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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拱形的弧度。 这角度太过诡异,柏氿被迫抬手勾住殷瑢的脖子,抬高了肩膀,才勉强保持呼吸的顺畅。 喘息未定,那人却又揪住了她的腰带,猛地朝外一扯! 柏氿当即瞪得眼睛都大了一倍。 暴怒刚起,忽有一只滚烫的手掌探入了她腰侧的衣角,滑倒背部,又沿着她脊椎的骨节一路往上抚去。 柏氿颤了颤,情急中张嘴狠狠咬上了殷瑢的脖子。 有鲜血从伤口溢出,顿时染红洁白贝齿。 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柏氿不由这的血水呛了呛。 身上,压着她的那人慢慢停下了动作,似是在思考方才发生了些什么。 柏氿哑声道:“醒了么?” “唔……”那人不清不楚的应了声,带着她一同翻了个身,将她抱离冷硬的地面,却不肯抽出抚在她背后的手掌。 殷瑢细细感受着掌下细腻的光滑,埋头将脸贴在柏氿修长的玉颈上,蹭了蹭,颇有几分无赖的撒着娇:“好热……” 言罢,竟又执起她的手掌,朝着自己的衣领中探去,贴在他灼热的胸口,“你摸摸……” 柏氿正欲发怒,却又被掌下异常的高温惊得一呆。 灼灼难耐,烈火焚身,是最难耐的苦。 柏氿张了张嘴,本想骂一句“活该”,但那两个字硬是卡在喉咙头,怎样都说不出来。墨色的眼眸暗了暗,她沉默的伸手扯开殷瑢的衣领,为他散热。 “哎呦,”衣领大开的男子低低的笑道,“夫人好生猛。” 柏氿瞟了眼这没脸没皮的人,心底忽然升起些许顽劣的念头。 她伸出爪子,轻轻覆在殷瑢光裸而健美的心口,歪了歪头,低声问道:“舒服吗?” “唔……”那人沉沉应着。 柏氿又凑近了些,乌黑的长发从肩头散落,丝丝缕缕垂挂在他的胸前,向来沉静微凉的语调此刻竟夹着几分蛊惑,“想更舒服吗?” “嗯……”殷瑢微合着眼,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思索着这女人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哦,”柏氿淡淡应道,漠然起身,留下地上那衣衫不整的世子殿下,毫不犹豫的朝洞外走去,“昨夜下完雨之后又下了场雪,我去给你找些冰块来。” 幸亏下了这场雪,否则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未待她走出多远,身后那人竟是起身追了上来,仓促间绊到地上的枝条,眼见就要朝地上摔去。 柏氿伸手去扶,刚抓住殷瑢的手臂,抬眼间却见他一个反手,拽着她的手臂猛地朝后一扯。 柏氿顿时摔进殷瑢的胸口,又隔着他的身体撞到了山壁上。 殷瑢咬唇闷哼,长臂一横,将她的腰身扣得紧紧的。 “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这声音有些阴沉,柏氿微愣,抬头道:“我很快就回来。” 殷瑢闻言却只是皱起了眉,手上力道不变,本就暗沉的眼眸愈发高深莫测起来。 柏氿见状也皱起了眉心,“你该不会是真的认为,戏文里说的方法真能降温吧?还是你想死在这里?你要找死,那请便,但我可不陪你。” 这声音又凉又寒,但殷瑢却听得微微笑了起来,伸手在柏氿那小巧清秀的鼻子上轻轻一刮。 “嘴硬。” 柏氿突然涨红了脸。 张嘴欲骂,却又听见那人说道:“要去也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真名。” 真名,对于每一位风倾楼的刺客,都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柏氿脸色又微红几分,咬了咬唇,她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垂眸道:“你放开我,我写给你看。” 殷瑢轻轻挑眉,非常谨慎的放开了一只手臂,另一只手依旧紧紧牵着她的小爪子。 柏氿寻了跟树枝塞到那人手中,又隔着那人的手掌握着这树枝,朱唇轻启,说得很轻。 “我只写一遍,你记好了。” 树枝在泥地里划出“沙沙”的声响,虽是很轻,却又在寂静的山洞里回绕了许久。 完笔时,殷瑢突然凑上前,在柏氿细白如玉的脖子边,迅速种下一颗嫣红的樱桃。 “留个记号,免得你丢了。”他笑。 撇了撇嘴,柏氿摸着脖子走出洞口,只觉得身后那人真是莫名其妙。 洞内,妖异俊美的世子殿下仰头靠着阴冷石壁,指间抚着地上新刻的两个字迹,垂眸轻笑。 柏氿。 ☆、第33章 毒首入寒渊 昨日一场纷飞大雪,直接将山间的瀑布冻成了冰川,奔腾的河水被定格在最蓬勃的瞬间,仿佛连时间也静止了一般。 冰晶那绚烂的流白,被天空晕染上淡淡的蓝,生生在这枯树丛生的山林里,存留了一处如梦似幻的澄澈之地。 身着月色长袍的少女只身立于冰河之上,握着手中的短刀,一点一点划割着身前静默的川流。 很慢,却也很细。 所有收集在布兜里的冰渣子,都被她仔细地去掉了锋利的棱角。 柏氿掂了掂手中布兜的重量,垂下眼眸,有些失望。 两刻钟,她也不过才收集了一袋拳头大小的冰渣。 到底是没了内力,力道与速度,都大不如从前。 极淡的叹了口气,柏氿上下搓了搓手臂,又在原地轻轻跳了几下。 这天气,真是冷得过分。 再待下去,她的寒疾可就要发作了。 突然,一道蟒皮长鞭携着深厚的内劲与迫人的威压,直朝柏氿的背部袭来! 柏氿紧贴着身前的冰冻瀑布,迅速翻身一滚,险险避开那夺命一鞭。 蟒皮长鞭猛地击中她身侧的冰川,竟硬是生生将那巨大的冰川击碎了大半,飞溅而出的碎渣擦过柏氿的衣袍,顷刻划裂道道裂痕。 无数冰渣散落在脚底浅绿冰河,仿佛巨大玉盘之上洒落着颗颗明珠。 一位头戴银蛇面具的年轻黑衣男子,从光秃秃的枝头一跃而下,一边缓缓收回长鞭,一边略带讽刺的笑道: “风倾楼第一刀夜百鬼,什么时候虚弱到连挖些冰渣子,都要费半天劲了?” 柏氿眸色一凛,不由绷紧了浑身的肌肉,仿佛正与虎豹对峙的狼,呲着牙进入最警戒防备的状态。 若说她曾经是风倾楼最冷酷锋利的刀,那么眼前的这戴着银蛇假面的男人,无疑是最危险阴毒的蛇。 常年盘身在幽暗潮湿的洞穴里,冷冷注视着自己的猎物,待欣赏够了猎物临死前疯狂挣扎的丑态之后,立刻会毫不犹疑的,一击毙命。 更何况,殷瑢中的火寒奇毒,便是他的杰作。 寒风渐起,柏氿微微皱眉。 “风倾楼第一毒,入寒渊,久仰大名。”她道。 入寒渊勾起嘴角,朝着她轻轻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