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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决裂(微h)

    

第一章 决裂(微h)



    天朗气清,青织派大宴天下修士,庆祝第三十一代大弟子突破境界。

    要说这个大弟子,幼年失亲,幸遇掌门慧眼识珠将他捡回门派,现如今不过二十来岁就修成元婴,参席的其他门派掌门无不羡慕嫉妒恨。

    郁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找到个没人的小竹林躲清静。她正暗自庆幸,身后突然传来避之不及的声音。

    你在这儿干什么?话音刚落晏璟就后悔了,想转身走人。

    她被吓一跳,回头看见青衣剑修目光灼灼地站立在两臂之外,脸颊绯红。

    郁玉闻到几丝酒味,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她很不自在,明明前几天才闹翻,闹翻后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一次。

    她纠结要不要在这大喜的日子再说一遍,可对方显然是已经酒过三巡,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开口:晏璟师兄,之前是我

    对面的人面色一变,上前紧紧攥起她的手拉着她走,似乎话不出口便能装作不知道: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

    离得近些郁玉能够闻到他身上浓厚的酒味,颇觉无奈,行吧,不与醉鬼论长短。

    几息后,他语气轻柔道:我结婴了,你还没有向我道喜。

    郁玉: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回应,晏璟突然松开手停下脚步转身,郁玉一时不察撞上他的胸膛,他顺势用拿剑的手揽上她的肩,伸出另一只手到她面前。

    贺礼。

    我没有准备。郁玉发现他从自己身上别的没学到,厚脸皮耍赖倒是学了个精通。

    谁会给一个后会无期的人准备礼物,搁这隔应谁呢?

    晏璟迅速藏好自己失落的情绪,面色淡然:没事,就你身上的,我能向你讨一个吗?

    他将目光移向少女手中的剑。

    郁玉顿时警铃大作,把剑握得更紧,这怕不是要结仇了啊:不行,剑修的剑宁折不弃,想要我的剑,先要了我的命!

    晏璟一时气结,自己却是连一把流水线生产的剑都比不过:我要的是剑穗。

    郁玉这才安下心来,忍痛割爱。

    晏璟师兄,你没必要如此,是我有错在先,不该

    你不要一直说这些,她总能让他抛弃从小到大的教养一而再地打断别人讲话,我不喜欢听。

    郁玉腹诽,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呢?

    一路无话。

    今日的酒席是为他准备的,晏璟自知不能离开太久,但又贪恋身旁女子的气息,一时酒精上头做出这种事。

    酒醉亦或人醉,恐怕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晏璟拉着郁玉走向宾客,中途二人均被各自的师父叫去同处。

    明旭乃青织派掌门,谷梦乃赤霄派掌门,此二人有着多年的斩妖除魔战友情。

    谷梦看着自家小徒弟,一副壮志踌躇的样子说道:郁玉啊,我方才和明旭交流了一番。晏璟这小子不光悟性极高,还勤奋努力、修炼有道。

    郁玉此刻想给自己改名叫郁闷,师父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师父,我知道了,您说的都对。

    你能明白为师的一片苦心就再好不过,那今晚咱们就不回赤霄峰了,留下来好好讨教,对你日后的修习定大有益处。

    ???

    郁玉欲哭无泪:师父,使不得,师叔布置的课业明日就得上交啊!

    你师叔岂是那种不通人情的人?

    二师姐下山除妖,她养的鹦鹉还等着我喂呢!

    偌大的一个门派难道还没人喂只鹦鹉不成?

    师父,其实我和晏璟师兄

    不必多说,今晚我是留定了。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好好向晏璟学学,日后多给师父长脸,十年后为师也想摆酒席大宴四方。

    师父啊,你内卷自己行吗,徒弟我是厚重的钢板卷不起来呀!

    明旭捋着胡须,哈哈笑着:谷梦,你这小徒弟倒是个活宝。

    接着偏头对自家大徒弟说道:晏璟,好生待客,若是郁玉问起修习之术,定要合盘相告,不得隐瞒。

    弟子遵命。

    罢了,你们下去吧,去干年轻人应该干的事,我与谷梦切磋一下棋艺。

    是夜,黑暗无限勾引欲望,白日里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在黑夜中渴望被一点一点放大。

    晏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郁玉的房内,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站在这儿了。

    朦胧的月色勾勒出床上女子的轮廓,郁玉刚躺床上还没睡着,在晏璟进来时她就知道是他了。

    郁玉坐起身来,四目相对,一时竟是无言。

    终于男子开口,嗓音暗含着喜悦:为什么设在房间禁制对我还是无用?

    额,忘了改。

    是吗?那你要记得。不要再自讨无趣了,你还在奢求什么?

    话锋一转。

    明天,明天我们声音很明显在颤抖,话到了嘴边但不愿出口。

    郁玉接下他的话:明天我们就当从不相识,晏璟师兄,别忘了前几天的约定。我是有心想与你交朋友,但师兄你不乐意我也就不勉强。我自知对师兄有愧,若师兄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郁玉在所不辞,只盼师兄不要怨恨我才是。

    自己说不出口的话她却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晏璟宛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般痛苦不堪。

    瞧,这才是她真实的态度,她之前种种不过是把你当作打赌的物品,泥泞中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可能是因为喝了一整天的酒,酒精在蚕食人的理智,或是心底的情愫在黑夜的掩护下愈发难以压抑,亟需一个突破口。

    晏璟盯着床上的人,索性不挣扎了,沉下去吧,就这最后一次。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郁玉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要拒绝,她应该拒绝的。可是当她看到他痛苦着渴求的眼眸时,鬼使神差地把手搂上他的脖颈。

    想把她揉碎,揉到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再也不能分开了。

    鼻息交融,唇齿相依,就是这一张嘴,把自己哄得团团转。晏璟恨恨地想着,把她压倒在床,吻得更用力了些,舌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郁玉被吻得有些迷糊,双手不安分地在晏璟身上流离,解开他的衣衫,摸至胸前的两颗豆豆时轻时重地蹂躏起来。

    嗯~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乳尖传到大脑,晏璟不禁轻哼出声,他无奈一手擒住郁玉作乱的手,一手探向蜜穴处缓缓揉动。

    郁玉的手挣脱不得,便故意使坏吻上他的乳头,用舌尖挑动,使得身上的人不住喘息。晏璟逐渐加快手下的动作,另一只手探向她的衣领内摩挲她的锁骨,谁也不肯相让。

    情欲正浓,掉落在地上的传音石突然响起明旭掌门的声音:晏璟,这么晚你跑哪去了?为师找你有要事相商。

    二人同时清醒过来,晏璟把散开的衣衫穿戴整齐,又帮床上的女子整理好衣服盖上被子。

    各种情绪交织的吻落上郁玉的眉心,不舍、愤恨、怜爱、渴望。

    空气中残留着点滴情欲的味道。

    我走了,你晏璟想让她照顾好自己,又觉得多此一举,声音逐渐微弱。

    璟哥哥,恭喜。

    她还是把自己早上的话放在了心上,晏璟心里涌上一丝甜意。

    还有,不必再见。

    瞬间一盆冷水浇下,浑身冰凉,她永远可以做得比他更狠。

    晏璟低头注视着她的一汪春水,喉结滚动,最终也只嗯了一声便离去。

    弯月如钩,最擅勾起人缠绵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