡衣在寒风下飘啊飘,好在外面罩着的羽绒服足够温暖,让她可以把下半张脸缩到立起的衣领下。 她的脸颊与额头都被寒风臊的通红,当她仰起头喊出“于先生”三个字时,嘴巴里冒出一股雾蒙蒙的白汽,很快就在冬日的暖阳下消散了。 于归野赶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上车。 女孩早就被冻得透心凉,她跐溜一下蹦了上来,哆哆嗦嗦的把两只冰凉的手贴在他手背上,还故意问他凉不凉。 于归野心疼的反手握住,用大大的手掌包住那两只软软的小手,问她:“怎么不在楼道里等?” 燕其羽红着脸说:“等不及见到你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没有单元楼的门禁卡。 车内暖气很热,瞬间驱散了她身上裹挟的冰冷寒意。她低头看看被男人拉住的手,试着往外抽了抽,结果被于归野大力捏住手腕,让她乖乖不要动。 燕其羽老实了一会儿——大概三秒钟吧——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往于归野的方向移动。 于先生的车子怎么空间这么大啊,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是隔了一座山吧。 她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儿,至少要比“朋友”更近。 不知两人手拉手的傻姿势保持了多久,直到于归野把小画家的一双手捂的又软又烫后才舍得松开。 气氛逐渐暧昧起来,燕其羽的鼻尖嗅到一股松木与海的香气,包容,苍翠,好像来源于车内的不知名香薰,又仿佛是于归野身上的气息。 男人双目凝视着她,右手从外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植绒小盒子,盒子的颜色介于蓝色与绿色之间,上面烫印着一圈低调的花纹和某个国际知名银饰品牌的LOGO。 而这个银饰品牌最出名的产品,是戒指。 想必是车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