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底赚不赚?” “赚啊……”“你等会,我去把面膜撕了。”周实秋打断他,趿着拖鞋扔掉面膜,闪着一脸光回来继续听中年男子的婚姻困扰。别说这位中年男子挑的烧腊倒挺好吃的:“白大,你今年几岁?” “三十六。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 白晨阳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慢慢地擦手:“我爸开胆结石住院了。” “啊?住院你不去陪他?” “老二回来了,我不自在。这是后话,我想跟你说,我这次借着我爸住院的由头往他跟阿三账户里汇了一笔钱。” “你这是做什么?” “婚前资产转移,以防万一。” 周实秋闻言微微蹙眉,有些不解:“是不是过分了点?” “万一离婚我会把不动产留给她。”白晨阳也是一脸深思,许是自己也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做。他思考了片刻,直言无讳道:“养了她那么多年,我不想离婚了还把自己赚来的钱拱手相让一半。” “就这样还说跟你老婆和好了。”周实秋没谈过恋爱,没办法产生同理心。 “这两者并不矛盾。可以抽烟么?”“恩。”白晨阳摸出一支烟,点燃夹在指尖:“人的感情不是非黑即白的,一边相爱一边防备着的恋人再正常不过。” “我要是你老婆我得气死。” “不一样,事情有因有果,你如果是我老婆,我可能净身出户也心甘情愿。” “你少来。”周实秋被逗笑,翘起二郎腿夹烧鸭,“你离婚真就打算留一套房么?不给点青春损失费之类的?” “青春损失?”白晨阳不解,“我同她相恋那么多年,我的青春也给她了,何来损失补偿一说?” “男人的青春没有女人的值钱。男人可以用财力变现青春,女人的却是过了就过了,离异之后很难再遇上好男人了。” “这套说辞无非性别刻板印象而已,贬低了女人的个人价值,也将男人的魅力依附在财力之上,简单粗暴非常野蛮,更直接否定了爱情,两性之间结合仿佛只是性与金钱的博弈。太低级。要是玲玲也有这想法,我车都不留给她。”白晨阳不愧为大律师,辩驳都不用打腹稿。周实秋听了频频点头:“学习了。” “说正经的,你帮我想想看,有什么好方法能快速转移财产。” “你是律师你不知道?” “我想听听普通人的意见。” “简单啊,你出钱包养我……”“周秃。” 周实秋话没说完,竟然听到翟浩的一声喊。他当即呆住,与白晨阳齐刷刷朝门口看去,翟浩好巧不巧正提了一袋夜宵站在门口。 翟浩也傻了,拿着钥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脑子里正回荡着周秃的那句“你出钱包养我”,一声声锥心刺骨痛彻心扉声声催人老!这人不是周秃之前说的暗恋的婚姻不幸的老流氓吗!周秃怎么回事,才勾搭几天就让这老流氓就登堂入室,还要求包养了!夜宵也不吃我带的了!卧槽这到底什么情况?! 翟老板站在门口,一个人演完了一场戏,气得脸铁青说不出一个字来。 周实秋见状赶紧迎上去:“浩浩哥哥。”喊完立刻抱住人腰,脸青成这样不撒娇不行了! 翟浩动了动喉结,愣是抗住了没响。 “浩浩哥哥……”周实秋有点慌,此时已顾不上白晨阳直接踮脚搂脖子,极其不要脸,“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打游戏。”翟老板字字吐血。 “今晚有客人。” “我看见了。”继续吐血。 “明天吧。” “行!”他把夜宵往玄关一扔,硬生生把香喷喷的周秃从身上扒拉下来,“白先生,你好啊。祝你们共度良宵。再见。”随后转身潇洒离去,徒留一个决绝的背影。 周实秋眨眨眼,看他走远了直接把门给一关。他抱都抱了,还生气他也管不着了。白晨阳在一边憋笑憋得乐不可支:“翟老板喜欢来你家打游戏啊?” “他就是个弱智。”周实秋扒拉开他留的夜宵看到一个全家桶,突然有些甜蜜。翟浩总是记得自己喜欢吃没营养的垃圾食品。他摸出工作手机迅速给人发消息,发着发着就倒在了沙发上,周身散发出一股恋爱气息。 “你们谈恋爱了?”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白律师。”周实秋回完一条放下手机,“我也有事跟你商量。” “怎么了?” “我用海魂周的女性身份跟他谈了。” 白律师闻言一口烟忘了抽。 变装皇后简单地说了一遍事情的起因经过,将自己同意与翟浩约会归结于嗑药嗑嗨了没有自我意识,实力甩锅。“我原本以为他会慢慢来,谁晓得,昨晚刚见完面,今天他就说要介绍我们俩认识。” “什么你们俩。”白晨阳调笑着抖抖烟灰,看热闹不嫌事大。 “西洋镜要被拆穿了……哎你看翟浩给我发了什么。”周实秋凑去白晨阳那儿展示短信:小海,我是一只被朋友抛弃的迷途小海燕,孤苦伶仃独自搏击!白晨阳脑补了翟浩的表情哑然失笑:“别安慰得太温暖啊,小心他心一酸又要约你见面。” “这倒是。”周实秋应付着回了两句风雨彩虹铿锵玫瑰,继续向白律师取经,“你说我该怎么圆这个谎?” “不好说,各人各种反应。” “他约我后天晚上去蓝猫看我演出,我赶紧跟经理换了个班。以后班表得保密了。” “今晚尺度放那么大跟他有关系么?” 周实秋换了个姿势不声响。是的,跟他有直接关系:翟浩想看他,他偏不给看,谁让他背着自己跟别的女人乱搞一夜情还生孩子。这是一种成年人的幼稚赌气行为,基本除了气气自己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白晨阳,避孕套一般分几个号?” “哈?”白晨阳拿着烟灰缸手一抖。 “避孕套都有几个号?” “不知道。你别问我。”他耸耸肩,“我从来不戴套。” 周实秋惊了:这群野蛮男人。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聊完双双陷入惆怅。两人没有想通,明明生活平顺衣食无忧,怎么依然有无尽的烦忧等着,似乎人只要活在这个不完满的世界就会有烦恼,又抑或是世界很完满,但人不完满。总之,生活这道题,目前无解。 白晨阳吃完夜宵,收拾完毕,向友人告辞,一路披星戴月开回