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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角门通向另一个小院。 秦书四下看了看,二话不说就推开小楼虚掩的正门。 “哎这不是景点吧,万一有人……”田澄想拦都来不及,他已经抬脚跨进了堂屋。 屋里没人,只有一张古朴硕大的八仙桌和桌边的四条长凳,青砖铺地,圆木做梁,毫无装饰,顶上只有一只摇摇欲坠的灯泡。 他打量了一番,又直奔楼梯,上了二楼。 田澄跟上去,发现二楼跟一楼一样通透宽大,没有隔间,只在离楼梯最远的一端有一张老式拔步床,床四面墨色的木质围廊看起来倒不是很旧,也挺干净的样子。 房间里没有开窗,透着股阴冷,田澄缩了缩脖子说:“我们下去吧?这应该是别人家吧?被人抓住多不好?” 秦书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只是走到窗边,一扇扇推开所有的窗户,让正午的阳光毫无阻碍地射了进来。 他嘴角含笑,颇为满意地四处看了看,才舍得移驾跟田澄下楼。 两人刚一回到院子里,就有个老太太从角门那儿进来,手里拿着拖把抹布,狐疑地看着他们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田澄刚要开口道歉,秦书却抢在她前面问:“你这房子租不租?”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故事会有交集,不过不会那么快…… ☆、2-田澄-3 田澄和老太太同时惊诧地看着他。 “这房子我挺喜欢的。既然现在没人住,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给我。”秦书一副大爷样地说,“多少钱一个月?” 老太太还是没反应过来。 “五千?”他又问。 田澄真想捂住他的嘴。 这位大爷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穿越过来的,这个啥也没有的小破楼,又不是在什么黄金地段,能值一两千就不错了,他居然张口就是五千一个月。 老太太这下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我的房子,是我家小姑子的。她跟老伴去上海儿子家了,我今天只是来打扫卫生。我得回去打电话问问她。” “您请便。”他点点头,还冲老太太弯了下腰,“我在这里等着。” 老太太一边走,一边又狐疑地看了他们两眼,拖把抹布还在手里攥着,都忘了放下。 等老太太的背影消失在角门外,田澄才瞪他两眼:“你钱多了花不掉啊?这种破房子哪值五千?”她想想觉得自己好像抓错了重点,又问:“你不是来参加……那啥的么,租什么房子?” 秦书走到院门口,抬手扶着门框,看了看门前青石桥下静静流着的小河水,缓缓地说:“我不想回去。” 微风拂起他的衣角,将他忽然认真起来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全黑的背影有说不出的忧伤苍凉。 他大概也是个有故事的人。田澄叹叹气想。 心刚为他软了一秒,他便回过头来,欠揍地笑笑:“附近哪儿有家具城?” 田澄这个周六赚了史上最难赚的三千块钱。老太太答应把小楼租给秦书以后,他们先是马不停蹄地从古镇出来,开车去家具城,定了一堆家具,约好送货时间,又出来杀去超市买了好几车生活用品堆在后备箱里,再去凯宾斯基退房拿秦书的行李,最后再把这些东西送回同里那栋新租的小楼里。 好在他买东西极其爽气,看上什么便二话不说买单,搞到最后田澄都看不下去,主动承担了讨价还价的任务。 回到同里时天已经黑了,田澄说什么也不肯再帮他出苦力,便坐在楼前回廊的栏杆上,一边挖冰淇淋吃,一边看他进进出出地把采购的东西搬进去。 秦书最后一趟上楼以后好久都没下来,楼上悉悉索索一阵以后没了动静,田澄不禁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上楼看看比较保险。 秦书坐在拔步床最外面的台阶上,双目紧闭,无力地靠在床侧。 田澄走过去晃晃他肩膀:“喂,你没事吧?” 他没有答话,田澄更担心了,蹲下去仔细端详他的神色。 可能是真的累了,他脸色不太好,原先就没什么血色的皮肤这会儿白得像纸。 “哎哎哎,你可不要晕倒在这儿啊,我可没力气扛你下楼,救护车还在镇上,开过来不知道……”田澄一慌起来就有点语无伦次,话说到一半,他却蓦然睁开眼睛,抬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的话硬是用唇堵了起来。 “上当了不是。”他含着她的唇瓣坏笑着说。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便已经被他一转身捞起来,扔到刚铺好的床上。 新买的埃及棉床单极其温暖舒适,新买的床垫如同一块棉花糖,柔软得田澄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清醒状态下,田澄才意识到他的吻技多么高超。嘴唇辗转厮磨,舌尖轻巧灵动,怀抱紧实温暖。 她呼吸紊乱之际,他才轻轻放开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缠绵了好久才问:“晚上不走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摇一下头,却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只是傻傻地盯着他的眼睛,思绪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 一天,他们认识才一天而已,她就已经沦陷成这个样子。更可怕的是,昨晚还在他的眼底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今晚,他便只是他而已了。 见她半天不说话,他露出一个略显孩子气的笑容:“我饿了。” 古镇的夜极静,连自己的呼吸心跳声都历历在耳。田澄睡不着,睁大双眼盯着头顶的床幔。她很想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她不是一个轻浮随便的女人,但是接连两晚都跟一个只认识了一天的男人同床共枕,显然不是什么有利的证据。 自从跟那个人分手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过正常的恋爱关系。有的只是欲说还休的暧昧,轻飘浅薄的一夜情。她不再想像以前那样投入地爱一个人,把整颗心都挖出来交给他,任由他践踏轻慢了。 “田澄。”秦书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把她从黑暗的思绪中惊醒。 “啊?” 他把她拉到怀里,一边吻她的额头,一边说:“你可不要爱上我。” 他动作轻地像是在吻一朵云,生怕碰散了它,声音却极其冷静平淡。 田澄愣了愣,嘴角浮出一抹微笑:“小爷我才不会那么容易爱人,你少自作多情了。” 他的气息动了动,似乎也在笑,没有答话,只是勾住她的腿,把她整个儿圈在身体里。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头顶蹭了蹭他下巴,静静地睡了。 周日回到自己家,田澄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钻进被窝里,睡了个天昏地暗。并不是她这两天没睡好,而是这两天太像一场梦,她觉得必须再做一场梦,才能忘了这一场。 可她一口气睡到傍晚醒来,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耳边就又响起那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