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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 贺宪生出了冲到顾曜宿舍把他叫出来打一架的冲动,怕被南阮看出端倪,接过笔记、连“谢谢”都没说,就转头进了院子。 南阮怔住了,贺宪这不是和顾曜吵架了,而是讨厌自己了吧?为什么呀? 因为贺宪的态度,南阮低落了一整晚,招人烦好像是她天生的本领…… 周一一早,往常一进班就戴耳塞的南阮特别留意了一下贺宪的位置,哪知他一整个上午都没来。 午休时分,听到南阮说起这件事,韩乐怡说:“贺宪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跟你这种小女孩计较?你能怎么得罪他,就算真做了什么,他又不是个丫头,不会挂心的。我说你上午怎么一直往后看,你就是太多心,上次还说顾曜不理你,肯定是你堂姐在他面前黑你,结果呢,人家只是当时心情不好!” 南阮咬着奶茶吸管说:“我觉得人际关系真的好难,要是你也突然就不理我了怎么办……” “可能吗!我对你海枯石烂永不变!” “我觉得贺宪还是烦我了,他才不是心情不好,顾曜一直都挺冷的,突然不想说话也正常,贺宪又不是顾曜那种性格。” “他怎么不是?贺宪的性格比顾曜更差好不好!他也就对你态度好,跟我都怎么说话你也不是没见过,你对他那么凶,他还乐呵呵的……长得漂亮真是好,班主任也是,你吃了一节课饼干,他早就看见了当不知道,我刚拿一块,他马上训我带坏你,这个看脸的世界,对我们心灵美的人太不公平了。” 南阮被她逗笑了:“你怎么也说我对他凶啊?我没觉得啊,都是你之前说他为难你,我才把他当敌人,后来就习惯没好气了……可是我把生物笔记都给他了,我写了好久,自己也要用呢。等他来学校,我得要回来复印一份。” 然而直到周五,贺宪都没来学校。周五晚上,贺宪妈妈照例打电话问韩乐怡这一周他在学校的表现,韩乐怡糊弄完贺妈妈,立刻给贺宪打了通电话,说看在之前的交情上替他兜一次,他再不来学校,自己就要说实话了。 贺宪冷淡地回了个“爱说不说”,周六依旧没来。周六中午,南阮放了学回家,路过贺家的时候,发现他家前后门都开着,不断有人进出,有些纳闷。回到家才听奶奶说,贺宪的奶奶今天早上过世了。 “我给你爸爸你伯伯打了电话,让他们今天别过来吃饭了,老魏走了,我和你爷爷得去她家看看。你姐姐今天不回来,家里没人,比自修室安静,你就在家复习吧。” 南阮“哦”了一声,隔了片刻又说:“你们带我一起去吧。” 吃过午饭,南阮换了件素色衬衣,和爷爷奶奶去了贺宪家,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客厅角落里的贺宪。 魏教授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过来吊唁的人很多,偌大的一楼,几乎找不到地方下脚。贺宪面无表情地独自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没像堂妹那样泣不成声,也没像堂弟那样热络地帮大人招待客人。 知道他也看见自己了,南阮没主动打招呼,扭过脸跟在爷爷奶奶身边。 第17章 贺宪的奶奶病了一年多,后期备受折磨,家人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最近两天她的精神突然好了起来,能睡一整夜、也有了些胃口,原本以为是新换的药起了效果,哪知今天一大早突然吐血昏迷,没等送医院人就走了,贺家的人措手不及,隔了大半天也没缓过劲儿来。 贺宪的爸爸和叔叔忙着办手续、通知亲友,姑姑哭个不停,婶婶还没赶回来,过来吊唁的人多,全靠他妈妈周旋。 贺宪的父母之前在南方工作,奶奶病重后,因为叔叔远在广州,姑姑整日闹离婚瞎折腾,连自己的女儿都顾不上,一家人才回来照顾老人。 贺宪从小在南方生活,和爷爷奶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是长子长孙,爷爷面上严厉,实际上最疼他,比起偏爱在身边长大的外孙女的奶奶,贺宪跟爷爷的感情深得多,可三年前爷爷去世时,他除了茫然,完全没有悲痛的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而眼下,望着满屋子来来往往的人,他甚至比父亲和叔叔更伤感,只是不能像堂妹那样哭,面上看不出来。 见到南阮,意外之余,贺宪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到南阮的斜前方,朝她笑了一下。这笑容极淡,南阮原本满心别扭,望见后却一下子释然了。她想,眼睛是不会说谎的,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反常是因为他奶奶病重吧?并不是讨厌自己。 南阮冲贺宪弯了弯嘴角,转过头不再看他,有长辈在,两人不约而同地没和对方打招呼。 南阮觉得应该去安慰他一下,又觉得口头上的安慰并没有太大用处,便安静乖巧地跟在奶奶身侧,听别人客套地夸她漂亮成绩好。她的眼睛虽然没在看贺宪,却知道抄着手沉默地立在不远处的他一直在看自己。 片刻后,贺宪妈妈把他叫到一边,让他去买招待客人的东西。南阮则跟着奶奶坐到了沙发上。别的亲友大多还未赶到,在场的基本都是Z大的老同事,聊过贺宪奶奶的病情,坐在对面的老教授看着远处哭个不停的池西西说:“上周我来看老魏,她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还在担心外孙女。西西妈妈真是不让老人省心,离婚就离婚,拿孩子赌什么气,西西爸爸都再婚了,对方才二十几岁,年纪轻轻的又怀孕了,哪能容得下西西。西西妈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让西西跟着爸爸生活。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从小疼到大的外孙女,现在爹不疼妈不管的,老魏走都走不安心……” 南奶奶叹了口气:“老魏没病的时候脾气多厉害,之前有她压着,西西爸爸都不敢提离婚,去年过年的时候她还挺精神,年后一查出病来,人马上就垮了。到了咱们这个年纪,最怕儿女不省心。儿女要是婚姻不顺,七老八十了都不敢生病,就担心自己哪天不在了小孩子没人照看。”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南阮,她忽而觉得眼睛发酸,怕被人看出来,忍着眼泪和奶奶说了一声,就独自去了没人的后院。经过坐在楼梯上一直哭的池西西身边,南阮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比池西西惨多了。妈妈再不靠谱,池西西也好歹是有妈妈的,她还有贺宪这样的好哥哥,叔叔伯伯说不定也疼她,哪像自己,因为和堂姐关系差,连带着跟伯伯伯母也不亲,爸爸一家就更别说了。 听到奶奶说不敢生病,想起来贺宪的奶奶去年还好好的,忽然就一病不起,她又难过又害怕,既恨自己不会讨人喜欢,把人际关系弄得一团糟,更恨时间过得太慢,总也长不大。 正无声流眼泪,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走到后院,望着眼圈红红的她,一脸莫名其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