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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拿着它,可到许国任何一个钱庄取银两。” 柏氿勉勉强强接过这象征战神身份的信物,皱眉心道:还得劳驾本姑娘再跑一趟钱庄才能拿到银子,真是麻烦…… 那许谦文见她不甚满意的模样,忽然道:“兄台,你心思聪颖,身手过人,要不要干脆跟了我,做我许三郎的幕僚如何?” 柏氿掀起眼皮凉凉的瞟了许谦文一眼,拎起两坛烈酒,转身走得干脆。 “不干。” “兄台,”那许谦文又在她身后唤道,“兄台,你若是改了主意,就带着这青石印,到溪宁的三郎别院来找我。” 柏氿摆了摆手,隐入人群当中,没有回头。 ☆、第55章 暗夜情愫(稍后二更) 暗夜繁星点点,冷冷月光穿透窗角屋檐,落在一双薄底黑靴上,为这深沉的颜色镀上一层银光。 柏氿抱着手臂,斜靠在客栈二楼的栏杆上,盯着手中一块四方玉牌。 玉牌正面是一幅日出山河图,反面雕刻着两行字: 贺吾子殷瑢两岁生辰,愿一生平安喜乐无灾无忧。 这是初入许国那日,殷瑢命十三当掉的玉牌。 她白天诓了许谦文的青石印后,便绕道去钱庄取了些钱,之后又到当铺把这玉牌赎了回来。 摩挲着掌中玉牌,柏氿眸色微沉。 那日殷十三得知要典当这块玉牌时,很是犹豫,想来,这玉牌对殷瑢而言,必是非同寻常。 既是如此重要,可为何他又偏要当了它? 心中思虑未定,忽听前方传来一声咿呀轻响。 柏氿抬头,只见程昀正从上房内走了出来。 她站直了身体,“前辈。” 程昀摆了摆手,“站不住就靠着吧。你如今腿伤未愈,不宜久站。” “前辈……” 柏氿正要问话,却被程昀抬手拦下。 “我暂时封了那小子的毒素,可保他十日不受火寒之苦。” 十日? 柏氿皱眉。 “十日之后呢?”她问。 程昀却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无言的动作仿佛带着千钧重量,柏氿回头看着程昀远去的背影,深深皱起了眉。 夜色微凉,柏氿收回目光朝上房走去。 屋内,殷瑢正靠着坐在床上,听见她开门的声音,他朝她伸出一只手掌。 “过来。” 柏氿依言朝殷瑢走去,才至床边,就被他捉了手腕,猛地拽到床上。 “殷瑢,你……” 一语未毕,又听“哧啦”一声响,那人竟是撕裂了她背后的衣料。 柏氿一惊,正要抬手劈去一记手刀,却发现她的双手竟是被殷瑢牢牢扣在头顶。 “混蛋,你放手!” 心头一怒,背上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柏氿猛地一僵。 回头,却见殷瑢正在给她背部烫伤上药。 药膏又凉又滑,那上药的人又盲又瞎。 柏氿却忽然微红了脸。 她动了动,“我自己来。” 一只手掌用力压住她的肩膀,殷瑢皱眉沉声道:“别动。” 许是这音调太沉,惹得柏氿原本微红的脸颊又往上飙升一个色度。 她抱着身下枕头,侧头盯着殷瑢年那如天神俊美的容颜,默默的想: 这人今日是怎么了? 这一言不发的沉闷模样,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月色凉,烛影摇。 静默无声里,殷瑢突然道:“柏氿。” “做什么?”柏氿皱眉。 “我想与你生个孩子。”他笑了笑,妖异眼眸蕴着些微的暖,“最好生个像你的女儿。” 这笑意祥和温软,仿若春日招摇的柳,牵得柏氿心头微微一跳。 她张了张嘴,一句“我才不与你生孩子”却硬是说不出口。 柏氿扒着枕头,问得很轻。 “若是生了一个儿子呢?” “若是不巧生了儿子,”殷瑢微顿,笑容不变,声音却沉了几分,“那便丢给十三去带,我们再生个女儿出来。” 有你这么偏心的爹么。 柏氿撇嘴,暗想。 桌上蜡烛滴落一颗泪,殷瑢朝掌心里添了些膏药,覆到柏氿的背上。 温热掌心抚过她腰背某处,她不由猛地一僵。 殷瑢上药的动作微微一顿。 嗯,敏感点? 柏氿咬着枕头,眼见着殷瑢缓缓挑起了眉。 这清浅一挑,莫名让她觉出几分危险的滋味。 心中警铃才响,他的手掌忽然在她的腰背上轻轻一挠。 微凉指间不急不缓的掠过那处,勾起挠心的痒。 柏氿当即揪紧了身下枕头,脱口而出: “啊!” …… 诡异的静默里,柏氿瞪大了眼睛,紧咬着下唇,心中千万遍的想: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忽有一声轻叹飘入她的耳中,那一向喜欢得寸进尺的登徒子竟是收回了手掌,顺便为她盖好被子。 柏氿裹紧了被子,探出一颗脑袋,盯着殷瑢悲喜莫辨的神情。 他朝她伸手,抚上她微微发烫的脸颊,垂眸一叹:“我这双眼睛,瞎得真是太早了。我甚至都还没有见过你真正笑着的模样。” 脸侧的掌心很暖,不动声色灼红了柏氿的耳尖。她低低说道:“等你解了毒,你不就又能看见了么?” “是。”殷瑢淡笑着应道。 他在她的身侧躺下,又伸手将被子与她一同抱入自己的怀里。 柏氿微微抬眼,对上殷瑢暗沉的眸。 “等我治好了我的眼睛,你可有想好如何为我庆祝?”他问。 柏氿忽然想起白天赎回来的玉牌,她笑了笑,“等你好了,我便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殷瑢低头朝她靠近了些,“我倒是希望你把你自己送给我。” “滚。”柏氿撇嘴。 “你若不想把自己送给我,倒也无妨,”殷瑢笑笑,贴着她的耳侧,道,“大不了,我把我自己赔给你便是。” “我要你何用?”柏氿隔着被子将他推远一些,说得极为不屑。 殷瑢却又靠了过来,将她抱得更紧,他皱眉道:“这几日我中毒失明,你可是嫌弃我了?” “嫌弃。”柏氿点点头,“你不失明的时候,我也嫌弃。” 说完,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何止是嫌弃,那简直就是太嫌……唔!” 句末一个“弃”字,被殷瑢死死赌在了嘴巴里。 他低头吻下,与她唇齿相接,带着些许强迫与惩罚的力道。 这极致的缠绕里,不知是谁先乱了心跳。 柏氿皱眉心想:这人明明瞎了眼睛,有时吃饭都会夹错菜,但偏偏就是寻她的嘴巴寻得特别准。 要亲小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