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黑暗的一日 01 一日約會

    這一天，妍華穿著一身優雅的白色洋裝開心地拉著冷言的手走在街上。

    這是以實戰教學為名義的約會，原本是妍華邀請冷言、嬋玥與緋兒一起出門購物，同時由妍華教他們一些買東西需要注意的事情，結果嬋玥與緋兒認為這是少女的勇氣，於是便找藉口讓冷言自己與妍華一起去。

    「既然小妍這麼喜歡冷言大人，如果冷言大人也喜歡這孩子的話，不妨就讓她加入我們吧。」嬋玥笑咪咪地說。「能多一位可愛乖巧的妹妹，我也很開心唷。」

    「讓她一起修練芳華月圓吧！」緋兒又用手指做出猥褻動作。

    這是晚上在床上抱著兩人時，她們對冷言說的話。

    冷言知道她們的想法很單純，彼此喜歡的話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而且也能夠一起修練芳華月圓，增加面對雨花時的力量。

    但對冷言來說，這個決定並不簡單。因為讓妍華加入就代表她將遠離現在幸福和平的日子，即使冷言再努力都難保妍華不會遇到危險。

    雨花的事是冷言犯下的錯，得到嬋玥與緋兒的幫助對他來說已經是難以想像的奇蹟，他不敢再奢求更多，也不想讓這個不需要知曉人世疾苦的孩子被迫認識世界的真實殘酷。

    既然可以幸福地活著，那就別將她拉進殘酷的世界。

    此時的妍華發現某個可愛的小飾品，她開心地快步走到商店櫥窗旁，修長白晳的美腿來回擺動，綁帶涼鞋踩在地磚上發出搭搭的聲響，整個人散發出輕快的雀躍感。

    今天的她細心地將長髮盤起編成了繁複而華美的髮型，白色洋裝小露香肩與鎖骨，肩上的小包包也完美與衣著搭配在一起，在優雅之中增添了幾分可愛的少女氣息。

    「你看你看！這個是不是很可愛？」妍華此時又在一旁的攤販發現了寶物，她開心地用雙手捧起遞到冷言面前。

    冷言探頭一看，在妍華手中的是一條銀項鍊，精細地雕出一朵細節鮮明的小小鳶尾花，看起來有種低調而優雅的美，與妍華非常相襯。

    「我覺得這樣會更好看。」

    冷言將妍華手中的項鍊拿起，兩隻手像是要擁住她一樣繞過她的脖子。

    「咦？」妍華俏臉微紅，此刻的冷言離她好近，他的雙眼正注視著她，她的一顆心跳得好快，隨著冷言的距離愈來愈近，她開始無法將視線從他的唇離開，最後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會因為喘不過氣而窒息，於是閉上眼睛逃避。

    「好了。」冷言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聲，接著伸手為她整理剛才稍微弄亂的頭髮。

    「咦？啊.......」妍華張開眼，冷言已經退開一步溫柔地看著她微笑。

    她捧起胸口多出的項鍊才明白原來冷言根本不是想親她，一想到自己羞人的回錯意，妍華滿臉通紅。

    「果然很適合妳！非常漂亮！」冷言說。「就讓我送給妳當禮物吧！作為對妳如此照顧我們的感謝。」

    「咦？不、不用啦！我們也沒有給你多少薪水，為了以後著想還是盡量存下來比較好。」妍華慌張地婉拒。

    「不，小媮說過，第一份薪水必須要用在重要的地方才行，所以我認為用在小妍身上再適合不過，因為我真的很感激妳。」冷言凝視著妍華的眼睛，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由衷感激。

    「唔......這樣太作弊了。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妍華轉身對著一旁的鏡子檢視此時自己的模樣，依然紅透的臉頰撇開不提，鳶尾花項鍊落在自己的胸前，看起來為自己增添了幾分優雅氣質。

