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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丝柔的被单,仿佛海中涌动的波涛。 他迅而猛的朝下俯身,又一次狠狠叼住了她的唇。 柏氿紧皱着眉,抬手便要向殷瑢挥去一掌,凛凛的手掌刚挥到半空,却被他稳稳抓住,十指相扣着将她的手掌按回床榻。 他将她握得极紧,指间泛起青白之色,似是发了狠,势要将她融进他的骨血,再也剥离不开。 他又压迫得太猛,于唇齿缠斗间燃起惊心动魄的烈烈大火。 柏氿被这炽热逼得微微沁出一层汗,她偏头想躲,他又立刻追了上来,不肯罢休。 他将她死死困在他身下的方寸之地,痴缠良久,始终觉得这亲近还是不够,便伸手探向她的腰间,猛地扯了她的腰带。 本就稍显宽大的乐师长袍立刻松散起来,柏氿大惊,用力一推殷瑢的肩膀,他却不动分毫,反倒还压紧了些。 他指尖凝气,在她的背后自下而上迅速一划,于是她缠了许久的裹胸便随着他的动作根根断裂。 有两簇压抑了许久的蓬勃渐渐隆起,仿佛那月下山巅,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于刹那间绽放,颤巍巍的便抵上了他的胸。 于是柏氿那通红的脸色瞬间便飚到了耳尖。 他却仍不停手,撕了她的外袍又要去扯她的里衣。 柏氿猛地一震,心底噌的窜出又羞又恼又怒的各种情绪。她曲起膝盖就要往上用力一顶,动作间,却有一阵锥心的疼痛从膝盖骨传来。她不由被疼得一僵。 这一僵不过短短一刹,却仍旧被他捕捉了个分明。 殷瑢微顿,渐渐退开。柏氿立刻抱着胸坐起,那死死盯着他的一双眼眸里,七分杀意,三分警惕。 殷瑢垂眸一叹,却没再强求。他转过头去,突然伸手执了她的脚。柏氿又是一僵,当即便想将这只脚从他的手里抽离,才动了半寸不到,便被他捏着脚底抓紧。 “你做什么!”柏氿冷喝,声音莫名有些不稳。 殷瑢却并不回答,甚是沉默的脱了她的袜子。 她的脚不算大,被他握在掌心,玉一般的脚趾因为紧张而微微绷住,似是一株含羞的草,不经意间被人轻轻触碰,便羞得缩了起来。她的脚很白,像是母牛刚产下的奶,那脚趾甲却透着粉嫩的光泽,仿佛她害羞时微红的耳垂。 胸和脚,都是一样隐秘的地方。 柏氿咬了咬牙,暗自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殷瑢没有停顿太久。他执着她光洁的脚,又缓缓掀起了她的裤子,将裤头一路推到膝盖之上,露出她膝头一片青青紫紫的淤伤。 那一日三司会审,她在鹅卵石上久跪时落下了这伤,如今,竟还没有好透。 殷瑢缓缓皱起了眉,“为何不用药?” 柏氿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在公孙府的这些日子,她都忙着钻研师父教的曲谱去了,哪里顾得上这些。 再者,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不就好了么。 殷瑢见她这不甚上心的模样,极浅的叹了口气。 他盯着这伤看了半晌,眼前忽然闪过那一日,她被公孙铁卫一棍子打得跪下的场景,眉宇间便渐渐透出极淡的阴戾,却又转瞬即逝。 他轻轻抚上她的伤,似责怪,又似承诺:“你当初若是安心跟着我,我必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 柏氿闻言,悄悄掀起眼皮,朝殷瑢看过去。只见他那抚在她膝头的手,忽然又移到了她的膝窝。 他托着她的膝盖,俯身朝着她的淤伤靠近,近到极致便成了清浅一吻。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一瓣白梅,随着微风悠悠栖在湖中。 柏氿却突然一颤,仿佛被他唇上的温度,烫得一缩。 这一缩便缩离了殷瑢的唇边,他倒也未再强求,松开了手,坐直了身体,静静的朝她望过来,又抚上她的侧脸。 “柏氿,我但望你能对自己好些。” 柏氿一怔,怔愣间却闻到附近隐隐竟有血腥气味传来。眉心微皱,她执了他抚在她脸上的手掌,向上摊开,入目一片纵横累累的新鲜伤口。 “何时受的伤?”她问。 殷瑢笑了笑,却并不回答,反问:“我若受伤,你可心疼?” 柏氿垂眸,盯着他掌心里微淌血水的伤口——若是她说心疼,按照这人的性子,只怕会三天两头在自己身上割几刀来让她疼。 眸光微暗,柏氿漠然笑起,丢开他的手掌,甚是不屑的道:“我为何要心疼?” 殷瑢一怔又一怒,忽然便想起,许谦文那厮的手掌受伤时,她分明不是这样的反应。 愠怒才起,忽听门外有暗卫来报:“主子,宣王方才忽然下旨,要将许谦文贬为庶人。” 柏氿听了,立刻便要跳下床去,却又被殷瑢按住。她皱眉回头,正好对上他愠怒的眼。 二人同样隐着怒意的眸光在空中一撞,仿佛惊雷对上地火。 ……你放手! ……你当真这么在意那个许谦文? 无声对峙中,门外的暗卫继续道:“宣王还下旨,说……急招夫人进宫。” ☆、第82章 我是夜柏 急急奔回公孙府的路上,暗卫顺道便向柏氿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今日宴上,世子许昌文忽然向许宣王表示,三弟许谦文的王子府里冷清了这许多年,也该添位女主人了。正巧宴上各家闺秀都在,不如趁此良机将这三王妃给定下来。 许宣王笑眯眯的道了声“老大有心了”,便要给许谦文赐婚。 王旨还没来得及宣,许谦文便跪在阶前抗议道:“孩儿心中已有钟意之人,还请父王收回成命。” 当众抗旨,许宣王甚是不快,却仍旧硬是克制着心里的火气,冷冷的问:“不知你看中的,是哪家的千金?” 能被战神三郎看中,那可是好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宴上各家千金纷纷垂眸,掩面微羞,却又隐隐期待起来,期待着,那意中人便是自己。 谁知许谦文却是咬了咬牙,答道:“孩儿,不能说。” 许宣王当即大怒,只以为他是变相的找着法子推脱抗旨,根本就没有什么劳什子的意中人。 暴怒刚起,许昌文却突然笑起来:“三弟,你平时一向为人爽快,怎么一问到这儿女之情,却扭捏起来了?莫不是害羞了?” 说着,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有些自责:“哎呀,大哥差点忘了,你可是当街向别人求过婚的人,怎么会害羞呢?哎,你当时求婚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好像是姓夜,夜……什么来着?” 许昌文半真半假的苦苦思索,众人却已有了答案。 那引得战神三郎当街求婚的人,是个少年,与琼台夜柏女将军同名的少年,如今那位正住在公孙府里的幕僚! 当时这一桩事曾沦为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