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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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宇恒甩了甩麻掉的手臂,撩起了额前凌乱的头发,裸着上身走进厕所。 门把扭动的声音,让江浠澄吓得立刻从秦寒的怀里探出头来。 江浠澄,妳这么没良心睡得我的手都麻了。 刚睡醒的霍宇恒虽然头发乱糟糟的,精致的眉眼总会给人一种温柔多情的假象。 嘴上说着抱怨,但话语里却是透着宠溺。霍宇恒靠向她迈步,拍了拍手臂。 那还真是抱歉了。 她莞尔一笑,弯着眼楮,调皮的眨眨眼,一面无辜,乖纯到极致,眼神却似乎是道:你奈我如何。 江浠澄眉眼弯弯地笑起来,美得夺人心魄。 真是拿妳没辙。眼里的溺爱快要溢满,他笑着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霍宇恒往秦寒那边瞥了一眼,又把目光放在江浠澄身上,只是她身上的衣服令他不禁蹙起眉头。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属于江浠澄的干净衣物,折得很好,还有淡淡的清新香味。 霍宇恒望向秦寒,挑起好看的俊眉,似笑非笑的说道:秦寒,你这样私心可不行欸。 秦寒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依旧冷漠又高傲。 江浠澄看不透两人眼中无形的火花,接过他递来的衣服。谢啦。她看了看,只见是碎花背心和牛仔短裤,并没有内衣裤。 她心想:所以你是在玩我吗? 霍宇恒接收到她不满的目光,眉眼间添了一丝得意,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 喔对耶!忘了妳的内衣裤!说着,他又走过去翻衣柜。 嗯妳想要小清新的、性感的,还是其他的?我这里有很多不同款式,还是妳想我帮妳挑?呀!痛!性感的薄唇勾起,轻佻的话从唇中溢出。 他捂住被打的手臂,委屈的看着恼怒的江浠澄。 你是变态吗?她瞪着霍宇恒。 妩媚的长相,生气起来,反而有几分难以言喻的诱惑的意味,在霍宇恒眼里江浠澄也只是一只奶凶的小猫而已,可爱又漂亮。 行,我不逗妳了。话是这么说,但他笑得更灿烂,露出好看的笑眼。 微眯着的眼睛藏着缱绻的柔情,眸里带笑,话里的笑意漫开,兴味的眸光在眉眼间闪烁。 那双桃花眼总是柔情似水,让人甘冽沉醉,不自觉地堕入他所遍布的情网中。 把一套内衣裤交给江浠澄手上后,秦寒和霍宇恒也没有再待着,很识相的给她留下私人空间。 江浠澄脱下秦寒的衬衫,望向镜子里的自己。雪白的肌肤上,斑红的吻痕格外显眼。 她垂眸盯住手里的背心,顿觉无言了。 她洗漱后就换衣服,在外面穿上一件针织外套,遮盖身上的痕迹,嘴巴喃喃道:两个变态流氓。 三个人都洗漱和换好衣服后,他们就一同走到饭厅吃早餐。桌面上摆放着金色的餐具,在灯光下闪烁不停。 叔叔阿姨又去旅行了?江浠澄随意的问起,用刀叉切开培根。 她没有留意到霍宇恒僵住的表情,只有心思细密的秦寒捕捉到他眸中一闪即逝的忧郁与苦涩。 他轻扯嘴角,含糊的嗯了声。 好甜蜜啊。 甜蜜吗?霍宇恒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一顿饭过后,江浠澄正在收拾东西。昨天晚上要做的数学练习才做了一页她无奈的笑了笑。 妳要去哪里?秦寒走到她身边问。 太久没有见我妈了,所以我打算回家一趟。 江浠澄一边说,一边给母亲发信息说会回来,只是信息只显示一个勾,就连以前给她传送的都没有收到回覆。 她皱了皱眉,有些不安。 自从成为练习生后,不但少了上课时间,还很少回家,跟妈妈见面的机会寥寥可数,而且不会主动找她,母女关系变得疏远。 江浠澄只知道妈妈一个人负担很大,很需要钱。作为经济支柱的父亲离开后,家庭经济状况开始变差,虽然以前的生活并不会挥霍无度,但毕竟她上的学校学费贵、其他费用都很高昂,所以想成为练习生的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帮补家计。因为她现在只剩下母亲了。 什么时候再来找我们?霍宇恒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往脸上亲,只是一吻并不够,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几口。 江浠澄下意识侧过头,眼睛望向秦寒,但他没有在看他们。 她垂下眼睫,耸肩说不知道。 那我们去找妳好了。他揽住江浠澄转过身,让她背对着秦寒。 霍宇恒的手开始使坏,轻轻脱下她的外套,衣袖半挂在她臂弯上,指尖勾住背心的小吊带,往下一拉,半边浑圆呼之欲出,白皙诱人,昨日留下的吻痕与指印依然清晰可见。 那头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头,盖住白皙细瘦的脖颈,锁骨隐匿在阴影里。 霍宇恒替她撩过肩侧的长发,深眸微微一眯,他倾身落下清蜓点水一吻,然后凑近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他轻轻把她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目光幽幽的望向江浠澄身后的秦寒,上挑的眉毛似乎是在挑衅。 霍宇恒得意的弯起嘴角。 江浠澄没有让他们送她回家,反正她家就在隔壁而已。 江小姐对吗? 突然间听到有人呼唤自己,江浠澄转头一看,只见屋院管理员前来,手中还拿着一叠厚厚的信件。 您母亲太久没有回来,这边有很多她的信。 江浠澄眉间轻拢,狐疑的接过,略略看了所有信件的收件人名称,确实是她妈妈,但是所有寄件者不是银行,就是借贷公司。 她顿时觉得不妙,立刻回家致电给母亲,可惜她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电话无法接通。江浠澄开始烦躁起来,大声咂嘴。 她望向茶几上的信封,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拆开来看看。 不看还好,现在江浠澄一点都不好。 她的母亲居然欠了八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