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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摆弄着披肩的流苏,道:“本来AO的女保镖就偏少,你还把最厉害的那个,安排在她身边。” 沈渊斜了赵绮凝一眼:“你嫉妒了?” 赵绮凝:“对啊~” “那,要不我把最厉害的男保镖,安排给你?” “为什么她是女保镖,我就是男保镖?”她噘嘴。 沈渊戏谑道:“要是你性瘾犯了,不就能就地取材了?” 赵绮凝啐了他一声,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人家~” “沈渊,”她说,“我真希望你这辈子都不属于任何一个人,那样,我才不会太难过。” 沈渊避而不谈。 他端正坐姿,正色道:“你该把U盘交出来了。” 昨晚,她骗他,说把装有资料的U盘塞进了阴道里,抓着他的手,让他取出来。 好在他识破了她的意图,没让她得逞。 今天,他下班后,特地来趟“夜色”,一是想送白念苏回家,二是想从赵绮凝这儿拿U盘。 赵绮凝撇嘴:“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就只剩这么点儿了,哼,真是没劲儿。” 说罢,她掐灭烟蒂,纤纤素手从开叉裙摆里探了进去,皓腕一翻,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个银色的双接口U盘。 她将U盘放在桌上,一甩,U盘滑到了他那一端。 沈渊收到U盘,插入手机里查看了一番,嘴角微微上翘,显然心情极好,“辛苦你了。” 赵绮凝:“就这?” 沈渊抬眸瞧她,“你好像很喜欢我那辆龙神,送你了。” “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你明知道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他拔出U盘,和手机一起放进了裤兜,痞里痞气地调侃道,“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果真如此。” 赵绮凝咂摸着他的话,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沈渊是个不喜欢拖泥带水、纠缠不清的人,也不喜欢别人拎不清轻重,模糊了应有的界线。 她若是非逼着他为她付出感情,他怕是会手起刀落,彻底断了两人的联系。 她强颜欢笑:“你也不必有负担,我只是在报你当年的恩情而已,等彻底抵消了,我就拿着钱,去过田园牧歌般的生活。” 沈渊回以一笑,准备起身走人。 赵绮凝眨了下眼睛,恢复了原本的浪荡样:“沈哥,既要顾着你的春秋大业,还要顾着白家的产业和白家小姐的性生活,你呀,可得悠着点儿。” 她看着他不断走远的背影,视线渐渐模糊,恍然想起他们第一次时,他逆着光,朝她走来的场景。 赵绮凝是十二岁那年被人贩子拐卖到泰国的,一个年逾六十的华裔男子买下她,当做性奴。 四年后,男子死亡,她被该男子的儿子性侵了一年,转手卖给了罗坤的手下。 最后,她辗转到了罗坤手里。 不过,罗坤还没来得及享用她,就被沈渊击毙了。 她刚遇到沈渊时,正不着寸缕地蜷缩在山洞一隅,身上沾满了污秽,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 有人向她走近,她惊慌失措地仰头看向来人—— 是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高大男子,一件墨绿色的T恤下,是偾张隆起的结实肌肉,修长的双腿包裹在卡其色的工装裤里,靴子沾了尘土和血渍。 他在她面前站定,满头满身的猩红血迹,但难掩精致深邃的五官,一双星眸犀利如刃,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 他收起手里的枪支,背在背上,鹰眸迅速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用流利的英语问她的名字,年龄和国籍。 太久没人问过她这些问题了,她有些迟钝,磕磕绊绊地答:“赵绮凝,18岁,中……” 他挑眉,有些惊讶,换了中文和她对话:“你看着真小。”大腿都还没他胳膊粗。 见他在脱满是血迹的T恤,露出一身健硕的蜜色肌肉,她小脸刷的发白,他……他也想强暴她吗? 然,他伸手把衣服递给她,“有点脏,你先穿着。” 沈渊是她这六年来,少见的绅士。 他温柔善良,救她于水深火热。 他抱着脚踝被脚镣磨得血肉模糊的她,走出了山洞,途经之处,残破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血液肆意流淌。 她怕得往他怀里缩,他垂眸,视线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这是我第三次怀孕了……”她轻声说道,嗓音干哑,“前两次,孩子都没了。” 她前两次怀上的孩子,都是那个老男人的。 第一次流产,是不小心做爱太激烈,弄没的。 第二次流产,是被老男人的儿子家暴时,用拳头打没的。 第三次流产…… 沈渊送她回国,陪她做了无痛人流,派人照顾了她一段时间。 然后,他带她去找她父母。 可这么多年过去,她父母早就不知所踪了。 再然后,沈渊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自己好好生活。 但她的生活已经乱糟糟的了。 过去那几年的经历给她的打击太大,她精神受刺激,得了性瘾症。 尽管如此,她仍是努力做到自律自爱,用沈渊给她的那笔钱,拼尽全力地生活着,只为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他。 她希望,到时候,她可以成为一个能配得上他的女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 就在两年前,“夜色”夜总会开业的第一天,他们再次见面了。 几年过去,她变得成熟自信、妩媚动人,早已不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发抖的小女生。 但是,他却离她更远了。 她曾问过他,当初为什么帮她。 她奢侈地希望,他能对她产生一点不一样的感情,稍稍满足一下她的幻想。 可他笑得坦荡:“因为我们是同一个国籍。” “就这样?” “就这样。” 27.爽的又不只他一个人 白念苏出了夜总会后,还担心沈渊会不会追上来,毕竟,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可,直到她拦到的士,上了车,都没见他从“夜色”出来。 他兴许还忙着跟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聊骚吧。 白念苏这么想着,吸了吸发堵的鼻子,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做了一个又一个深呼吸,试图把心中如浪潮般翻腾的酸涩痛楚压下去。 她现在很想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痛骂自己怎么那么笨,上了一次当,没学聪明,居然又上了第二次当,真以为他会娶她。 白念苏侧首,直愣愣地盯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强行安慰自己—— 像沈渊那种长袖善舞、圆滑世故的人,算盘打得贼精,她哪儿是他的对手。 而且,多的是在他面前吃瘪的人,多她一个,她也不算丢人。 更何况……昨晚,爽的又不只他一个人,她也称不上亏。 司机师傅频频从车内后视镜瞥她,于心不忍:“要哭就哭出来吧,憋着难受。” 白念苏置若罔闻。 她不能哭,那样太丑、太失礼了。 “可以停一下吗?我想去买点东西。” 她说罢,司机师傅靠边停车。 她下车,去便利店里,匆匆买了一盒烟,就回到了车上。 所有的伪装,在踏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