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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星星,心里流着泪在哀叹: 他的第三次啊…… 不会又要遥遥无期了吧…… ☆、第129章 真想要? 天空广袤无际,是蓝宝石一般的透亮。 云层挂在山顶,漫山已是一片碧绿的色彩。 花开草茂,燕归还巢。 午后的阳光掩映在繁盛的枝叶间,斑斑驳驳洒了一地。 等柏氿可以下床行走的时候,她趁着殷瑢不在,独自携了本书,窝到了树下草地上。 殷瑢今日练兵去了,难得没有人管着她,柏氿决定好好晒晒太阳,顺便再好好感受感受帐子外面的这久违了的世界。 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憋都快憋死了。 殷瑢那家伙最近越发的霸道,只要她稍微动一动他就紧张得不得了,这也不让她做,那也不让她去,巴不得她日日夜夜就躺在那床上,哪里也不许去。 只怕就连囚犯都比她自在多了。 柏氿撇撇嘴,靠在一棵梨花树下,垂眸看向手里的书册子。 这书还是程昀给她的,说是为了给她打发无聊的养伤时间,同时顺便增进一下她和殷瑢的夫妻感情。 呸,什么增进夫妻感情…… 她分明是为了增加对殷瑢这个人的了解程度,从而抱着无比认真而严肃的心态来学习的! 暖阳下,柏氿微微红了脸,指间缓缓的拂过封面书名,又停在书名旁边的两个小字上。 ,著:殷瑢。 听程昀说,这是殷瑢三岁时候写的。 三岁啊…… 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生得这么逆天的。 这般聪明,小时候估计都没什么朋友吧。 柏氿微叹,轻轻的翻开了书。 微风渐起,时不时会有梨花花瓣如雪一般飘进她手中的书页里。 柏氿倒也不觉得不耐,一次一次的将这些花瓣缓缓拂去,落在她身边青葱的草地上。 光阴暖软,春日的午后总是难免令人心生困倦。 梨花枝上有鸟儿振翅,飞起时晃荡得枝头又纷纷扬扬落在一阵梨花细雨。 花落如雪,悄悄然栖在柏氿的发上肩头,飘进她手中的书页里。 这一次,柏氿却没有它们拂去。 她微微歪着头,合着眼睛,睡着了。 落雪梨花,铺了满地。 美人小憩,艳了风华。 待殷瑢练完了兵,回到军营里时,看见的便是这般景象。 她最近因着药物的缘故,有一些嗜睡,一睡便睡得很沉,那样众多兵戈回营的哄乱声响都没能惊动她。 但也幸好没有惊动她。 殷瑢轻笑,虽知她现在不太容易醒过来,却仍旧放轻了脚步,缓缓的走过去,静悄悄在她身边坐下来。 随后,他伸出手来,将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这才是小憩时的正确姿势嘛。 微风拂过,听得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从柏氿的膝头跌落到草地上。 殷瑢闻声望过去,见到一本摊开的书。 什么样的书才能入得了她的眼? 如果作者是个男人那可就不太妙了。 不过像这种能让她看得忍不住睡着的书册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书,一定无聊得很。 殷瑢心里不屑,却又忍不住伸手去捡。 他捡起了书,翻回到封面时,却看见五个笔锋凌厉的行体字——。 居然是他的书。 殷瑢失笑。 这小丫头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看他的书了? 莫不是程昀那家伙给她的? 远处,程昀抖了抖,忽觉脊梁骨一阵恶寒,摇摇头压下这古怪的感受,继续捣药。 日光渐斜,风稍稍降下了原本暖熏的温度。 殷瑢兜住了柏氿的腰身和膝窝,动作轻柔,将她抱回了帐子里。 帐子里的温度比外头暖和,帐子里的床褥也比外头的草地舒服,柏氿不由的睡得越发深沉,甚至都没有发觉某人趁机偷吃了好几口她的豆腐。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未等柏氿睁开眼睛,她便已闻到了身边那熟悉的华艳气息。 于是她轻轻扬起了唇角。 “醒了?”身边那人问。 “……嗯。”柏氿低低应着,却没有睁眼,直接朝着他的方向侧过身,缩进他这暖源里。 殷瑢顺着她的动作将她揽进怀里,低下头来问道:“还想睡?” “……不想。”柏氿嘴上说着不想,却又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她埋进他的胸前又腻了一会儿,嗅着他这如薄霜微凉的气息才稍稍清醒了些。 柏氿撇撇嘴,道:“这伤再养下去我都要成猪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太堕落了……”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殷瑢笑笑,刮刮她皱起来的小鼻子,“你负责吃和睡,我就负责养你。最好再找根链子把你栓起来,省得你再跑到外面去……” “你想得美……”柏氿戳戳殷瑢的心口,将他推开,正准备坐起来,却又被他按住。 殷瑢风情万种的支着头侧卧在她身边,手里拿着那本,在她眼前来回晃荡,同时笑道:“夫人,你若是想拜读一下我的杰作,为何不直接告诉我?我作为作者,还可以给你看看原稿。” 柏氿脸上一烫,抬手便要去抢书,殷瑢却不给,拎高了书本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又朝她挑挑眉,那模样甚是挑衅,一副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不给你的样子。 柏氿垂了垂眸,索性也不再去抢,问道:“我说,你小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写本书出来?这可不太像你的风格。” “其实我那时只不过是随手做了一些摘记和心得而已,”殷瑢道,“却没想到被当时的太傅拿去,背着我编成书册子卖了出去。” “那应该赚了不少吧。”柏氿挑眉。 “我可是一个铜子都没拿到,”殷瑢朝她望下来,“银子全进了太傅的口袋里,我过了好多年之后才知道这事。” 过了好多年啊…… 柏氿眼底眸光微暗,想来是等他从大苍回来之后才知道的吧。 一句好多年,藏了那么多那么沉的苦难,可这人提起来的时候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不知道疼一般。 柏氿掩下心底微涩的滋味,抬头笑了笑:“那你后来把那位太傅怎么样了?按照你这位世子殿下的性子,那位太傅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他可是当朝太傅,我名义上的老师,我能把他怎么样?”殷瑢道,“我不过是让他的孙子唐明在我手底下打工罢了,权当是让他替太傅把当年借着我的名义赚下的银子还给我了。” 柏氿眨眨眼,“那他估计得还很久吧?” “也没多长时间,”殷瑢说得轻巧,“也就差不多等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