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
他而毁的。失去一只脚退隐山林,他相信黑煞以前绝对没有想过这种结局。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即便变成了上下属的关系也总是依赖大于信赖。他还记得自己送黑煞白抚出门,对着他们远去的马车立誓一定要为黑煞报仇。 可这仇又要怎么报呢? 一切都乱了,这场戏早就朝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到如今令他深陷其中无法脱身。真是累了,花梅令甚至想,如果当初没有意气用事把浮尧放出洞就好了。至少他还可以安稳的过着日子,像以前一样厌恶孟三千,武林之中也不会掀起如此腥风血雨。 这时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怪笑,那笑声古怪的有如厉鬼,让人连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花梅令!” 花梅令吓了一跳,转头却发现是浮尧。 笑声还在断断续续的响,浮尧跑到花梅令的身旁问道,“怎么回事?” “是曹望舒,他终于找上门来了。” 看着花梅令那难掩兴奋的一声轻笑,浮尧终于懂了,之所以跟着他几次三番的变更路线,专门找这些僻静的地方走,就是为了引曹望舒上钩。 浮尧觉得自己又被利用了,尽管这并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他都是如此的不适应。 经过梅令山庄这一阵的打探,曹望舒的武功此时已大有长进,恐怕不是现在这个武功失了大半的神刃能对付的了的。况且曹望舒若想报复神刃,必定会从与他关系亲近的自己这里下手,而有关九色琉璃珠的事也需要他亲自去谈谈。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个应该把浮尧卷进来的事。所以,花梅令开口道,“你先走。” “不,你……” “你不去找东阳白凤拿解药了?”花梅令挑眉。尽管他和东阳白凤有约定在先,但显然曹望舒的威胁要比东阳白凤多得多。 浮尧却直到此刻才知道原来东阳白凤在碧柳山庄,他本是打算去杀战天下的,但显然花梅令误会了他的意思。不过这样正好,不知怎的,浮尧就是知道他的打算还是不要告诉花梅令的好。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但是你……” “你觉得以我的武功打不过曹望舒?”花梅令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那信誓旦旦的笑容让浮尧的心动摇了。 以以往的交手看来,花梅令的武功应该也不差,而曹望舒的实力他清楚的很,能被自己一剑就解决掉的人又能有什么真材实料? 于是浮尧点了点头,他的时日不多了,无论如何都要在死之前把这些将来有可能威胁到花梅令的人铲除掉。 看着花梅令那张脸,浮尧忍不住心生眷恋,他伸出手想碰一碰那精致的面容,结果半途却突然被一柄扇子挡住了。 浮尧一怔,花梅令还是那副笑脸,连拒绝的样子都显得再自然不过。他笑着说,“前面就要到碧柳山庄了,我们金陵的分舵见。” 浮尧望着他,良久才收回手道,“好。” 笑声已经消失了,浮尧牵过马离开了,他有些心神不宁,但到底还是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强迫着自己朝下一个目标奔去。 花梅令回到了火堆前坐下,慢慢地啃着干粮。下一顿饭不一定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了,花梅令很清楚,即便早已算计好了一切但真正实施起来仍是生死难测。 知雀站在他的肩头理着羽毛,花梅令看着噼里啪啦的火堆,忽然之间一个倒立的人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距离之近使得他们的鼻子几乎贴到了一起!那人的脸上便是疤痕,还有一些水泡,一只眼睛深陷在肿胀的肉中几乎看不出来。 花梅令吓得浑身一哆嗦,纤细的手指攥紧了扇柄,但很快他便重新挑起嘴角道,“曹宗主。” 那人咧嘴一笑,忽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猛的一带,瞬间那里只余下跳跃着的火堆,树林中空无一人了。 这是一个漆黑的地窖,花梅令是不知道曹望舒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但这里的味道着实让他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在被绑在墙上之后。 四肢都固定着铁链,微微动一下便听见哗啦哗啦的响声。 “花庄主真是配合。”曹望舒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他的声音十分嘶哑,就像是被烧焦了一般。而他说话时带动脸上凹凸不平的肌肉更是渗人。 “当然配合,毕竟我还有事情想问曹宗主。”花梅令笑。 “我也有事情想问你,”曹望舒走过去掐住花梅令的脖子,“神刃的武功还剩下几成?破解云雨转势的方法是什么?” 此时的曹望舒根本不知力道轻重,花梅令被他掐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脸涨的通红。曹望舒见他说不出话才松开手,花梅令一连咳了好几声才道,“曹宗主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应该就是拜当初偷来的云雨转势所致,既然连你都不知道破解方法,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曹望舒惊,“你们知道我偷了云雨转势的秘籍?” “那晚,我们就在洞中。” 曹望舒的目光骤然阴狠起来,他一拳打在花梅令的肚子上吼道,“你们知道!你们就是明知道那是邪门歪道武功才没有阻止我的对吧?害的我变成今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是你们!花梅令!浮尧!都是你们害的!” 曹望舒说着就停不下来了,一拳接一拳的打在花梅令的肚子上,一连打了七八拳花梅令已经受不住了,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哗”的一下吐了曹望舒一身。 味道血腥味,曹望舒才停下来又一次掐住花梅令的脖子,这次力道明显大了许多,“那你总知道他的武功还剩下几成吧?!” 尽管已经走火入魔,但曹望舒还是如此小心翼翼,他在浮尧那里吃过一次亏便不会吃第二次,所以才一直在暗处观察而没有行动。 “还有几成你也打不过。”花梅令硬是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 “那你就去死吧!你死了他总会伤心欲绝!”曹望舒说着拔出腰间的剑对着花梅令的肩膀一剑刺了进去,鲜血瞬间溅了他一脸,他紧紧地攥着剑柄,用力地将那剑插到了最深处。 地窖中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花梅令只觉眼前泛白,痛的他连呼吸都觉得多余。这种感觉恍然间又让他想起了那个折磨了他数十年的噩梦,被战天下掐断浑身筋脉的痛似乎更烈。 不算什么的,花梅令笑,比起当初这些痛又算得了什么呢?区区皮肉伤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你还是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吗?”曹望舒问。 “五成。”已是气若游丝,曹望舒凑到他耳旁才听见这两个字。 “你早点说,不也就不必受这么多苦是吧?”曹望舒笑,下一瞬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拔出剑,花梅令闷哼一声却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