    更重要的是，這是冷言第一次送她的禮物。

    冷言說第一份薪水要用在重要的地方，而現在她所收到的便是他用第一份薪水買給她的禮物。

    就算明白這只是單純對她的感激，妍華仍然覺得開心得不了，捧著胸前的項鍊在鏡子前面像個笨蛋一樣一直嘻嘻傻笑，惹得老闆與冷言在一旁無奈苦笑。

    之後，妍華又拉著冷言四處看漂亮的衣服與可愛的首飾，除了為自己添購新衣以外，也特別幫冷言買了幾件一很適合他的衣服。

    幾小時之後，開始感到疲累的妍華按照計畫拉著冷言去最近女高中生間很有名的咖啡廳休息順便享用下午茶，不只點了他們招牌的聖代，還在店員的慫恿下點了他們新推出的情侶特調，是個顏色桃紅喝起來酸甜的飲料。

    不過最讓妍華害羞的是它的設計上必須兩個人一起喝同一杯，雖然是使用不同吸管，但這仍然讓妍華喝得臉紅心跳。尤其在啜飲時冷言的臉離她好近，他那雙迷人的眼睛彷彿要將她的靈魂勾走，當她好不容易喝完走出咖啡廳時甚至有種力氣被抽乾的虛浮感，讓冷言擔心地牽住她的手，當然這個舉動又害她更加害羞。

    由於太過擔心妍華的狀態，於是冷言便找了個有樹蔭的椅子，先用手帕擦過之後再讓妍華坐下休息，之後他便跑進附近的商店為妍華買水了。

    妍華看著冷言各種貼心的舉動，感覺都分不清楚誰才是現代人了，她無奈但卻又覺得心頭微甜，不自覺地微笑，輕鬆地來回擺盪著雙腿等待冷言回來。

    「小姐，是高中生嗎？一個人嗎？要不要跟大哥哥一起玩？」不知道從哪來的三個看起來像地痞流氓的輕浮男人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我......我有事，我在等人。」妍華發覺自己已經被三人包圍，她頓時感到害怕，臉色漸漸發白。

    「是剛才進便利商店的小白臉吧？放心，他有我們兄弟去照顧了，接下來就由我們來陪妳吧！」笑容猥褻的男子一把抓起妍華纖細的手將她狠狠從椅子上拉起。

    「好痛！我不要！你們對冷言做了什麼？」妍華的雙手被緊緊抓住，眼前這幾個男人的淫邪眼神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口與大腿，她感覺自己像面對狼群的羔羊一樣無助，然而她心裡卻仍然擔心著冷言。

    「這小妞明明都在發抖了還擔心自己的男人耶！」

    「好甜蜜唷！」

    「等跟我們做過開心的事情以後，那個弱雞就沒辦法再滿足她了啦！」

    這三個人輪流說著各種淫言穢語，妍華雖然時常會不小心聽見冷言與嬋玥他們在結合時所說的露骨情話，但卻從未被人當面這麼說過，她感到既生氣又害羞。

    「你們幾個無賴，放開我！」妍華怒道。

    「看這反應，該不會是還是處女？」

    「賺到了！」

    男人們看著妍華的眼神變得更加猥褻，邪惡的欲望彷彿即將化作利爪撕裂她的衣服似的，令妍華感到更加恐懼。

    「下流！」妍華又羞又氣地罵。

    「真想看妳騎在我們身上講這句話的模樣，一定很淫蕩。」

    「我可能會連射好幾發！」

    「幹到她懷孕才停得下來。」

    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這幾個男人的掌握，他們甚至開始連拖帶拉將她帶走，妍華根本無力抵抗。

    「嗚......放開我。」妍華害怕地開始啜泣。

    「要哭也等到我們捅進去才哭嘛。」

    「哈哈哈哈，沒錯沒錯！」

    「說的也是，那你們幾個可以準備開始哭了。」冷酷得近乎殺意的聲音從男人們的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