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与兽的嬉戏（4）

    虞视视像游鱼一样从他身体上滑下去，现在她近乎赤身裸体：睡袍留在车里，而衬衫又虞翰之抓在掌心里。有那么一瞬，她和虞翰之上身短暂贴紧，她只来得及感叹虞翰之肉身温暖。

    想不出要怎样面对明显醉醺醺的爸爸，虞视视双手抱臂，回过头看车：我们终于可以换车了。

    视视，你真虚荣。父亲是这样指责女儿的。   虞视视替自己正名：虚荣是因为没有人爱我非要我在生日当天找你诉苦么？

    他俩一前一后站起来，互相替对方掸扬尘土。虞翰之的衬衫又穿回虞视视身上，早上气温低，她的两粒乳头随着鸡皮疙瘩一块儿紧挺，现在若有若无抵着衬衫前襟。

    奇怪，   这么多年在他们多次看过对方不穿衣服的样子，可从来没有这么叫她害羞过。虞视视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在室外。

    不知道这一块马虎敷衍的驾驶练习场地原先是派什么用场的，总之现在看来闹中取静，适合没头脑和不高兴胡闹。可，到底是在室外，他们一个裤裆膨胀，一个衣不蔽体。虞视视挠着头皮，习惯性地又想叹气，虞翰之捏住她的嘴：不许叹气。

    他手指上的沙砾刺痛虞视视的嘴唇，虞视视闭口不言，用下巴示意虞翰之去车里把睡袍拿过来，他竟然拒绝，说自己怕死，万一车爆炸了怎么办？

    他慢条斯理地给女儿讲歪道理：我想想呢，你反应没那么快，到时候一定是来不及救我的。所以不要作死。

    虞视视闭眼让自己冷静了十秒钟，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

    而虞翰之温温柔柔地去捡回车里那件睡袍，折回来，又拿出体贴关怀客户的嘴脸来对付她：上来，我背你回家。

    虞视视不信他有这样的好心，然而他施展魅力的时候，实在过于诚恳，一万个君子在他的薄嘴唇和白牙齿里微笑，她竟然相信了，鬼使神差地上前半步瞬间被虞翰之拉进怀里，结结实实地在两边脸颊上各盖一个章。啵啵两声，他嘿嘿低笑，亲了还要亲，亲着吮着还要说话：你怎么这样记吃不记骗的啊以后

    以后？什么以后，虞视视懒得畅想未来，现在的她耳垂红烫脸颊湿润，怒气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她手指刮着爸爸小臂上的创面，男人不防备，吃痛嚎了一声，虞视视心里舒坦极了。有仇当场报仇，有冤即刻申冤，坚决不把委屈留到过夜她是簇新的成年人啦！

    父女两人一道牵着半截睡袍袖子，慢慢地走回去。这时候太阳升起，温度渐高，终于不那么冷了。虞视视前脚掌酸痛，新手司机刚才踩油门使的劲力太死；脚底和家居拖鞋里总有凉风酸尘滚进来硌她，至多忍耐十几步就要停下来抖抖甩甩。她忽然想到自己穿成这样来开车，保不齐她爸爸是想弄死她。

    在生日那天弄死她。

    也正常野兽成年了，要么与父亲撕咬搏斗竞争领地，要么被父亲斗败，轻则失却栖息地，重则咽气。她的爸爸就是有那种兽性，连带着她基因里也有这么一小块传承。

    虞翰之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用甜蜜的嗓子跟她道歉，说自己酒还没醒呢，做了错事也让乖囡不要介意，下不为例，再犯这样的错误，你就给爸爸吃几个耳光，爸爸也就醒了。

    虞视视扭过头皱起眉毛，到底是醒了还是硬了，这有待商榷呀。

    她说：你能保证不醉了吗？

    虞翰之装没听到，路过便利店，给虞视视买了早点，她捂进手心，回以同样清甜的微笑：醉了也没事。喝酒喝个尽兴，留着回家吐。我嘛，在床边守着你。守着虞翰之，随时把他的头掰成仰面睡姿，方便被呕吐物噎死。

    虞翰之眼睛突然睁大了，做作地叹气：你哪有这么好心？

    虞视视暗笑，老贼诈我。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他的读心术对处女不灵光。

    说话间两个人推门进屋，虞视视光脚走进浴室放水先洗手，再隐秘伸进胯下搓洗阴户，一摸一手黏汁，滑不留手的。指腹来来回回摩挲肿胀圆核，带出酸麻刺激。

    她的阴蒂和乳头硬了一路，上面那对被虞翰之看进眼里，下面那粒只有自己知道。

    她从车上滚下来的时候，其实短暂急促地高潮过一次。事后细想起来这闪避的姿势无形之中和夹腿雷同，一方湿淋淋的外阴整个都被大腿绞住，借着翻滚好好地夹了一通。平时夹腿自慰哪有这么大的气力，所以快感也是尖锐突兀的。

    快有快的妙，慢有慢的好。她现在决心给自己搓出一场淋淋漓漓尽量缓和的高潮，花洒水流尽可能调细，配合仿佛手指上永远揩不净的淫水，她闭上眼睛，连喘息也变得细细的。

    感觉快到了，就把食指松开，刮几圈阴道口缓缓再继续；又换成气力更小的无名指来揉搓阴核，点点搓搓，逗得阴蒂隐形地膨跳起来，然后用热水对准浇上去，尽可能模拟被舔舐的触感。

    一场淫戏浪费了半个多钟头的水，虞视视见好就收，就地取材用沐浴露的泵头一下下戳着自己的奶头，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横过来扫着外阴虞翰之敲门了：呕，视视，我要吐了，你快点

    快什么快！虞视视气得头发倒竖，有那么几秒钟无尽暴虐涌上心头，想把虞翰之整个倒栽葱丢进马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